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因此点点头说道:“女司令的话我赞成,娘子城峪也不接这道令。有人想给别人看家护院,那就去好了,不要拿绿林来说事儿,更不要在外面招摇撞骗!”
“这么说来,你们两家脱不了干系哦!”王二美阴恻恻的说道:“我还以为是吃生米的(不懂规矩的外人)的干的。”
“少放你娘的臭狗屁!”莫凤娇一拍桌子:“你哪只狗眼看见是我干的?”
一看几个人要出事,谭金燕作为主人赶紧和稀泥:“大家有话好说,何必生气?”
“有什么好说的?他算哪根葱,把自己搞得像老佛爷似的,在这里张嘴放屁!”花如月轻蔑的一笑:“姑奶奶想干啥就干啥,有他指手画脚的地方吗?简直笑话!”
王二美也把桌子一拍:“灵仙姑,我怀疑就是你干的!一月前你带队离开,然后刘老虎被杀,这都是前后脚的事儿!”
花如月知道苗头就是冲自己来的,不过也没在意:“咋的啦,别说不是姑奶奶干的,就算是姑奶奶干的,你又能咋的?”
王二美冷哼一声:“合字上的朋友,一碗水端来大家喝(道上的朋友,把你抢到的财物拿出来大家分分),这是规矩!”
“放屁!”花如月直接一拍桌子站起身来:“十余年来,你们灵官庙每年进出万全县三次推大沟(全村抢光烧光),金山银山海了去了,又有谁见了?你先拿出三十万萝卜头(大洋)来上小项(送礼),再来这里放屁不迟!”
看样子,王二美根本没有想到这个新出道的灵仙姑这么跋扈,江湖上还从来没有见过不买自己账的,所以他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不过,王二美老奸巨猾,话锋一转:“刘老虎的事儿暂且不说,张坊杨家的红窑(有枪的大户)是你砸的吧?”
“是我又咋的,你能啃了我啊?”花如月知道肉戏来了,这才是今天的主要目的,因此冷笑着说道:“红窑朝天开,胆大就进来。姑奶奶砸开了,咋的了?想翻天不成?”
叭的一声,花如月拔出双枪拍在桌上:“这就是了,崭版子的亮眼匣子,姑奶奶我喜欢,所以就冲它去了,你又能咋的?想分水(分赃)?简直痴心妄想!红窑满天下,你尽管砸去,姑奶奶不眨莫眼珠子(眼红)!”
“妹子好胆量,我盖七省佩服!”谭金燕突然接口说道:“我听人说,妹子这一次还请了好些肉票上山供着,好像都是男人。难道妹子不准备要清水窑(女寨不养男人),准备玩浑水窑吗?”
花如月冷哼一声:“清水浑水都在别人嘴巴里,关我什么事儿?谁家秧子房都空着的,清的混的不照样养着?”
“妹妹说得好!”莫凤娇拍手笑道:“人嘴两张皮,舌头不是东西!清水浑水都在别人嘴巴里,自己个儿心里有数就行了。”
谭金燕仍然不动声色:“杨家红窑固若金汤,还有孔庆福的联村保卫团,妹子独吃一份,是不是有些不仗义?”
“小小杨家围子,不过一座明楼(碉堡)三个坐地炮四条喷子(枪),吓得天下好汉魂飞魄散。偏偏我灵仙姑不信邪,就要砸一锤子试试看。谁让我运气好呢,手下的姐妹们一出手,刚好就压住了坐地炮,罩住了明楼。”
说到这里,花如月冷笑一声:“哼,冀察三十年,谁砸开红窑分过水?姑奶奶好不容易涨一次(得手一次),都戳眼珠子(眼红),以为娘子城峪真是好欺负的?”
把双枪收起来插在腰间,花如月扭头对外面大叫一声:“苹儿,收队,回山!”然后对谭金燕一拱手,转身就走。
谭金燕一看花如月抬腿就走,赶紧追了出来:“仙姑妹子请留步,咋说走就走呢!”
花如月一边往外走,一边随口应酬:“大姐,我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跑一趟。就灵官庙的怂货,八抬大轿来抬,姑奶奶都懒得挪窝!”
现在气氛不对,花如月自然不会继续留在大厅里面,只要到了广场上,那就有回旋余地了。是战是和,也就进退有据。刚才她一再发怒,同时也激怒对方,也就是给自己找一个离开大厅的借口。现在目的已经达到,当然不会继续在里面呆着。
杨吕萍陪着花如月闯荡三年,眼前的局势当然明白。看见花如月从大厅出来,就带领一班战士雁子摆开,把谭金燕和花如月都夹在中间。这看似很礼貌,实际上就是挟持人质。
谭金燕微微一笑:“妹妹一定要走,那我也拦不住。这一去山高水长,妹妹自己小心在意。”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