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众人一听都是尽皆一愣,都有些难以接受这种说法;一时是各个揣测着,李世民所言究竟是真是假。徐茂公对着秦琼使了一个眼色,秦琼急忙带马,开始严令军校们禁止交头接耳,质疑与李云来之事。
李世民在城头上看得分明,眼见着瓦岗的军校开始议论其此事;而那些大将们也都是左顾右盼,一时都有些失去警觉。便急声对着下面的人,是高声喊了一句“谁能将李云来与本王斩与马下,本王必有重重地封赏。”
“末将到了。”就听得身后的吕子臧是高喊一声,催马就到了李云来的身后;举起手中的大刀,一刀就斜肩铲背的砍下来。李云来早就一直观察着周围的动静,可说是耳听六面,眼观八方。一听身后恶风不善,急忙是缩颈藏头;将这一刀给躲了开去。
没等这吕子臧大刀收回来,就听得身后一声弓弦响;一支羽箭,正射中吕子臧的哽嗓咽喉。吕子臧一下翻身载落马下,大刀也散了手,扔于地上。
“李世民,汝还有何诡计?本王自这吕子臧一来唐营之时,便已经知道了其是诈降来的;也早就有了应付之法。尔不过是特意说一些,惊骇人心思的言语;动摇我军之心,在令这吕子臧对本王施以暗算。只是功败垂成,李世民你也就善弄这些见不得光的伎俩;如有真本事就出城一战。”李云来说着,挥手令手下开始扎下大营;准备将这高邮城是死死的困住,看他李世民还有何办法?另一方面,李云来将大帅和军师,也给找到军帐中来;商量究竟如何才能,破了这高邮城?
徐茂公看了看李云来,是欲言又止。李云来看其面上神色古怪,必知其有话要说,只是其所说之言;定是事关重大,才不得不斟酌再三;不敢轻言。
“军师有话便说,莫要吞吞吐吐的;军师可是已有了破高邮之策乎?”李云来说完,就看这徐茂公;先点了点头,却又紧跟着叹了一口气。
沉默片刻,这才言道。“臣只是,生怕此计有伤天和;主公当知道,这高邮城是易守难攻;况城垛高仞。欲夺下此城,必得有攻城之器械;事态紧急又哪里去弄?即便回瓦岗山,或者是五关去运来;这一来一往,劳神费力不说;且还误了攻城的最好的时机。臣见这高邮处于这长江三角地带,更为主要的是其离着高邮湖不算太远;臣便想,若是将这高邮湖的水给他掘了;水淹高邮城,只是此计太过歹毒;故臣是久思不曾开口道出。”徐茂公说完,是低垂下头来;毕竟此计果要实施的话,这高邮城的周围,可就变成了水泽之国;而这些人也都得被鱼虾裹了腹。实是有伤天和。
李云来也是默然良久,这才对这二人言道“火速传令下去,令高邮城周围的农户,迅速搬迁别处;也好减免一些损失。在有令军中拿出一部分军饷,以补给这些农户之损失。苏定方,你去四处多征调一些渔船来;夏逢春你带着人,寻高邮湖薄弱之处;埋设炸药,在此之前定要备好渔船,以防水患。”说罢,挥手令众人都退出了大帐;自己则是手扶额头苦思良久。
而城中的李世民弟兄二人,也是相对无言,坐在大厅之中。良久,李世民方才对着李元霸问道“四弟,你说这李云来只围而不打,究竟是何缘故?只可惜,柴绍驸马早亡;若是有他在此的话,为兄也可早就脱了此困了。而突厥人又不知道身处何地?这帮子人,白得了太原府的好处;竟最后还倒水,真是一群言而无信之辈。只是这太原城如今,又怎么能脱身出去呢?要不,四弟你单人冲杀出去,回太原府搬热兵。为兄在此处苦守些日子,也好等你搬兵回来击退瓦岗兵。元霸,你到吱个声呀;行与不行,跟为兄说一声。”李世民对着面前的这个李元霸深感头疼,往常总是由柴绍跟这李元霸打交道;就因为这李元霸脾气执拗,谁的话都不听;只于这柴绍相交甚好,所以只听他的话。
李元霸终于开口回言道“那就依着二哥所言就是,我这就闯联营出去,回太原府搬热兵;只是哥哥你可千万多抗些时日,千万莫要再我将人马带回来之时,丢了高邮城在被人家生擒活捉了。”李元霸说完了,丢下了气得脸色发白的李世民,是径自转身出屋离去。
李云来这里是忙得热火朝天,各项军令被不打折扣的执行着;本来一开始,这些老百姓们一听,令他们迁往高处;而所居之屋和所种之地,都付与洪水之中;那里肯干,苏定方等人是费尽了唇舌;又应诺多给补偿的银子,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家园,开始迁往高处。
这高邮城的周围可真够热闹的,到处都是迁徙的百姓们;手里提着肩上扛着,本来瓦岗军已经应允了赔给他们银子;有一些粗笨家什,也就没必要再带着了;只是破家值万贯,看看什么都舍不得;最后是越带越多。结果最后就形成了逃难的队伍,是搀老携幼,头顶着铁锅,背上背着簸箕;手里拎着农具,肩头上还扛着家里的被裹;这一副乱,简直就成了流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