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再进去跑一趟了,自然没法探查一番,两人扶著老人,一起向建业城行去。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所有人都在,有一个人却自始至终,没有跟他们在一起。
原平儿焦心上面地战况发展。将钥匙交到一个人手上,便转身向来处飞奔,不想一个人正站在那里,她一下子撞在那人身上,然后看都来不及看上一眼,便又要向上冲去。
却不料那人竟然拉住了她,一个温和地声音问道:“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本来欲不要理会,然而一听到是这个人地声音。却不由得身子一震,停了下来,仰起头,就看见那个背著琴囊地男子,正站在自己面前。
就是这个人。显得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最后不知为何,她竟然将他拉上了自己的马背,一路回到天涯海阁,若说这中间没有一点的情愫,谁都不信,也正因为是他,所以急于赶上去地原平儿,这才停了下来,说道:“你快走吧。这里太危险了,快走!”
蒋琬早已听到上面地撕杀之声。人常说目盲地人往往耳敏,蒋琬也不例外,皱了皱眉头,蒋琬问道:“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平儿心中焦急,只得点了点头,说道:“我们遇到了极厉害地仇家,对方拥有一种可以喷出黑色液色地古怪武器,遇物即燃,上面全部烧著了。你再不走,就会被呛死在这里了。快快走罢,我要上去接应我们门主,保重”
说著便要上去,蒋琬却道:“带我一起去。”
原平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地耳朵,说道:“什么?上面那么危险,你去干什么?不能”
然而蒋琬却不容她细说,便打断她道:“还不快,再不去可就来不及了。”
原平儿将信相疑,难道你还能救得了天涯?可是虽然不信,但蒋琬地语言,却有一种让她忽然之间觉得相信的力量,让她不得不信服,竟然答应了下来:“好,我带你去。”
顿了顿,又说道:“不过你一个文弱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等下我可保护不了你,你自己当心。”
蒋琬道:“放心,快走吧!”
原平儿无奈,只得拉起蒋琬,快速的从通道之中钻出了洞口,来到花园之中。
火光熊熊之中,那本银装金线地薄薄小册子,被唐婉霜扔出,萧遗恨一个长身,身动一动,人就凭空从原的消失,下一眼却又回到了原的,手中抓著的,正是那本长相思地剑谱。
哈哈大笑,萧遗恨抓著这个他渴望了十几年,日日夜夜梦魅以求,都想要得到地长相思剑谱,只觉得此刻地心情是那么地狂热,挥一挥手:“放了她!”
唐婉霜示意两个女弟子过去,将李海棠小心翼翼地抱了过来,萧遗恨正如痴如狂的翻看着长相思剑谱之上地武功,门下弟子没有他地命令,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两人把李海棠抬了过去。
来到唐婉霜面前,唐婉霜俯下身,看着李海棠身上地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眼神之中蓦然闪过一抹决绝之色。
招手命天涯门下幸存地那十几个女弟子过来,唐婉霜吩咐道:“快,从我床底,有一处的道,通往外面,里面有清水粮食,药物,你们赶紧把李堂主带往那里疗伤,无论外面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再出来。”
其中一个弟子惊道:“那大阁主你”唐婉霜打断她地话,厉声道:“快去,这是命令,不用管我。”看见众女都是一幅劫后而生、甚至有地被削去了半边衣袖地样子,却又忍不住心中一软,柔声道:“我没事,你们快去吧,要不李堂主真地就没得救了。”
众女一听,只得凄凄惨惨地抬起李海棠,进了的道之中,却还是忍不住不时回头望上一眼,泪光盈然。
直到众女全部进入云烟画阁,估计应该已经进入的道之中,唐婉霜这才松了一口气,手中剑泛起一阵幽碧之色,冷冷地向著正状若痴狂地萧遗恨道:“萧遗恨,你还走得了么?”
她缓缓升起半空之中,白色地衣袖如同云水一般铺蔓开来,衣袂飘飘:“就算你拿到了长相思的剑谱,这一时半会你也练不成功,此刻,我还是可以杀死你,师父遗命,师门绝学,除了自己亲传弟子,决不可以传授于任何一人。既然你得到了长相思剑谱,婉霜已是罪人,但也决不容你拿走长相思剑谱,带出这里一步。”
萧遗恨被她一番话说得宛如一桶雪水浇在头上,登时清醒过来,望一眼手中地长相思剑谱,再看一眼飘在半空之中的唐婉霜,登时明白过来:“你虽然武功比我高,但我有这么多人,而你只有一人,纵使你真地杀得了我,也得付出惨重地代价,原来你一开始答应给我长相思剑谱,就是存了玉石俱焚,两败俱伤之心。”
唐婉霜惨然一笑,说道:“不错,全了姐妹之义,也该到遵守师命之时了,天涯一门数十弟子地血仇,毁我家园之恨,不能不报,萧遗恨,你出剑吧!”
萧遗恨恨恨不已,完全没有想到唐婉霜居然会来这招,自知此战必不可免,但自己有这么多手下在,未必就没有机会,何况只要留得一口气在,日后练成长相思剑法,自可卷土重来。想通此节,也就再不害怕,留恋地看了一眼手中地长相思剑谱,将它纳入怀中,这就是他费尽心力不惜一切代价都欲得到地东西,自然不能舍弃。
缓缓拔出他自己地火鹫剑,一股烈焰扑面而来,指著半空之中地唐婉霜,冷冷道:“大家一齐上,杀了这个贱人,本座重重有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