,心中就把这要当的货物,先给打了折扣。
“这位兄弟所当是何物?还请你自己将其打开,让我看过,才好估价不是。”掌柜的一头说着,一边凑过来,眼睛眯着望向那个包袱。
“我可告诉你,这可是爷们拿命挣回来的;因无闲钱,就把来,换两个酒钱花花。你可莫要坑我,咱家的性子,可是素来不好相处的。”说罢又把腰下的佩刀,拽出一截来与这个掌柜看。
这个掌柜的什么人没有见过?自然对其不十分惧怕,只是淡淡的应道“你便脾气再不好,可也的打听过这是谁开的当铺?莫要灌了两口黄汤,就不分地点场合胡乱撒野。”说着,又抬头看了曹礼一眼;可这一看,便免不得,又抽出官府发下来的布告画影图形对照一二。可这时候的画影图形,十之**都看不出来与本人究竟有几分的相像?自然这人犯也是无处去追捕与他,除了有一日,偶然破获的其他的案件,将其带出来,才算破获。
曹礼倒是安之若素,手脚麻利的把那个包袱给解开;掌柜的探头只看了一眼,就断定此物必是赃物。而且必是太原城里的富户所失之物。
这包袱里究竟是什么东西?是一尊佛像,一尊纯金佛像。倒是不算太大,一尺来高便于携带。可这年头,当佛像的还真只有这一位;别的人一般不是拿去化了金自用,就是将之供起来。只有这位可谓是胆大的都没边了,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就出来当它。
“不知这位兄弟,想将它当多少的银子?说个数吧,我也好给你写到帐上;是活当还是死当,家住何处?此物的来历?兄弟都须言明,本当才敢接受下来。”这个掌柜的说着,就将笔告饱了墨;准备边听边记。
“你先等一等,我问问你,我来当东西,你管我这个东西是怎么来的呢?要收便收,不收我在走下一家就是。在说什么活当死当?我怎么听不明白呀?”曹礼是故意装得笨笨傻傻的,且样子凶恶的注视着对方,似乎对方一个应答不对,就拔出刀来将对方给活劈了。
掌柜的听了这一番话,抬起头看了看曹礼;便又低下头,可脚却是在地上一偏;正好踩在地上的一柄短刀上。旁边正站着一个小伙计,眼睛也一直盯着掌柜的;一见掌柜的脚踩在刀身上,急忙得支了一个缘由,就由后门奔出当,去禀报官府。
曹礼的眼睛也一直盯着当铺里面,一见小伙计走了;就诚知此事已成一半,余下的就等着官府把自己拿去,逼迫自己给其带路,去围剿自己的老巢;那就算是大功告成。
“活当,便是待你日后有了闲钱再来赎回本当;死当,就是这件东西你就不打算要了;一次成交,这样的话可得的钱还可多些。”掌柜的慢条斯理的给曹礼解释完了,便又自一旁取出一个算盘,手指运用如飞的扒拉起来。
曹礼也不知道,这位掌柜的在算计着什么?只是听那噼里啪啦的算珠声,倒是十分的清脆悦耳。想了一下,便又开口言道“这件东西,爷们就是不打算要了的;你就按着死当来写吧,我说你能否快一些?我这还有事呢,等天擦黑的时候,还得出城回去。”曹礼一边敦促着对方快一些,一边把自己的底细不知不觉地透漏给对方。
那个掌柜的一听曹礼如此说,速度反倒是慢了,并偷眼瞅了曹礼一眼。曹礼一瞪眼,恶声恶气的对其言道“你这个人怎么如此磨蹭?莫不是将我给稳住了,你好去禀报官府不成?快些与我五十两白银,否则就吃我一刀。”曹礼说完了,就抽出单刀来;敲着柜台。
掌柜的还是那么有条不紊,将一张回执写好,顺手递给了曹礼。又拉开柜台下面的小拉门,由里面取出一注银子;往柜台上一放,对着曹礼言道“咱们可两清了,你走好了,待下次再有好货,还请多照应着点本当。”说完了,捧着那尊金佛就去后面放好。
曹礼将柜台上的银两一把就抓在手里,又颠了一颠;口中嘀咕道“怎么感觉这分量没有五十两重呢?算了,反正这东西来的也容易;等下次再多当一些。”说完了,是顺着大街就扬长而去。
掌柜的在后面,不禁有些焦急起来;心说,这新来的小学徒,办事就是不牢靠。去报个官府也这么磨蹭?等他见了官在领着人回来,估计这黄花菜都凉了;而这人也肯定早就没影了。
盯着前面的那道身影,是晃晃悠悠的,直奔大街上的一座酒楼而去。一直见到曹礼进了酒楼,这掌柜的一颗心才总算放下。只是更加盼着官兵来。
直到那个曹礼进去半天了,这才看到外面风风火火的赶过来一支军队;带头的正是那个小伙计,旁边跟着一员太原府的偏将。
“那个响马如今去了哪处?你速与我指出方向,莫要误了殿下的大事。”偏将急迫的对着掌柜言道,并不时地四下看着,打量着周围可有可疑的人?
“这位将军大人,我眼瞅着那个人,就进了前面的顺福酒楼;估计现在刚喝上,你去正好捉人。”掌柜的说着用手朝前一指。
“快快,你们这群懒鬼;莫要走了响马,回头不好对殿下交代。”偏将催促着身边的军校加快脚步赶过去,同时抽出佩剑跟在后面。
等到了酒楼下面,是一声令下,先将这座酒楼是团团的围住;然后亲自带着人往里便走。一时间酒楼里饮酒的,和掌柜的外带伙计都不知出了何事?一个个纳闷的站在一旁发着愣。
“谁是掌柜的?”偏将走进门口,对着一群呆若木鸡的客人和伙计们问道。眼光也往楼梯口看了一眼,见上面十分平静,可能那个响马没有想到有官兵前来捉他;正在自得的饮着酒。
“回官爷的话,小的就是这酒楼的掌柜;敢问官爷可有何吩咐?”一个胖胖的身穿印花篮绸的中年人,满面陪笑的走到跟前;对着偏将一抱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