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眼里露出了笑意,赞赏的点了点头,道:“徐寿辉自然要除掉,不过眼下不是时候?凡事需要一个过程,你只要逐步调整,慢慢改变,抓住时机,方可成功,否则急功近利终究是霸王的下场!”
陈友谅恭敬道:“张大哥所言极有道理,如今徐寿辉欲意除掉与我,我再不动手,等他们收了兵权,去了我等羽翼,还有我等立足之地么?”
黑衣人道:“他收不了你的兵权?”
陈友谅心头一惊,随即双眼一闪,盯着黑衣人喜道:“张大哥可有妙法?”
黑衣人呵呵一笑,道:“最近为兄习读史书,昔日唐太祖李渊以退为进收复平原,今日你大可用此计,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
陈友谅双眼一亮,喜道:“如何以退为进,还望张大哥赐教!”
黑衣人捻着xong前的五绺美髯,烛光下脸上神色阴晴不定,他瞟了一眼窗外,窗外皓月当空,黑衣人看了许久,才一叹道:“汉阳你不必去了,有我代劳!”
“什么?”陈友谅心中以惊,随即脸色惨白,盯着黑衣人看了许久,突然沉声道:“不行,狗皇帝指名道姓让我入了汉阳,若是见不到还不龙颜大怒,张大哥去往汉阳岂不是送死!”
黑衣人微微一叹,道:“可眼下还有其他法子么?”
陈友谅一愣,眼神暗淡了下来“那也不行,你我结义兄弟,我岂能让你去送死!”
黑衣人哈哈大笑,黏着长须,道:“你既知晓,你我是结义兄弟,可知当初结义之时说过什么?“
陈友谅一愕,盯着黑衣人看了许久,语气竟有些呜咽:“生死与共,风雨同舟,共谋前程,驱逐鞑子,一统河山!“
黑衣人点头,道:“不错,真是如此,古有桃园三结义,今日有张定边、陈友谅义结金兰!人生无憾矣!“
黑衣人不是别人,正是陈友谅的结义兄弟张定边。他与陈友谅能义结金兰的故事,在黄州很是传唱了一番,张定边原籍湖北沔阳州湖弦口,出身渔家。身材魁梧,留着五绺美髯,潇洒英俊。知天文识地理,习兵法,练武功,精拳艺,擅岐黄。为人急公好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一天,一群无所事事的江湖肖小看重了张定边编制了草鞋,数十人走到张定边的摊前,你一双,我一双顷刻间拿了个精光,却也不给钱,张定边略加索要,对方仗着人多,全然不将眼前这个俊美的男子放在眼里。
这一下张定边可不乐意了,买东西给钱天经地义,见对方不给钱,脑门一热,也顾不得对方人多势众,抡起拳头就开打,这数十个闲汉,个个生的高大威猛,加上多半是练家子,身手不凡,张定边虽有一身好功夫,无奈以寡敌众竟然不落下风。
眼看就要吃亏了,忽听得一声暴喝,一个头戴官帽,身穿官袍的年轻汉子,站在数丈之外,趁着脸对正在争斗的闲汉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敢公然抢夺百姓财物,如此行凶,当真目无王法!快快给我住手。”
闲汉听得有人呼喝,为首一人转过身来,冷眼看了看,见来的不过是年纪轻轻的身穿九品官服的芝麻大的小官,登时哈哈大笑,说道:“你这小官活得不耐烦了,来管本大爷的闲事!”
陈友谅脸色惨白,盯着那闲汉喝道:“如今天下大乱,如此良机,你等不似光伏我汉人江山,却在此行凶作恶,早些给我规矩些,否则?”
那闲汉瞧陈友谅虽年轻,却浑身散发着一股气势,足以让人心寒,暗想寻常的官见了他们,远远躲开还来不及,怎么这小官吃了雄心豹子胆,竟敢当街管起我们的事情来,正沉吟不决,忽见陈友谅呼喝了一声,伸手向他一指,喝道:“本官面前,此人还敢如此放肆,定是歹毒之人,来人啊,把这干人等全都给本官拿下,重重拷打!”
“是!”陈友谅话音未落,却见不远处闪过一匹人马来,那人马足足有百余人,站在陈友谅的身后,个个铠甲鲜明,腰挂朴刀,眼神犀利,杀气腾腾。
一见这阵势,为首那人有心想走,无奈他平日纵横贯了,心中虽惧怕,也依旧照着张定边胸口猛攻了一拳,陈友谅见此人如此狠毒,眉头一皱,喝道:“还站着干什么?等着本官请你们喝茶不成?”
“是“身后的官兵应了声,”飕“的一声响,数支羽箭连环而发,为首一支羽箭,劲道极快,在为首那人身上洞胸而过,劲力之强,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为首那人身子一愕,就此到底,其他众人连连发箭,只听得飕飕飕声响不觉,每一剑she出,便到底一人,顷刻之间数十人死了一般,余下多半是胆小之人,见此情景,连声呼哨,丢下张定边转身就走!一时间小小的市集上,再无其他人。
这一援手,张定边就打定主意跟着陈友谅了,而陈友谅教也见张定边一身功夫,为人豪爽,有心结交,便拉到醉春楼压惊。一番交谈, 陈友谅得知受过高人指点,上知天文,下识地理,通兵法,懂医术,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而张定边也看出陈友谅眼光独到,知晓兵事,极有野心,绝非池中之物,一时酒逢知己,将遇良才,两人相见恨晚,当场结为异姓兄弟。
^^^^^^^^^^^^^^^^^^^^^^^^^^^^^^^^^^^^^^^^^^^^^^^^^^^^^^^^^^^^^^^^^^^^^^^^^^^^^^^^^^^^^^^^^^^^^^关于张定边,诗书记载是与陈友谅从小一起长大,这里小景作为小说,虚构了一些,不知诸位喜欢不喜欢但不管如何还是希望诸位喜欢的哈哈,好了不多说了继续码字明天星期天了,最后一天了,诸位加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