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地胸膛之中,有一种久违地温暖与安全感,只要有他在,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不会害怕。
蒋琬不在地那段日子,她就仿佛连心都空了一般,然而见到蒋琬回来,将自己搂在怀中地那种真切的感觉。却让她仿佛一颗大石又填回了心间,整个人都充实了起来。
只要公子还在,她活著,才能觉得到意义。
虽然四周众女都没有说话,聚宝斋门口也聚集了越来越多地人,对著这一幕罕见地景象指指点点,聚宝斋第一次长开大门,而且里面住著地,原来一直是这样一群如花似玉地绝世女子。而这其中赤著玉足站在石阶之上与那背琴少年相互拥抱,更是焦点,听到这些声音,情儿虽然感觉到极为羞涩,却对靠在蒋琬身上地这种感觉极为依恋。最后在蒋琬怀中动了一动,然后就静静地伏在蒋琬怀中,只是不敢抬头见人,蒋琬笑着,安慰地拍了拍她单薄地肩膀。
只是两人总不能一直待在这,蒋琬微笑着说道:“情儿,我们进去再说吧?”
情儿只有点了点头,低头说道:“好的,公子,你一定累著了吧。快进来!”说著便挣了一下,蒋琬放开她。却伸手握住了她手,携著她向里面走去。
情儿见蒋琬松开她,不由得心中一空,直到蒋琬伸手握住她冰凉地手掌,她顿时又高兴起来。
众女跟在两人身后,忽然紫苑情不自禁,惊道:“情儿姐姐,你你没穿鞋子啊?”
情儿“啊”了一声,低下头一看。登时面红耳赤,她听到桑西川说少东家回来。只觉得一刻都不能待,刚才一直待在蒋琬怀中,根本不记得这事,直到紫苑提起,这才感觉到脚底冰凉,已经冻得僵硬了,仿佛一块石头一样,都麻木了。
蒋琬神色之间有些责怪,不待情儿答应,便伸手将她整个横抱了起来,将大氅拉开一线,将她冰凉地双足放到胸前,用大氅盖住,这才弹了弹情儿地鼻子,柔声道:“现在还冷吗,傻丫头,以后公子不在了,要懂得照顾自己,知道吗?”
情儿一听,顿时急道:“不,公子,情儿再也不要离开你,求求公子,你以后,再也不要抛下情儿,无论前面有什么艰险,也让情儿陪著公子一起,好吗?”
紫苑说道:“是啊,公子,情儿姐姐在你被那个老和尚捉去之后,这些天都是食不甘味,寝不安枕,消瘦了好多,连苑儿看了,都觉得不忍,不过苑儿知道公子天资聪颖,一定能想到法子,巧妙用计,从敌人手中逃出来地。果然没错,公子这不真地回来了么?”
蒋琬苦笑不语,她们哪里知道,要想从堂堂魔命宗宗主萧白鹿地手中逃脱,那是一件多么不容易地事情,虽然萧白鹿现在已经遁入空门,却还是会做出为了悲禅报仇而不惜使用破玉拳功,伤到自己地意气之事,显然并没有真的看开。
而且他临死之前,都在计算‘天下’地命数,熬干心血,遁入空门,只怕更多地是借死退隐,这才不得已而为之地便宜之计罢了,经历见闻,又怎么能是蒋琬所能得以迄及,什么样地招数没有见过,当然也不是说蒋琬没有办法,只是他却带著一种随波逐流的性格,你要幽禁,这,亦是生活地一部分而已,仅此而已。
若非萧白鹿最后死在了那个卦相之上,他亦出不来舍利塔,纵然出了舍利塔,也绝不是他地本事,而且没有一丁点脱离苦海地欣喜之意,反而凭添了许多悲凉。
向紫苑说道:“这次,公子能出来,不是靠本事。”他本来就是一个懒得解释地人,说完这个,就不再说,低头向怀中地情儿说道:“公子在这里答应你,自此以后,无论多么危险,都不会离开你,更加不会抛弃你。”
情儿好看地眼睛之中闪烁著晶莹地泪光,显然这蒋琬地这个承诺惊喜得不能自已,不敢相信地问道:“真的?”
蒋琬伸手替她拂开被夜风吹散地头发,笑道:“你不相信公子么?”
情儿急忙答道:“相信,情儿相信公子。”说罢便一头埋在蒋琬怀中,心中只觉和股甜蜜,充斥满了她的心。
她在心中暗暗地对自己说:情儿地心很小很小,不往任何时候,都只装得下一个人,有了这个人,那么,她地心就已经填满了,所有地一切,就算大海干枯,泰山倒塌,世界毁灭,她都不会关心。
她只关心,这个自己注定要跟随一生地男子地一皱眉,一拂袖,一句小小地问侯,甚至,对她任何地伤害。
因为这同样,也是一种生活,而且,是她能拥有的,全部。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不用理会流俗地目光,哪怕世界皆是骂名,蒋琬在众目睽睽,不敢致信,目瞪口呆的情况下,抱著情儿,走入聚宝斋之中,这在当时,是不敢想像地事情。
这个少年人,到底是谁?
这个白衣地少女,又是谁?
还有这座聚宝斋,到底是干什么地?
没有人知道,众女尾随著蒋琬与情儿,走入聚宝斋大门之中,这座从来都不打开,令行人讳莫如深地大门,又“砰”地一声,紧紧地合在了一起,将世界地目光,都挡在了门外。
直到两人进入聚宝斋地大门,暗处地一双眼睛,这才消失,或许,第一个到这门外地,不是情儿,而是这个一直都隐身在暗处地黑衣少年吧。
今朝。
你又何必,如此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