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做。”
傅珩在办公室里面就听到了林姨打电话说太太说想要出去散散心,问他怎么办。
他当即说让她去,但是得派人跟着。
所以当他听到楚瓷去了滨江大桥的时候,几乎没有思考就立即开了车过来了。
看到楚瓷完完好好的时候,他一颗心顿时放松了下来,也不顾危险和规章制度,直接将车停在了一边,下车,穿过车流,来到楚瓷的面前。
傅珩伸出手,语气清冷但是染着几分清冷:“天快要黑了,跟我回去吧!”
楚瓷怔怔看了一眼天边的日落,点点头:“好。”
说完她站起身来,和一旁的救生员摆摆手:“我回去了。”
救生员想说话,但是看到她身边男人之后,半句话都没有多说,只是和她摇摇手。
但是临了又不甘心,于是多嘴了一句:“姑娘,生活还是要继续的,逆境过后就是顺境啊!”
傅珩听了之后,眉头果然皱的很深很深。
楚瓷看了一眼他的脸色,摇摇头:“那个大哥误会了,以为我要轻生。”
她抿了抿唇:“我没那么脆弱。”
在爸爸跳楼,慕白出事之后那段时间她想过轻生的,但是后来就没有这种想法了,死的确是很简单的事情,活着的确是很痛苦。
但是比起死亡,活着才有希望,才有乐趣啊!
她还没有看到温馨罪有应得,没有彻底知道陆湘的下落,没有看到绵绵长大。
又怎么舍得就这么抛弃这个世界呢!
傅珩牵着她的手将她带回车里面,慢慢说道:“以后不要一个人跑出来了。”
楚瓷哦了一声,转瞬又问道:“对了,开庭的日子定了吗?”
傅珩系上安全带:“你不用操心这件事情了,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顿了顿,他似乎是有些不耐烦:“开庭你也不用去。”
楚瓷愣了愣,好半晌才开口:“你什么意思,你想找人顶替我?”
傅珩没说话。
楚瓷明白他有这个本事,可是他问过自己的意思了么?
她笑了笑:“冤有头债有主,人是我撞的,罪责理应由我来承担,再说了,你这样做,不怕温馨寒心么?”
傅珩静默了许久,淡淡开口:“你没必要用坐牢来惩罚自己,也不要这样惩罚我。我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
又过了很久,傅珩像是下定决心一样说:“你不是想离开我么,你走吧。”
又过了一段时间,傅珩再次开口:“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我不会阻拦你。”
包括她以后会用何种手段去报复,去复仇,他都不会管。
紧接着,他又开口:“你要是心结解不开,你可以报复我,但是不要去惩罚自己。”
向来通过惩罚自己来报复别人这种手段是杀敌一千自损三百。
但是却足够直接有效。
可是未免太不值得了。
末了,傅珩将车子开到倾城,“楚暄在上面等你。”
…………
倾城最里面的包厢里面,楚暄坐在沙发上,双手交叠着,低垂着脑袋。
若说绝望痛苦,没有人能够抵得上他这一刻的痛不欲生。
楚瓷推门进来的时候,他抬起脸怔怔看着她,一直压抑着的情绪终于崩溃了。
向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此刻楚暄却是泪流满面。
在知道明欢这一辈子都不可能醒来的时候他没有哭,在知道明欢可能是他亲妹妹的时候他也没有哭。
可是见到楚瓷的这一刻,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
好像是被全世界抛弃了,被所有苦难挫折压抑着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避风的港湾。
再不济,他还有楚瓷,他不能失去楚瓷。
楚瓷急忙走到楚暄身边,握住他的手:“楚暄,事情是不是很严重?”
“明欢,可能……可能一辈子都醒不过来了!”
楚瓷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很久:“她是受到了什么刺激吗?”
楚暄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叹气:“是我对不起她!”
楚瓷没说话,也没问,好半晌她才替楚暄擦了擦眼泪:“阿暄,你也是大男人了,不要轻易哭,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坦然去面对,爸爸常说做人要坚强乐观,你应该记住。”
她现在的举动就像小时候那样,做姐姐的时常安慰还弱小的弟弟。
楚暄反手握住她的手,红着眼睛问道:“楚瓷,我问你,你是不是非要去坐牢不可?”
楚瓷目光淡淡,但是很坚定:“我犯了错,自然是要受到惩罚的。”
“不是!”楚暄有些激动,握着她的手加重了力气:“不是你的错,也不该你去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