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溪的护城河位于兰溪城的外围,河水宽数丈,由衢、婺两水汇合于兰荫山下,类罗瀫纹,因号瀫水”“崖多兰茝,故名兰溪,此时的兰溪两岸,山水风光绮丽。云山、兰荫山遥相对峙,古城、新区互为映衬。泛舟江面,欣赏山峦秀色,古城新貌,花岛芳姿,垂柳倒影,如置身水墨画幅和镜屏之中,令人陶醉。
经过连续两日的大雨,如今的兰溪护城河可谓是水漫为患,混黄的河水发出咆哮的声响,让人新生寒意。
此时,河道上两匹快马狂奔而来,马上两个鞑子兵一前一后,为首那人望了一眼护城河的江面,眼前的河面烟雾迷茫,河面上车来船往,商路通达,依然是一派“浙中繁华”的景象,马上那人望了一阵,哈哈一笑扭过头来对另一人道:“巴鲁你知道么十几年前这里还没有这条河,后来兰溪城来了一个大官,见兰溪城有一条河流做屏障最好不过了,便利用权势挖了这条河,迎了沿途接纳乌溪江、芝溪、灵山港等溪流河水,融汇了这条护城河!“
“哦,想不到护城河还有这般历史,叶大人既知这般详细,待会儿炸掉护城河该从何处炸毁呢?本官的火药该放在何处呢?”
为首那人微微沉吟了片刻,呵呵一笑,大声道:“大人不必担心,卑职早已打探清楚,这护城河沿途接纳乌溪江、芝溪、灵山港等溪流,至兰溪与金华江汇合后称兰江,自南向北流,至建德梅城与新安江汇合。衢江——兰江流经金衢盆地,河道宽广,水深流缓,出金衢盆地,河床渐见深邃。大人只需炸毁此处,就能让整个兰溪城水漫为患了!“
那名叫巴鲁的鞑子军官眯着双眼瞟了瞟江面,果见下游河床渐见深邃,水流湍急!点了点头道:“此乃天佑大帅啊,这护城河水如此湍急,水深数十丈,何等厉害,一旦决堤,别说是区区一个胡大海了,就算整个兰溪城池只怕也要淹没在这护城河水之下了!
那姓叶的汉子道:“这个这个?“他一连说了几个”这个“却找不到解说的言辞,略一沉吟道:“大帅既能用这般毒计,必然是有了逃走的妙计,决堤淹没胡大海,一举解决兰溪之危,再好不过了!”
巴鲁沉默不语,只是扭过脸回望了一眼兰溪城池,虽是战乱时刻,护城河河道两侧依旧住了不少人,此时不少人家亮起了灯火,倒映在护城河的江面中,犹如千万条金鲤窜江,千万支烛光摇曳,使人流连,乐而忘归。
巴鲁望了半响,方才收回目光淡淡的道:“大帅一心想决堤雅淹没了胡大海,可殊不知这护城河的水足以淹没了整个兰溪城池,几十万的无辜性命难道就要淹没在这混黄的河水中么?”巴鲁望着河面似乎是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对身边的那男子说话。
“大人你胡说什么啊,违抗大帅的指令可不是闹着玩的,眼下大帅正指望决堤一决胜负,难道大人?”那人听得巴鲁的话语,大吃一惊,身子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这汉子名叫叶琪是个地地道道的汉人,其祖上因拥护大元朝的猛将木华黎而被元朝的皇帝奉了一个小官,其后一直做了元朝的官,对鞑子朝廷忠心耿耿,这次跟随石抹宜孙镇守处州,就想趁此机会,建立工业,好光宗耀祖。听说主帅命令他前来炸毁兰溪护城河,他登时觉得机会来了,如果他成功的炸毁了兰溪护城河,击退了胡大海那必定是奇功一件,祖上的荣耀还会少么,自己必定是想祖上一阳,世世代代的做一等人,永享荣华。
见巴鲁面色不善,似有犹豫之色,叶琪有些紧张,继续道:“眼下护城河是大帅唯一能一举消灭胡大海最好机会,大人可莫要有妇人之仁啊?白白错过了这次机会!”
巴鲁望着河面道:“大帅不顾数万众人性命,炸毁护城河只为区区一个胡大海,这样做恐怕不大妥当呢。”
叶琪道:“大人难道不曾听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么,区区数万人众又算得了什么呢?昔日名将白起用河水淹没楚国城池数十座,楚国数十万军民被活活淹死,如今国难当头,区区数十万兵卒又算得了什么呢?大人乃蒙古后裔,身份高贵,如今身受大帅重任,岂可生了妇人之仁,而坏了大帅剿灭反贼的大计呢?”
“好一个一将功成万骨枯啊?”巴鲁厌恶的瞟了一眼眼前的这个汉人,心知他说得极有道理,但让护城河决堤,于万千无辜的生命与不顾,巴鲁依旧有些下不了手。他虽是蒙古人,但自幼在中原人长大,见惯了汉人的朴实与善良,内心深处实在不愿打仗,眼下让他炸毁护城河,为成就一番霸业而丧失数万无辜的性命,他心下极不愿意,但大帅指令又不得曾从,一时好生犹豫起来。
一旁的叶棋本指望这一次能一举建立万世功业,等了大半响仍不见巴鲁行动,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起来,又见他脸上神色不对,便道:“莫非大人想违背大帅指令不成?”
巴鲁正好生犹豫,闻言登时大怒,他对叶棋身为汉人,却做出此等灭绝人性的事情来本就不满,此刻听他语气不善,登时大怒喝道:“不错,本官正由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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