虫虫一转头,以为会看到杨顺千,却没料到满眼看到一个陌生人,杨顺千也不知哪里去了。那人身材高大挺直,身上穿了一件深蓝色布衫,双臂抱在胸前,两只粗大的手掌被鹿皮靠腕遮住大半个手背,虫虫的右手便搭在此人的左臂上。
她心里一惊,心想自己刚才因为事情惨烈,一时胆怯,便去挽杨顺千的手臂,谁想事情稀松平常,自己却抓错了人。可恨那人将错就错,躲也不躲。她心下恼怒,便盯着那人的脸,但那人的脸被一块黑布蒙着,只露一双眼睛,眼神阴沉冰冷,射着一种凛然的寒光,足以让人不寒而栗。
奇怪的是虫虫并不害怕,反而生气的盯着那人,而那人一言不发,看也不看虫虫一眼,仿佛搭在他手上的是树枝,虫虫也不过是一棵又矮又干的老树。
虫虫有点恼羞成怒,低喝道:“你这人好没道理,抓住我手干么?”
她这一叫,声音不大,众人又正在议论,因此除了权家三鹰谁也没注意到。权家三鹰见他们的新师傅的手搭在一个陌生人的臂弯里,也是奇怪,问道:“是呀,你握住我们师傅的手干么?”
那人瞟了虫虫一眼,一甩手,甩脱虫虫的手,仍然不说话。
虫虫自知理亏:“好吧,就算我抓错,那你为何不躲?”
权家三鹰是呀是呀的附和,那人也不生气,只冷冷的道:“这就躲了。”言罢转身便走,几步便没在人群里。
虫虫后面的话只好硬生生的咽下去,哽在喉里,不上不下的,不禁大为生气。又见那人背影似曾相识,竟仿佛是昨日下午在张家镇为卖豆腐汉子止血赠药的怪人,心中又是好奇又是恼怒,下定决心要找到这人,之后寻他的晦气。
差不多讨好的附在她耳边道:“师傅,这人怎这么胆小,连架也不敢打就逃之夭夭了。”
多一点道:“我知道了,定是师傅威名远播,他一见师傅便怕了三分,这就是老大说的,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一边一半道:“老二用的这句不妥。”
多一点辩道:“有什么不妥。这是老大说过的,是你有学问还是老大有学问?不信你问师傅。”他们三个争得不亦乐乎,却不管虫虫心烦,兀自问个不停。
虫虫赌气道:“都不对!这叫避其锋芒,我却偏偏不让他避。他不愿和我们打架,我却一定要与他打过,等什么时候见了他,我便与他没完没了。”
差不多认真的道:“我们怎么办?”
虫虫没好气的道:“你们见了他就找他晦气,听到没?不过现在丐帮的糟老头子又开讲了,闭嘴听书。”言罢把注意力很快的转到了别处。这权家三鹰人愚笨,一时回不过神来,但对“师傅”愚忠之极,一听虫虫叫他们住口,便真的不讲话了。
只听商邱接着道:“接下来的事情一波三折,但大体上是为了那五块玉牌争来争去,方才我与四位长老商讨了一下,还是决定实话实说。大家伙都知道,圣女神殿之事八十年毫无消息,直至十八年前各门派均收到一张属名圣殿主人的密贴,说是若要知圣女神殿之事便再到苦草山庄。
各派中的人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于是几乎倾巢而出。等赶到苦草山庄,却又见一个锦盒,里面的东西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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