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如果不是必须考虑这次行动扮演的是佣兵团的角色,原布雷西亚公爵殿下多明戈。马耐斯恨不得让猞猁兵团所有的魔法师都参加这次的行动。虽然被首相马迪尔竭力劝阻,这次行动中仍然有一名魔导士,两名高级魔法师和六名魔法师参加。
一个魔导师施展出狂雷术或是神之怒之类的魔法,可以轻易击破一名高级魔法师的结界防御。但是在大规模的战场上,魔法单纯的直接杀伤其实通常是非常有限的。如果想要令魔法增加杀伤范围,那么对单体的伤害必然相应降低。这种自然规律下,一个魔导师所施展的流星火雨,甚至无法攻破一个普通魔法师所制造的结界。所以在大型的正规战役当中,如果交战双方魔法师的数量都足够充足的话,那么魔法师的主要意义反而仅限于防御。
不过在休特眼前发生的这场战斗中,敌阵已经完全失去了魔法师的保护。这种情况下,飞翼上的魔法师们与其说是在施展魔法,还不如说是正在进行一场屠杀。
战场上,能够最有效杀伤敌人的魔法当属火系魔法。所以,火球、连株火球、爆焰术甚至是流星火雨,使敌军所处的战场变成了火焰的修罗场。炙热得令人无法呼吸的环境,同袍们临死的惨呼,这种情景令塞维尔人联想到传说中的炼狱。
休特更加佩服自己面前的敌人了。因为在这种情况下,敌阵居然仍旧没有崩溃。这需要怎样一种的坚强才能继续保持这样的战斗意志啊?不过经验告诉休特,有时候一根稻草也可以压死一只骆驼当然,前提是这只骆驼已经背负了足够的负重。休特自信,狼牙部队完全可以扮演这一根稻草的角色。
狼牙部队并没有以骑兵与步兵作战时的传统方法作战。当狼牙部队冲到敌阵前,他们开始拉弓射箭。敌人的魔法师已经被突然的袭击所消灭了,而弓箭手部队由于时间的短促以及飞翼部队的打扰,并没有及时运动到部队的侧翼。
“咻”、“咻”的箭支如同狂风暴雨般降临到敌阵当中。休特率领的弓骑兵只有一个大队。但是这三百人站在距离敌军一百五十米左右的地方不停地射击,已经将敌阵射得凹进去了一块。这时候,一个披着纯白披风,长得黝黑壮实的首领模样的将领大声咆哮,命令弓箭手不顾一切转移到面对休特的阵地上,以便与狼牙战士对抗。
休特暗自发笑。如果狼牙这么容易对付,还能成为主公最为信赖的部队吗?休特对狼牙部队拥有一种特别的骄傲,他并不认为部队与敌人的弓箭手进行对射会处于下风。不过,如果只是射敌人而不被敌人射岂不是更好?
待敌人的弓箭手发不容易挣扎着即将到达预定的阵地,休特却率领着狼牙部队绕着敌阵在高速动运中进行射击。弓骑兵们在敌群的周围象一阵风一样飘忽不定地移动着,可是他们射出的箭支却象暴雨一般毫不留情地落在敌群之中。虽然弓骑兵们骑射的本领与兽人相比仍旧逊色一些,但是这种形式的攻击已经足以令敌人绝望了。
弓骑兵绕着敌阵高速运行,凭着两条腿走路的敌方弓箭手根本就跟不上这种速度。
来自天空和地面的双重打击对于民风彪悍的塞维尔人来说或许并不是最可怕的。对塞维尔人来说最可怕的是:只能纯粹成为敌人的靶子而无法还手。
这种恶劣的情况随着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丝毫没有改变。就这样,在休特的狼牙加入战斗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他终于如愿使狼牙部队成为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当比兹堡内的敌军刚刚退出城堡,尚未与城外的友军会合时,城外的敌军已经溃不成军。
当凯迪等部发动攻击时,攻入比兹堡的部队只是认为这个变数有些麻烦。这确实是一支意料之外的部队。不过,这支意料外的部队毕竟人数不满一千,所以德鲁戈联军的将领们普遍并不慌张。唯一令人担心的是一只骑兵部队正在向辎重营冲去。因为这个原因,攻入比兹堡外城正在进行抢掠的部队开始撤出。然而令他们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比兹堡内的部队撤出比兹堡时,城外的部队已经表现出溃败的前兆。
从比兹堡内撤退的部队遭受了双重的打击。他们看见辎重营内火光冲天,知道己方的粮草已经被敌人焚毁;留在城外的两千战士,居然那么快就被击溃了。特别是后者,更是令任何一个塞维尔人都无法想象。
塞维尔人虽然受大陆三大强国压迫而无法向外发展,但是塞维尔人骄傲地认为,他们的战斗力在爱克斯大陆毫无疑问名列前茅。无论是塞维尔人还是其他国家的人都普遍认为:塞维尔公国的军事实力是爱克斯大陆除三大霸主国外最为强大的。可是这场不到二十分钟的战斗,却将塞维尔人性格深处,那种深深根植于内心的那种骄傲毫不留情地碾碎了。甚至连施害者的盟友,比兹堡的守城方也不免产生了兔死狐悲的异样情绪。
在感情无法接受的现实面前,尚未与飞翼、魔卫、狼牙部队进行战斗的塞维尔人就象是变成了另一支部队。他们虽然列成了战斗队形,却并没有立即去支援正在遭受屠戮的战友。无论是将领还是普通的士兵全都呆呆地看着眼前的战斗。象是与战斗双方完全不相干的旁观者,更象是失去了灵魂的石像当然,这种形容的前提必须除些某些战士因害怕或激动而止不住颤抖。
终于有一名脸色苍白的年轻战士走出了队列。如果他挥舞兵器狂吼着冲向狼牙部队,或许多少会对集体陷于痴呆的塞维尔战士有所帮助。然而可悲的是,这一名战士显然无法承受这种刺激因而疯掉了。他居然一边目光涣散地慢慢向战斗的地方走去,一边以怪异的腔调咿咿唔唔地唱起歌来。
恐惧和歇斯底里之类的情绪是最容易传染和扩散的。现在,任何人都可以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从比兹堡内撤出的部队,此刻已完全丧失了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