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冷笑足以让吴人杰吓得脸色苍白,想起这一切都在萧云的掌握之下,他不禁害怕了起来,拉着王强的手腕,道:“王大人王大人现在怎么办怎么办啊?”说道后来竟是带着哭腔。
王强死死的盯着蓝玉,一脸的凶相,此时此刻他方才察觉小看萧云,小看了他的这个手下,但为时以晚,如今被三百精锐弓箭手,加上外面的数千个精锐侍卫,就算是鸟儿估计也飞不出鸡鸣寺,耳听吴人杰的哭腔,他不由得一阵心烦,瞪了他一眼,厉声喝道:“没用的东西,哭什么,自古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日没能杀了姓萧的,只怪我等运气不好,若不然?”
蓝玉见这厮事到如今还如此大言不惭,心中虽恼怒,却也有些佩服他枭雄的本色,冷哼了声,丢了手中的僧服上前一步,大声喝道:“左哨军参将萧云,奉主公之命巡查左哨军千户、百户伙同一干手下克扣粮草,虚报兵员,私卖粮草用以私酿白酒,私舞弊以中饱和囊,如今经多番查探,军中将士多番举报,罪证确凿,着主公法旨,罢黜王强左哨军千户之职,吴人杰百户之职,二人徇私舞弊多年,多有同堂,着令即可押回吴国公府邸!
“啊大人饶命啊大人饶命啊?”一听领回吴国公府邸,吴人杰再也忍不住。扑通一声双腿一跪,连连磕头求饶起来。
蓝玉冷哼了声道:“吴大人不觉得这个时候求饶太晚了些么?就在昨晚,萧大人念你多年对军中将士还算不错,想放你一马,不成想你这贼厮,竟这般大胆,想谋害大人性命,如今还有何颜面跪地求饶啊!”场外这时有不少游客,一听抓了什么千户、百户登时不少人纷纷伸着脖子往里面看,待看到明晃晃的弯刀以及弯弓搭箭的兵卒后,胆小的鬼叫了声,纷纷逃离了鸡鸣寺。
吴人杰听了身子一震,脸上一丝愧疚之色闪过,但毕竟不想死,求了半天饶又扭过头来,对王强哭道:“大人?“
王强瞪了他一眼,盯着蓝玉怒道:“自古抓人要的是罪证,难道单凭大人一张白纸黑字就能说卑职有罪么,这些年卑职一向尽忠职守,这分明分明是参将大人欲加之罪?”
蓝玉见这王强死到临头了还这幅嘴脸,不由得怒气上涌,走过来冷声道:“王千户,这些年你做了什么坏事,你与吴大人是最清楚,莫说你二人不顾主公禁令,私自克扣粮草,贩卖胡三舍私自酿造女儿红,这些难道还需我一一道给你听听么?”
“哼,这些不过是捕风捉影的传说而已,不足以定我的罪责,告诉你姓萧的今日这般就是秦桧以莫须有来杀本官!”王强吃定了萧云没有他私自贩卖粮草与胡三舍的罪证,所以横了一条心,誓死要萧云拿出罪证来。
“对你们没有证据?”吴人杰这会儿也叫嚷了起来。
蓝玉盯着二人看了半响,突然仰天哈哈一笑,走了过来对吴人杰道:“萧大人当然不会依据风闻治罪,况且你二人也不是岳飞岳王爷,你们既要罪证,萧大人就给你们罪证!”说罢伸手入怀,一阵莫搜,摸出了一个账本来,那账簿不过数寸之大,制作的极为精细。
一见这个账簿,吴人杰的脸色登时大变,他吃吃的盯着蓝玉,颤声道:“你你你是怎么?”
“找到的对吧?“蓝玉似乎找到了一丝胜利的喜悦, 截断吴人杰的话头道:“这个就得感谢吴大人了?”
“原来是你出卖了我们?”一见这账簿,王强便感到事情不妙,此时又见吴人杰如此模样,不由得怀疑是他从中做了手脚。
吴人杰心中暗暗叫苦,在军中他素来与王强不合,一心想取代王强做千户,无奈王强处处压他一头,所以在这件事上他留了一手,记下了这些年自己在王强的逼迫下克扣了多少军饷,私卖了多少粮草,从中赚取了多少银两,人数、日期、钱财,粮草一一记得清清楚楚,本以为自己做的极为隐秘,没想到?“
见吴人杰如此模样,蓝玉不得不佩服萧云高见,自那一晚故意拉拢吴人杰萧云便觉得吴人杰一定留了一手,这是多半贪污犯所惯用的伎俩,其目的是为了有朝一日罪责被人发现了能落下一个是一个,如此一来,法不责众,说不定会没事,这个就好比二十一世纪的保险一样,在吴人杰的大帐昼夜监视后,终于发现了这本账簿,想到今日抓捕最能让这两个家伙乖乖服罪,唯一的就是带上了这本账簿。
见二人如此模样,蓝玉道:“二位大人,这一本账簿相比不用我说,二位大人也知道里面白纸黑字写了些什么吧,若是不明白,卑职也不辞辛苦告诉你们,这里面记载了二位大人在军中贪污的每一笔脏银,没贩卖一批粮草的时间、地点、人物一一在目?“
王强听了登时面如土色,时间、人物、地点就连酒窖都交代得清清楚楚,这蓝玉口气如此篙定一定是真的啦?“想到这一切都是拜吴人杰所赐,王强扭过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若非二人如今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恨不得上去一刀劈了吴人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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