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而且这里的侦缉队竟然有27人,还有一挺歪把子,战马就是正副队长和骑兵班的坐骑。
张贴完复仇营的布告,吴相阁带领侦察排火速离开现场,赶往会合地点。没想到跑出去三里多地以后,部队后面总吊着四十多人没有散去。
吴相阁只好命令三个班带着战利品先走,他带着一个班策马返回看个究竟。没想到跟上来的还是原来新兵里面的那些人,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们到底怎么回事儿?”
“大哥,我们这些人都是没家没口的,本来是在港口扛活混口饭吃。自从什么靖安游击队过来以后,动不动就抓人。现在扛活也不一定就能够活下去,还不如跟着你们杀小鬼子。如果被打死球了,那就怪我命不好,和大哥你没有关系。”
吴相阁真心不想要新兵,因为他已经体会到当初白书杰也不想要新兵的苦楚。那就是要把新兵训练成为热河方面军的战士,难度实在是太大。
他当初好歹还是从警察大队出来的,而且还是一个班长,起码一些基本常识还明白,而且经历过血战。没想到跟着白书杰总司令到了承德,就被送进补充大队,一训练就是一年半,才知道什么样的人才算是热河方面军的战士!
正因为如此,他真的不想给自己找这个麻烦。可是这些人都不离去,按照热河方面军的规定,那就必须收下!
最后只能无奈地问道:“听你的口音并不是东北人,从哪里过来的?”
“我是六年前从塘沽那边过来的,后来小日本占领了东三省,这里的日子比关内更难混。可是再想回到关内,却不容易了。每次走没多远就被抓回来当兵,我这都已经逃跑过两次,这是第三次被抓回来当兵了。”
吴相阁脸上露出一缕阴笑,然后接着说道:“你们这些人不要说当兵的事情,先听听我们的军规都有些啥要求。如果不能做到的话,那还是赶紧走吧,我们不能在这里lang费时间,还有很多事要做。”
说到这里,吴相阁故意恶声恶气,把八军规七杀令声色俱厉地念了一遍。然后斜着眼睛打量眼前的这些人,希望他们赶紧吓跑,自己也就万事大吉了。
没想到这些人听完之后无动于衷,站在那里等待吴相阁的下文,让他的奸计没有得逞。
“他妈的,真是老子前世的对头!”吴相阁长叹了一口气,只能无奈地说道:“既然要跟着老子当兵,那就走吧,还愣在这里干球啊!”没想到那个唐山过来的家伙赶紧摆手:“大哥,现在还不能走啊!”“不能走?”吴相阁扭头问道:“为啥不能走?你想干啥?”
“不是我想干啥,而是郑杰仁原来是骑兵营长,后来打了败仗之后战马就丢光了。不过他一心想继续干骑兵,所以一直在购买战马。现在已经有了一百多匹战马,都藏在东面十多里的牧羊沟。我就是在那里偷看战马被抓过来的。既然大哥已经把兵营给端了,为什么不把战马带走啊,那不很可惜吗?”
吴相阁一听这个消息,顿时精神大振:“你说的是真的吗?那里有多少人?你会骑马不会?”
“没多少人,也就是二十来人,都是养马的!”那个汉子点点头说道:“我自然会骑马了!半月前就是想偷一匹好马,然后利用马力逃进关内去,结果被抓到这里当兵了。”
吴相阁知道事不宜迟,如果被那边得到消息把战马赶走了,那可糟糕透顶,因此厉声喝道:“一班长,给他一匹马,你带领这些人先走,我去把战马带回来!”
就这么地,吴相阁带着十几名战士向东疾驰十多里,对郑杰仁的马场发动突袭,一共打死敌人25人,缴获战马139匹。这是一个完整骑兵连的战马,而且所有装备齐全,看来郑杰仁早就有所准备,投入的资本也不小。
因为这么阴差阳错,吴相阁耽误汇合的时间将近两个小时。不仅带回来47名新兵,还缴获战马139匹,却也立了一大功。
张玉姝看着成群的马队逶迤而来,一时间感慨万千:“当初的岫岩抗日自卫军想组建一个骑兵连,所有人都快想疯了,最后也没干成。没想到吴连长手到擒来,眨眼之间就是151匹战马,真是大功一件!”
“营长啊,这和我没啥关系,都是这位兄弟的功劳!”吴相阁赶紧把那个立功的家伙拉过来:“我说兄弟,这就是我们的金凤凰营长,赶紧见过。哦,对了,你叫个啥名儿?”
那个家伙一点不胆怯,扯开嗓门儿说道:“报告长官:我叫陈海清,今年22岁,塘沽那边的人!和我一起过来闯关东的就是这些人,现在反正也回不去了,所以下决心跟着你们打小日本儿!等到把小日本儿都赶走了,我大概就能回家了。”
毕竟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