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有时间。那魔头只给了两月之期,这都过去一周了,不但一点眉目没有,突发事件还一件接一件窜出来,急得她要命。
十洲三岛的局势好像一辆由疯马拉着地车,前方就是悬崖,可马车仍在狂奔不止,不但拦不住
的人还会被拖死、踩死!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她一路上不断问着自己,直到回到云梦山还是没有答案。不过在山脚,她看到几名巡山地师兄面露喜色,等到了山顶,这种情况更为明显,几位师兄弟差不多算兴高采烈了。
“这位师弟,山上出了什么事?”她忍不住拉住东苍天的一名师弟问。
“钧天七师姐有所不知,天界之门终于打开了,天帝第一个就来拜会掌门师伯,好大面子啊。”那师弟开心地说“而且天帝插手十洲三岛的事,仙道必胜,花四海那魔头的末日就到了。”
一语未毕,虫虫恨不得打这师弟一个满天星斗,好在残存的一点理智阻止了她。
始书上记载地事只有五个人知道朗、南师叔墨武和她。白沉香认为在十洲三岛之危没有彻底解决之前,不宜过早揭露这件沉年冤案,以免引起六道动荡,使局面更难控制。
所以在其他人眼里,六道大战还是正义地天、仙、人三道战胜了邪恶的魔、鬼、妖三道,天帝宣于谨是神一样的存在,是正道地领袖、正义的化身、是战胜邪魔的象征。
他来了,大家自然欢欣鼓舞,哪想得到那所谓的魔头前世蒙受了多么大的冤枉!所有的是非黑白,与人们心中所想的完全相反,所谓的历史也被胜利的一方粉饰了,这世上若没有真正客观反应事实的那本始书在,大魔头的冤枉又找方谁去昭雪?!
她怒火中烧,大步往钧天撒星殿闯。她要看看那个道貌岸然的天帝,要问问他如何给花四海一个公平!
还没进门,斜刺里窜出来一道白光,硬生生把她推到一根大石柱后面。
“双倍师祖?”虫虫看清那道白光,一愣,随即灵活的转身,把华显子的魂魄让到了石柱的阴影中:“您老现在是魂体,拜托您不要在白天乱跑,撒星殿虽然荫凉,但万一晒到阳光,您老不是彻底呜呼哀哉了吗?”
华显子形体扭曲,显然非常难受“知道我冒死来拦你就好,至少你不能辜负我一番好意。唉,我就知道你这丫头听到宣于谨在这儿,就会杀气腾腾的冲进来,果然没被我老人家猜错。”
“干嘛拦我?!”虫虫柳眉倒竖,大声道“他即有脸来,还怕我质问?!我师父太过迂腐,脸皮薄面子矮,倘若没有我在他身边,他被阴险小人里外里一挤兑,说不定又上了什么当,应承下什么不该应的事。”
“哎哟,这丫头吗?”华显子急坏了,魂魄化为一根长绳,绊住虫虫的脚“全天门派就数你光棍,真是块爆炭,就不容人劝一句吗?”
“有什么好劝的,陷害别人的人,没有道理和他好讲。”虫虫是个嫉恶如仇的脾气,听到宣于谨来到天门派,早就火顶脑门,心里不住的替花四海委屈。此时哪儿还忍得住火爆脾气,拼命向前走,拖得华显子的魂体像拖把一样在地上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