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怡然自嘲笑道:“我原本就不是这块料,只能让母妃失望了!”
秦惊羽安慰他道:“早失望总比晚失望要好!”哥哥一早便向欣贵妃禀明心意,真的无心争储,让欣贵妃早早死了此心,不要和大皇兄这样争斗下去了,外敌还没有入侵,内耗倒是强力耗损了国力,长此以往,本就是弱国的西夏又怎能经得起这样的折腾?
时间越久,欣贵妃失望就越深,只不过是她一厢情愿而已,这种皇储之争又不是小事,失败的一方有的是倒霉的结局等着你,哥哥早早退出,也是不希望看到那一天吧,希望大皇兄看在哥哥主动退出的份上,不要再为难欣贵妃。
哥哥真是用心良苦,从小便是生性淡泊,与世无争之人,欣贵妃得有多不甘啊?
枫怡然点头称是“是啊,既然无心于此,就不能给母妃希望,早早让她断了此念!”
秦惊羽嫣然一笑,在阳光下格外明媚妖娆。
枫怡然忽叹道:“阿羽,你说人与人之间可真是奇怪,你和大皇兄是亲兄妹,却不知为何向来疏远?与我同父异母,母后和母妃还争斗多年,我们倒是像一对真正的亲兄妹!”
秦惊羽也为这个问题困扰不已,苦恼道:“我也不知道!”
枫怡然大笑,敲着秦惊羽的眉心“这是不是他们常说的缘分?”
秦惊羽含笑不语,可能真的是,要不然没办法解释得了。
秦惊羽道:“哥哥来突厥多久了?”
枫怡然道:“有半年多了!”
秦惊羽一惊“哥哥都来了这么久了?”
哥哥温文尔雅的气质和细腻多情的心思做个辅政王爷也许合适,却不是堪当帝王大任之人,想必这一点,哥哥自己心中也心知肚明。
可是欣贵妃偏偏不肯认命,憋着一口气也要将他的儿子推上储君之位,秦惊羽暗叹,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
哥哥如同一只风箱里面的耗子,两头受气,终于忍无可忍,脚底抹油,一溜烟跑了。
秦惊羽一想到把生性风流倜傥的哥哥比作一只耗子,就窃笑不已。
被枫怡然发现了,奇怪道:“阿羽又在笑什么?”
外望秦皇。秦惊羽见抵赖不过,只好将心中所想和盘托出,枫怡然哭笑不得,修长的手指敲过秦惊羽的头,无奈叹道:“你这丫头!”
秦惊羽知道,哥哥也和自己一样,早就向往关外的绮丽风光,是怎样的一种旷达幽远?终于有机会离开宫廷,当然要一偿心愿,只是想不到,哥哥到突厥已经有半年多了
真是命中注定,自己和哥哥有缘,要不然,突厥的草原无边无际,有的时候,连续行走好几天也不见人影,连借宿的人家也找不到,地广人稀,一个部落到下一个部落可能要走好多天,这样广阔的大地上,居然可以遇到哥哥?
秦惊羽突然忆起“哥哥,你可曾见过青璃姑姑?”
枫怡然又是一声叹息“见过,若不是青璃姑姑回来,我们还不知道事实的真相。还以为你真的是病故,你这傻丫头,值得吗?”
秦惊羽不想再纠结这个问题,都过了这么多年了,什么是值得?什么又是不值得?
“那青璃姑姑现在何处?”秦惊羽问道,总觉得是自己的执着辜负了姑姑的好意。
枫怡然温声道:“青璃姑姑现在在母后身边随侍左右!”
秦惊羽总算放下心来,姑姑回到母后身边,总算了却自己一番心事,当日闻莺苑的人除了自己,就只有青璃姑姑生还,自己是不想再失去更多的人了。身边只有姑姑一个长辈,秦惊羽早已将她当做亲人来看待,如今,知道她还安好,总算不再担心。
一阵沁人心脾的风吹来,扬起两人的衣襟和长发,枫怡然含笑道:“这旷远的草原果真是人世间最圣洁的地方!”
秦惊羽看着哥哥白希如玉的脸上闪着的憧憬,叹道:“可惜,最圣洁的地方,也净化不了人的野心与私欲!”
枫怡然神色变得沉痛,秦惊羽知道,又说到了哥哥心中的痛,对欣贵妃,秦惊羽并没有多少的感觉,只觉她仗着父皇的宠爱,颐指气使,常常连母妃都不放在眼里,但是欣贵妃终究是哥哥的母妃,秦惊羽也只把她当做长辈来对待。
见哥哥神色怅然,秦惊羽笑道:“哥哥是不是会说突厥话?”
枫怡然道:“是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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