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和沈之让在客来居二楼用膳,这家酒楼生意很好,来来往往的客人很多。
这种地方也是消息传的最快的地方,江湖中传递消息最快的有两个地方,一个是酒楼,一个就是青楼。
在这种的地方人大多没有顾忌,信口开河,这里也是了解一个地方风土人情最快的地方。
沈之让找了一件临窗的桌子,透过敞开的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外面的碧波流淌,春风拂面,在这里用膳,平添几分舒畅。
阿让要了一壶酒,秦惊羽静静品尝,十八年的女儿红,价值不菲。
秦惊羽揶揄道:“阿让,你发财了?”
沈之让神态自若地笑笑:“我们出来行走江湖,总是需要银子的嘛,总不能喝西北风吧!”
秦惊羽知道,阿让这个家伙定是从慕容熙越那里捞了不少好处,出手都变得阔绰多了。
静静品酒的秦惊羽吸引了不少客人们的目光,墨发白衫,风华无双,笑意妖娆,可惜只能让人看到半张笑颜。
沈之让看着在众人的瞩目礼中波澜不惊的秦惊羽,笑的光风霁月,叹道:“既生瑜何生亮啊!这造物主也太不公平了,我沈公子的风头都被你抢光了!”
秦惊羽继续饮酒,不置可否,璀璨的眼眸却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怅然。
沈之让继续开着不羁的玩笑,声音低得只有两个人听得见“幸好啊,你是个女的,要不然我还得想想要不要和你继续同行!我的这一身阳光竟被你的月光给遮了过去!”
秦惊羽眸中已薄有醉意,有一句没一句地听着沈之让的天马行空。
“各位客官,又到了老夫子说书的时候了!”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站在了酒楼的中央。
众人皆意兴盎然,沈之让更是兴致勃勃,这江湖生活果然是比他想象得还要精彩,唯有秦惊羽仿佛没有听到,自顾自地饮酒,眼眸凝视着窗外。
这是酒楼用来招徕生意的一招,不过但凡能上这种酒楼说书的大多满腹经纶,口若悬河,要不然也不会一开口,就能吊起这些客人们的胃口。
“今天要说的是突厥王子夏光远,各位客官听好了,这夏光远身高八尺,相貌英挺,有万夫不挡之勇,是金外草原上鼎鼎大名的雄鹰,传说此人”
下面的话秦惊羽没有听进去,但是突厥王子夏光远这个名字秦惊羽并陌生,传闻有勇有谋,骁勇善战。
突厥,是北方蛮夷之族,以游牧为业,体魄强悍,铁骑凶猛异常,位于北汉金外,向来对中原大地虎视眈眈,只是可惜北汉皇上南宫瑾亦不是省油的灯,重兵盘踞金中,和突厥形成对峙之势,使突厥人不敢轻举妄动。
只是,不知道自己不问世事这两年多以来,这突厥和北汉的形势可有发生变化?
秦惊羽定睛看去,这里三教九流的人皆有,那说书先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淹没在一片议论之中。
“还是皇上有魄力,重兵把守,,要不然那帮突厥人早就打过来了!”一个客人附和道。
“此言差矣!”一个刻意拉长的声音说道,秦惊羽看去,一个灰色衣服,相貌不失俊秀的落魄书生模样的人道:“老夫子,天下一统是大势所趋,我认为皇上完全可以和突厥人结盟,许给他们黄金美女,借他们的兵力,一举灭掉西夏和南楚,从此北汉占据金内,突厥人占据金外,没有必要这样堤防着突厥人,可以借突厥人的能力早日完成天下一统的宏图大业!”
秦惊羽蹙眉,江湖中人并没有多讲究,信口开河,妄议国事是常有的事情,尤其是其中有许多郁郁不得志的落魄书生,开口闭口就是天下形势,朝政大事,似乎只有这样,才能一展他们的报效国家的雄心大志,向世人展示他们自以为具备的经天纬地之才,定国安邦之智。
秦惊羽不在意,意料之中的,那落魄书生的高论很快就淹没在一片唾骂之中。
“你胡说什么?外寇一旦入侵,必定长驱直入,生灵涂炭,多少百姓家破人亡!”一名客人高声骂道。
“请神容易送神难的道理你不懂吗?”
“突厥人一直虎视眈眈,企图入主中原,要是如你所说,不等于引狼入室?”
江湖人中也有众多有着悲天悯人情怀的大好男儿,秦惊羽微微一笑。
那边的声音并没有停止,赞叹南宫瑾圣主英明的声音又不时响起。
“你们还不知道啊?皇上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有上朝了!”一个看起来很是机灵的客人道。
此言一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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