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贫血,有些轻微的耳鸣,现在这两个大男人在这病房里面叽叽喳喳,互不相让,简直像是有无数的蜜蜂在她耳边转着,简直让人崩溃。
见到楚瓷有些生气了,安少昀立即反应过来,急忙转身对着楚瓷说:“好了,我不说了,楚楚你安静休息吧!”
傅珩冷冷看着安少昀,心里想着这人怎么可以这么碍眼。
本来在工作的时候就要和这个男人见面,偏偏不工作了,想安安静静陪一会老婆(前任),这个人还在他身边叽叽喳喳吵个不停,简直啰嗦死了,真是有种想让人直接上去一拳的冲动。
但是傅珩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所以他染了笑意看似谦和地说:“安先生,很感谢你这四年对我妻子和孩子的照顾,只不过现在我在了,你可以不用这么操心。”
安少昀眨了眨眼睛:“你妻子孩子,傅总,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话不可以乱说啊!”
他眯着眼睛,毫不相让:“反正都是我一直在照顾他们,他们也都习惯了。”
还没等傅珩开口,他又转过脸去说:“楚楚啊,是不是又吵到你了,我让他出去吧,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对着傅珩摆了一个请的姿势。
要不是因为楚瓷,他早就和这个男人争执不下了。
傅珩俊美淡漠的脸上浮现起一丝冷笑,他唇角一勾,随即说道:“正好,我也有话要问你。”
关上病房门,安少昀呼了一口气,眉梢挑起,冷冽而又轻蔑的一笑:“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好马不吃回头草,不知道傅总有没有听过?”
傅珩亦是淡笑:“安先生中文不错。”
看着安少昀那张混血而又立体的脸,傅珩冷冷笑着:“安先生替我照顾他们母子的恩情,我会在商场还回来,不过要是你继续纠缠下去,那我觉得你可以不用在宜城混下去了。”
安少昀没有动怒,眸色微微沉了极度,他笑:“哦,这就是傅总对付情敌的手段么?”
真是好想尝试一下啊!
“情敌?”傅珩挑眉,眼里裹挟着冷意,他勾唇:“你么,顶多算只讨厌的苍蝇而已。”
他怎么有脸说自己是情敌的,真正称得上情敌的人,傅珩好像真是没有遇到过。
从来,在这场爱情里面,他的对手就只有楚瓷一个人。
她赢了,那么他便输了。
她输了,那么他也输了。
安少昀皱着眉头,像是思考着什么,很久才想起来什么似的,“哦,我不是你的情敌,那谁是,沈……慕白?”
那是一个很久远的名字,久远到好像都已经忘了他的存在了。
四年前那场事故之后,楚瓷和他之间再也没有提到过这个名字,沈家一夜就垮了,即便有沈霆强撑着但是依旧是在苟延残喘着而已。
傅珩蓦地呼吸一滞。
安少昀继续无所谓地笑:“听说他在病床上躺了四年,到现在还昏迷不醒。”
楚瓷在美国的时候千里迢迢飞去看他,但是却没有回音。
他看起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生命也在维持着,可是什么时候醒过来却不得而知了。
那次她请了假,后来见到她发现她眼睛肿的不成样子,应该是狠狠哭过一样。
“听说被人开了一枪成了植物人,做你的情敌果然是下场很惨。”安少昀啧啧两声,然后朝病房里面看了两眼:“她现在所遭受的一切,好像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啊!”
家破人亡,朋友要么昏迷不醒,要么下落不明,还有个弟弟至今还在监狱里蹲着。
安少昀可真是佩服傅珩啊,都这样了,他怎么还好意思出现在楚瓷的面前呢!
是想赎罪么,还是纯粹只是因为脸皮太厚。
傅珩看着安少昀那张不屑的脸,勾着唇冷意连连:“你很熟悉她么!”
“是啊,处了四年嘛,总比你一年熟悉!”
傅珩再笑,毫不掩饰自己的轻蔑的神色。
那又如何,他爱了五年,等了四年,未来又有多少个四年,只要她一天不属于其他男人,那么她总归最后是可以属于他的。
再等下去又何妨。
他不想再和安少昀耍嘴皮子,冷冷丢下一句:“先管好自己的名声再来和我抢女人吧!”
说完又觉得不解气,他眼里闪过冷意,笑:“对了,楚瓷不会爱上年龄比他小的男生,别忘了,她还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
言下之意就是,要是喜欢姐弟恋的话,也轮不到你安少昀来上位。
安少昀勾了勾唇角,转身走进了病房,看着躺在床上一脸病容的楚瓷,安慰道:“他被我赶走了,不会打扰你休息了。”
楚瓷轻轻“嗯”了一声,就又听他说:“对了,你朋友的事情,我好像查到了那么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