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虽然这个睡,是真正的睡,不是那种带有粉红意义的、与睡无关、明明是一种运动却称之为睡的事。
但是,他在睡觉时允许她如此靠近,这对两人的关系来说,可是很大的进步。
三天,缓慢却又极快的渡过,虫虫总感觉自己和花四海是生活在伊甸园中一样,四周宁静安详,非常原始,但也非常快乐。
花四海的话很少,不过有她说话就行了。前些日子在昏迷中一个字也说不了,急得要死,现在一旦得到
还不说个够本?
据说女人每天说的话是男人的三倍,她则是承担了两人份的话,然后再加倍。
只要她醒着,就会有很多的话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花四海在一起的缘故,一根小草被风吹歪了,她都觉得特别有意思,能滔滔不绝讲上半个钟头。
而花四海虽然好静,对此却并没有厌烦的意思,偶尔,还会回上两句。
所不同的是,她的亚当与传统形象差别太大。冷酷的眼神常常扫过四野,吓得沼泽中的小虫和蚂蚁都连夜集体大搬家,离他们所在的山峰远远的,以免惹得魔王殿下暴怒。
其实,连引诱亚当和夏娃犯罪的蛇本来也是有一条的,不过它早就被冰山亚当斩成两段了。
蛇死了,那谁来引诱她犯罪呢?她真想犯罪啊!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前面的时光都在甜蜜和平淡中渡过,让她觉得,只要和花四海在一起,就是天荒地老地呆在这个沼泽中也很幸福。
也不知道是花四海的法力高深,还是她每天三换药、时时勤护理的作用,大魔头的伤口看来已经不那么可怕了,仿佛快好转了似的。
换句话说:她如果轻轻扑个一、两下,应该没有问题。
要不,试着引诱他一下吧,他说她的伤三天就好,只怕明天一早就会又板起面孔,要办正事了,这样独处且暧昧的机会简直是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有事?”花四海半侧过头。
这个丫头已经偷偷摸摸瞄了他半天了,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一会儿嘴角微动,贼贼的轻笑;一会儿又似乎有点懊恼;一会儿咬牙切齿,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一会儿又有些羞涩,眼睛一眨一眨的,也不知道心里想的什么。
事实上,她的心思活泼跳脱,常常出乎他的预料。
她有点算计的目光让他本能的有些防备,但随即又放下了一切戒备。
今夜是和她相处的最后时光了,明天阳光升起的时候,他就要离开,绝不回头。
那么,她爱搞什么怪,就由着她吧。
反正,这三天中的一点一滴,他都记在心里,时光再久,也足够回忆,无论他们身在何处。
“你看月亮那么圆,那么黄,好像假的。”虫虫蹦出来一句。
话一出口,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是什么台词?真是比猪还笨。猪哼哼还能表达情绪呢,她这算什么?
笨蛋哪,平时想像得那么好,之前心理准备也很充分,怎么会每到最关键的时刻就全完蛋了?!
花四海诧异地看着虫虫,见她脸孔红红,眼神晶亮,在月光下看来相当诱人,不禁心里一紧,转开了目光。
不能犯错误,虽然这丫头的眼睛看来很想犯错误,可这一定是他的心在作怪。
花四海不是个小男孩儿了,当然感觉出气氛异样,不过以他古代的脑子,实在不能想像有个女人再盘算怎么把他吃掉,所以就算有感觉,也以为是自己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