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读过几年书,对于组织审查当然知道,也愿意接受任何组织的审查。”
“莫凤娇姑娘,你搞错了。”特木耳摆摆手:“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要你的部队。这个成亲的事情,只要你看得起特木耳,我自然是烧了高香了。但是,具体的事情,还是让嫂夫人和你说吧。我相信,对于相关的规矩,她知道得很详细。”
土匪办事就和别人不一样,不管是不是霸王硬上弓,反正花如月给自己找老公,那就是直来直去:那么就是一家人,要么就翻脸成仇,你自己看着办。
现在给别人做媒人,花如月还是老套路:行也得行,不行也得行。
白书杰是后世过来的人,恋爱自由那是根深蒂固的观念;特木耳是蒙古汉子,也没有什么特殊要求。
再说了,在这个年代,当兵的能够被美人儿看上,那真的就是烧了高香。
就这么阴差阳错之下,再一次出现了“葫芦僧判葫芦案”这种“乱点鸳鸯谱”的奇事。
从八军规七杀令讲起,从华北讲到热河,从打土匪讲到杀小鬼子,从甘彤讲到韩清芬,转眼就是半个小时,花如月的思想工作已经结束。不结束也不行了,因为特木耳要说话,不,要下命令了。
“花连长,本来按照级别来说,应该由你来下达命令。”特木耳严肃地说道:“但是如今情况特殊,再加上我们侦察排掌握全部情况,所以,今天就只能由我这个排长来安排连长的战斗任务了,希望你不要介意才好。”
“特木耳排长,你的婚姻大事听我的,其他的我都听你的,哪来这么多废话。”花如月摆摆手:“来干脆的,接下来我应该干啥?”
特木耳点点头:“根据刚才传来的最新消息,谭金燕终于按耐不住了,现在已经全军开拔,正在向东南方向的木场前进。据我的分析,他们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在赵各庄东面渡过拒马河。”
“我们的战斗目标,就是在谭金燕所部抵达拒马河边之后发起突然袭击。为了防止谭金燕所部沿着拒马河向东西两侧逃跑,因此我命令:女兵连一排由花如月率领,立即隐蔽赶到赵各庄东北面沙窝一线构筑阻击阵地,挡住东面的去路。”
“任槐花率领女兵连二排,首先隐蔽抵达南沟一线,等到谭金燕所部通过以后,立即插向东南方向的二道河构筑阻击阵地,挡住西面的去路。我率领营部侦察排,对谭金燕所部发起正面攻击,争取在第一时间内彻底打乱敌人的建制,逼迫敌人背水一战。现在时间紧迫,立即分头行动。”
“慢着。”莫凤娇腾地一声站起身来,冲着特木耳叫道:“你什么意思?整个作战计划都没有我啥事儿,你想干嘛?甩掉我吗?”
特木耳被莫凤娇一双火辣辣的大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莫凤娇姑娘,我是在指挥我们自己的部队作战。你的部队我没有资格调遣,并没有其它的意思,这一点儿花连长可以作证。”
“放屁。”莫凤娇简直气不打一处来,顿时火往上撞,土匪的习气又上来了:“姑奶奶刚才就说过了,所有的部队都交给你,你当我是放屁的吗?还有,冀北三大女土匪,谭金燕、花如月都出马了,我莫凤娇岂能躲在后面?”
“如果你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答复,我现在就率领姐妹们从正面杀上去,让你啥事儿都作不成。你不要以为我做不出来,当土匪的啥事儿不敢做的?就算要把天王老子给宰了,姑奶奶照样敢下刀子。”
特木耳碰到这种不要命的大姑娘,只好投降:“好吧,既然莫凤娇所部要参战,你们先说说自己的装备和人员情况。”
“这才像话。”莫凤娇回嗔作喜:“我带过来整整一百人,加上得到王二美的7挺机枪,现在有12挺,平均每挺机枪4个弹夹。另外都是盒子炮,还有少量步枪。”
“不行,火力密度不够,以少打多顶不住。”特木耳在原地转了两圈:“花连长,请你让任副连长进来一下。”
特木耳看见任槐花进来,赶紧问道:“任副连长,你一共带出来多少弹药?”
“根据总教官的吩咐,我带够了一个战役基数的弹药。”任槐花立正报告:“捷克式轻机枪24挺,每挺机枪携带子弹2400发。此前伏击王二美所部,平均消耗子弹两个弹夹40发。”
“这样,从你们二排抽出9挺机枪和三万发子弹加强给莫凤娇所部,并由她们组成东部阻击集群,在沙窝一线挡住敌人东逃的去路。女兵连的两个排组成西路阻击集群,在二道河构筑阵地。”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