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岁月容易过,又是两个月过去,秦惊羽的内伤好得差不多了,聂青竹的医书中却并没有提到如何恢复内功,想想也是,聂青竹毕竟只是一个悬壶济世的江湖神医,而不是武功高强,几起几落的大侠,书中没有提到这些也很正常。
秦惊羽长出一口气,沈之让说的也对,在这种地方,有武功和没有武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秦惊羽低眉一笑,连以前最介意的武功失去也终能做到释然了。
春去秋来,秦惊羽终是做不到像沈之让那样对机关术情有独钟,每日除了细细研读聂青竹的医术之外,便是在崖底辨认各种草药,只短短数月,她在医术方面的成就已经超过沈之让,不过也情有可原,沈之让只跟着聂青竹跟了一年,又目的不纯,三心二意,怎比得上自己一心一意?
无事之际,秦惊羽便会想起天雪静心功,为何自己无论如何都无法练到第九重?记得师傅说过,天雪静心功入门容易,但是越往下练,便越觉繁复难懂,每进阶一层,便要付出极大的心血,是以,天雪静心功虽代代相传,但是能练到第九重的人少之又少。
秦惊羽扬唇一笑,反正现在无事,不如就着天雪静心功的口诀心法试一试,无论成与不成,自己都不在意了,不像以前那样急于求成,急功近利了。
秦惊羽盘膝坐下,眼睛紧闭,气聚丹田,双手放于胸前,心中默念天雪静心功的口诀。
如此一个时辰之后,丝毫不见体内任何真气流动,果然是没有内功,秦静怡轻轻一笑,睁开了眼睛。
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沈之让饶有趣味的看着秦惊羽“小师妹,练功呢?”
秦惊羽没有了武功,全神贯注之时,连有人走到自己身边都浑然不知,冷冷地看着沈之让,揶揄道:“你的飞天神灯做好了没有?”
飞天神灯,又是沈之让的新神器,他神秘兮兮地和秦惊羽说,有了飞天神灯,就可以借助神灯的力量,带着他们飞出山谷,秦惊羽听后,付诸一笑,沈之让做些小东西,小机关,是不错,可是这种东西,还是免了吧,可是他始终锲而不舍。
沈之让尴尬笑道:“快了,快了,对我有点信心嘛?”
秦惊羽一笑“好啊,那我等着!”
沈之让好奇道:“小师妹,你刚才练得是什么武功啊?”
秦惊羽道:“我师傅教给我的!”
“你师傅是谁啊?”沈之让追问道。
秦惊羽却不想提起,淡淡道:“你告诉我你的师承,就是为了让我告诉你我的师承吗?”
沈之让摆手道:“当然不是,我是好奇嘛!”
秦惊羽拿出长笛,在沈之让面前晃来晃去,晃得沈之让心惊胆战,这小师妹下手越来越重了。
秦惊羽看着手中长笛,嘴角扬起邪恶的微笑“做饭去!”
“好好好,我做饭去,真是怕了你了!”沈之让忙不迭地跑。
如此数日,秦惊羽也根本不在意练天雪静心功有没有作用,心静如止水,只是一种习惯,每日必定修炼内功心法一遍。
这日,秦惊羽在修炼心法的时候,忽然感到一阵腹痛,虽不剧烈,却痛得分明,更令秦惊羽意外的是,体内竟隐隐有真气汇集,秦惊羽岿然不动,依照心法慢慢将真气压制,看来是气冲丹田,才引得腹痛不已。
果然,半个时辰之后,腹痛渐渐消失,那股真气却越来越明显,秦惊羽闭目继续疏导真气,渐渐能将真气疏导控制。
秦惊羽知道,自己的内力开始恢复了,要是换了以前,刚刚掉下山崖的时候,自己一定会欣喜不已。
可是现在,秦惊羽心如止水,渐至无欲无求的境界,恢复内力这样的大事也能平静对待。
秦惊羽终于明白,以前师傅和她说的话“天雪静心功,重在静心,可是世人,能真正静心的人又有几人?是以,能领悟通透天雪静心功第九重的人少之又少!”
若不是自己在这人迹罕至的崖底,若不是自己受了沈之让的影响,若不是自己现在真正能做到心湖平静,是不是终自己一生,也无法参透天雪静心功第九重的奥秘?
果然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一切皆有定数,秦惊羽淡淡一笑
秦惊羽起身,看着这崖底的秋天炫目的一片金黄,一阵秋风起,落叶缤纷,花落如雪。
“小师妹,你看今天师兄做了什么好东西?”沈之让又是兴冲冲地抱着一个茶壶过来。
对他的一惊一乍,秦惊羽早就见怪不怪了,静静地看着他“我开始恢复内功了!”
沈之让张大嘴巴,两眼吊直,脸色煞白,忙退后几步“那不是意味着我要倒霉了?”
秦惊羽忍俊不禁,危险地笑道:“你要是以后改口叫我师姐,我可以考虑饶过你!”
“师姐?”沈之让眼珠一转,拉长声音,心下计算着。
从小师妹变成师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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