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书杰和赵金喜被请进一个中等大小的帐篷,里面只有一张行军床。赵金喜本着女士优先的原则,进门就直奔床铺一头躺了下去。白书杰没有丝毫睡意,进门的时候发现帐篷门上挂着一块牌子:“弹药重地,小心烟火!”
无奈的摇了摇头,白书杰走进帐篷自嘲的说道:“小师妹真会出主意,我们这一下子变成弹药了,一点火就会爆炸。”
听见赵金喜并没有搭腔,白书杰这才发现赵金喜已经鼻息悠长,安然入睡。俏脸上挂着诱人的微笑,小嘴唇弯成一个美妙的弧度,高高的胸脯均匀的起伏着。
致命的诱惑!一个让男人想犯罪的糟糕现场!
白书杰看的血脉膨胀,却不敢有丝毫举动。因为帐篷门口,就有四名战士荷枪实弹地站在那里。他只能愤愤不平的在心中暗骂一句:“对于正常男人来说,最要命的时候,大概就是这个样子了!”
外面到底是个啥情况,黄巧云不弄个水落石出,白书杰就别想知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虽然美人在床,但咫尺天涯,遥不可及。没办法,白书杰只好将就着靠在用弹药箱码起来办公桌上,闭上眼睛假寐,然后做梦娶媳妇儿。
外面不仅人声鼎沸,而且还掺杂着战马的嘶鸣,更有听起来有数千人走路的脚步声。
“好啊,原来是你陈杰这个瘪犊子玩意儿!”黄巧云娇叱声传进了白书杰的耳朵:“你这是嘎哈呢?破马张飞的,能不能消停点儿啊?让姑奶奶在这里担心受怕,简直岂有此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白书杰近卫师副师长陈杰!能够当面骂陈杰瘪犊子,还让他不得不笑脸相迎的,热河方面军还真不多见!黄巧云刚好就是一个,而且从当年的大青山一直骂到现在。
“哎呀,原来是巧云妹子啊,真是难得,你怎么到这里了?”陈杰果然没有生气,而是一催战马就来到黄巧云身边:“这事儿吧,还真不能怪我啊。这不是老大发话了,赵副总司令亲自打电话下令,让我们押送战俘到绥中的吗。这帮战俘全他娘的都是软脚虾,走个路都像娘儿们似的。”
黄巧云眉头一竖,脸色顿时就垮了下来:“娘儿们咋的啦,你又皮痒是不是?”
其实,陈杰话一出口就知道坏事儿了!
这不是当着和尚骂秃驴,纯粹找不自在吗?陈杰这几年坐火箭一般一直到了独当一面的副师长位置,接触的都是大老爷们儿,已经开始忘记身边曾经出现的姑娘们。所以习惯成自然,这说话的时候嘴边就没有把门的。
“我哪敢啊,全军谁不知道巧云妹子是巾帼英雄!”陈杰只能尽量捡好听的话送上去:“我们都是平时得儿呵儿的搞惯了,你大人自有大量,千万不要生气!哦,对了。你们警卫营怎么离开承德了,我出发的时候还看见甘司令的呢。”
“滚犊子!姑奶奶在承德憋久了,想出来转转不行啊!”黄巧云小手一挥,陈杰赶紧就坡下驴,双手一抱拳,拨转马头就跑。
把陈杰打发走了,黄巧云又高声叫道:“崔三儿你这个瘪犊子玩意儿,还不给姑奶奶滚过来,要我过去请你吗?”
“来了来了,这不一直就在等您的命令的吗?”
崔三儿虽然是蓝采芹第三师的副师长,可是看见黄巧云仍然像老鼠见了猫一样,就和陈杰一样不敢丝毫怠慢。他们都是当年少年特种班出来的,黄巧云年纪最小,但在少年特种班里面从来都是一副大姐大的模样。
什么史连城、陈杰、崔三儿,包括在江桥血战壮烈牺牲的刘振山,都只能当应声虫,根本不能随便发表自己的意见。现在这位小姑奶奶发话,崔三儿自然不敢怠慢,立即纵马上前。
黄巧云没好气地问道:“你不在凌源指挥部呆着,什么时候跑到建昌的第十一团来了?姚建明和纪昌年这两个混蛋死到哪里去了,把这里搞得乌烟瘴气的,半夜三更还有人打枪!”
崔三儿苦着脸说道:“这有啥法子呢,永备工事工期紧张啊,我只好过来坐镇。再说了,蓝师长已经给我下令,我的指挥部今后就在建昌了,负责绥中和锦西之间的防御。不光是我,彭翠云副师长也离开了凌源,把指挥部搬到宽城直接指挥第十二团了。蓝师长坐镇凌源,具体指挥朝阳的第十团和坦克团,监视锦州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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