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对联还暗藏玄机啊?“章溢一脸的惊讶。
“可不是么?“青袍教书先生呵呵一笑,盯着那年轻的书生,书生似乎也不知,微微愕然了一下,眼神儿一转,反问道:“敢问伯温兄,此联有何玄机?”
青袍书生呵呵一笑,眼里狡黠的光芒一闪,道:“这有何难,此联上联是: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猫狼狗仿佛,既非家畜,又非野兽。若我没看错的话,此联以左面的反犬旁和狐狼猫狗仿佛,右面的青字是种颜色,但不是黑白红黄。暗含了一个”猜“字!”
“正是,正是啊!还是你刘伯温技高一筹啊?“经青袍教书先生这么一提醒,宋濂登时惊觉了过来。
黏着长须哈哈一笑,道:“萧公子好生狡猾的很啊,以这般对联来考较老夫,所幸老夫也并非浪得虚名,下联诗也有,词也有,论语上也有,对东西南北模糊,虽是短品,却是妙文,此下联,以词里有,诗里有,论语里也有,失东南西北方向。左面的言字旁诗词论语这四个字里都有,右面失去东南西北方向,正好隐藏一个‘谜’字,与萧公子上联吻合,只是老夫若不得伯温兄提醒,一时不能幡然领悟,可见论学问,还是伯温兄才高一筹啊!“
“小小的一副对联,竟有诸多变化,有趣!有趣啊!老夫不才,也想讨教一对,不知萧公子可否赏脸出一对啊?“说话之人,年约五旬,浓眉大眼,一身灰色儒服,飞扬的儒冠仅仅用一根细小的玉簪插在头上,显得神采奕奕,着实不凡。
年轻的书生嘻嘻一笑,道:“赏脸,当然赏脸,难得叶先生看得起在下,在下正求之不得呢?不过?”
见那年轻书生面色犹豫,那叶姓先生道:“公子可遇到了难处?”
年轻公子道:“难处倒没有,不过四位都是当世大贤,胸中所学何止万千,在下肚中这点点墨只怕给四位提鞋都不配,所以这对子,还容在下好生想一想!”
四人听他对自己学问大加赞扬,人人心中得意,相视一望,那叶姓先生连连点头,道:“这个自然,这个自然!公子只管想便是,老朽不急躁!”
“那多谢了!”年轻书生微微拱了拱手,便将目光瞟向了河岸,此时大船慢慢驶向渡口,渡口对面便是秦淮河畔,六人重游旧地,想起数日前六人共同抗敌,不免在心中涌起了一阵自豪感。
岸边色古香的建筑群,飞檐漏窗,雕梁画栋,画舫凌波,桨声灯影,市井繁华之中,古迹、园林、画舫、市街、楼阁、夫子庙、得月台、文德桥、石坝街、乌衣巷、朱雀桥隐隐可见, 那年轻书生望了好半响,一直紧皱的眉头才舒展开来,一抹淡淡的笑意瞧瞧涌上了他身边俏丽美人的眼帘。
“东牌楼,西牌楼,红牌楼,木牌楼,东西红木,四牌楼,楼前走马。”年轻书生没回头,冷不丁的丢出了这么一句。
“这?”最后那老者闻言大吃一惊,盯着的望着萧云吃吃地道:“萧公子这是对子么?怎么这么长?”
那年轻书生公子得意的一笑,转过身来伸手在身旁的俏丽的美人手腕轻轻一拉,那俏丽美人嘤咛一声,见他当着众人的面拉着自己的手腕,芳心欣喜之余,不免俏脸羞红,扭捏的身子摇摆不定。
众人均知二人关系,倒也没在意,纷纷思索眼前的对联来,四人之中,宋濂、青袍书生学问最高,不多时嘴角轻轻一笑,便了对策,章溢黏着一根根的长须,时而摇摇头,时而眉头紧锁,时而喃喃细语,似乎有了对子,却不甚满意一般,摇头叹息了一番。
那叶姓老者见年轻书生用力的点了点头,心头一沉,这对联看似简单,实乃暗含玄机,实乃难得的绝对,相对出下联,实则难办之极,心中思索了几对,却总觉无论气势,摆场、工整上多有瑕疵,一时也不禁怅然一叹,连连摇头不知!“
沉吟了许久,轻声一谈,道:“此联乃千古绝对,老夫实在对不上还望萧公子见谅!“此人在四人之中,年纪居长,心中才华着实也不少,先前见三人均在那年轻书生满前大力摆弄才华,心中既羡慕且敬佩,此时有意想表现一番,竟无言以对,刹那间什么雄心壮志全都消失殆尽,神情说不出的萧瑟!”
年轻书生抱拳道:“叶先生不必自谦,这对子你对不上来也不希奇,想我中华上下四千余年,能对上来的人也不过十余人而已?“
那年轻书生说着话之时,神情甚为得意,恰好落在了青袍教书先生的眼里,青袍教书先生冷哼了声,道:“几人而已,萧兄弟好大的口气,老夫不才,眼下便有一对,说与萧兄弟听听,看是否合对!“南正街,北正街,县正街,府正街,南北府县,都正街,街上登龙。“
“哦?“见青袍教书先生有些恼怒,那年轻拍着手中的玉掌,嘻嘻一笑道:”既然伯温兄有此才俊,不放说来听听!“
青袍教书先生哼了声,额头上两道剑眉一展,神情凝重,望着见面沉吟了半响,方朗声道:“ “好对,好对啊,伯温老弟果然才比魏征,诸葛,如此才俊实乃让我等汗颜啊?“刘伯温此对一出,宋濂率先叫嚷起来,他原本心中还有了几个妙对,正自鸣得意,忽听得青袍教书先生此对一处,登时大惊失色,随即默默一声叨念,方惊觉此对比起自己的妙对不知好了多少倍,一时是又惊又喜,由衷的赞叹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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