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神,不到一炷香功夫,画已成功。再看画中之女子,正是孙二娘,那眉眼妖娆,体态风流,诱人玉体横陈塌上,似睡若醒,淫秽而动人,竟连阴中花唇亦画的分明,说不尽的艳情万种,道不完的千娇百媚,真正传神之极,与真人竟是一般无二,休说是男人看了。
便是女人看了也是脸红心跳。孙二娘便是再放荡,看了这画顿时也羞的面带桃花。韩月笑吟吟的画完,自己又欣赏了一番。觉得还不尽兴,又在画旁空白处赋诗一首:象牙筠箪碧纱笼,
绰约佳人睡正浓,半抹晓烟笼芍药,一泓秋水浸芙蓉。神游蓬岛三千界,梦绕巫山十二峰,谁把棋声惊觉后,起来香汗湿酥胸。写完之后,摇头晃脑吟了一遍,显是十分满意。孙二娘虽是草莽。
但毕竟在宋朝长大,宋朝重文轻武,受此影响在她眼中能够读书识字的便是真豪杰,能吟诗作画的更是如天上神仙一样高不可攀,此时却见一个辽军小校居然也能吟诗作画,心中不由得一阵莫名的悸动。
然而当她的目光移到韩月胯下,不由得娇羞大起,却见韩月胯下阳jù,不知何时又已变的硕大挺拔,好似铁杵般雄雄勃发,显然是被自己作画做得又来了兴致了,她心中暗叫一声。
心想自己先前经过的男子,多是绿林道上的采花贼,那些人整日在脂粉丛中打滚,也不见得由他这般雄壮耐久。韩月被自己的“杰作”弄得又性欲勃发,挺着阳jù大步来到床前,一下扑到孙二娘的怀中,双手扒住她的双腿,只一耸,全根尽没。
房内再次传来阵阵淫荡的娇喘呻吟之声之后不知过了多久,孙二娘才才悠悠醒来,此时韩月早已走了多时,她一人在屋内,并无旁人打扰。她穿好衣裙,却见那幅画还桌上铺着,墨迹已干。她拿起来仔细欣赏,越看越是脸红心跳,她虽识字。
但是只懂白话,诗词是不甚懂得,但是画却是能看懂的。看了片刻,终是害羞放下,却见柜子门半掩,之内似乎还有画卷。孙二娘一时好奇,取了出来,共有十余副,展开来看,都是春宫画,显然都出自韩月手笔,下角有印章。
而画中女子各不相同,有在屋内,有在室外,都是姿貌动人,娇媚淫秽,栩栩如生,多数都是玉体窈窕,少数薄纱轻掩更显诱惑。想来这些女子都是真人,都与这韩月有段露水姻缘。
这韩月不知坏了多少女子的清白,还都要作画留念,旁边还要赋诗,却不知这些女子都是何人,想来不会都是勾栏中妓女,他偷香窃玉,若中有人妻云英,这些画卷要是传出去,不知要惹出多大的风波。
不知他做此画是留做纪念,还是别有用心?绿林中的采花贼有些就有用这手段的,坏妇人贞洁还要敲诈钱财。
其中一副,乃是女子半坐半卧床前,以手掩胸,一双玉乳真个是浑圆动人,满眼慵懒娇憨,极似云雨后那疲惫满足的春情。
旁边赋诗曰:一双明月挂胸前,紫晶葡萄碧玉圆。夫妻调情倚怅下,金茎几点露珠悬。之外竟然还有首和诗,不知是否那女子所做,回赠韩月:
牙床斜卧理金莲,半露酥胸半露肩。故向情郎吐痴语,奴家今夜哪头眠。孙二娘放下,翻看别的,却见多是此类“床上画”背景各不相同,也有此屋中的,也有别处的,想来这韩月也是偷香窃玉惯了。
而他所画女子,姿态各异,情趣传神,端的是妙笔丹青。看来看去其中一幅,竟是一端庄贵夫人山中倚树而立,分明不是韩月的居所而是野外,山谷中有花有草,春意盎然。这夫人气质高贵,风姿卓越,偏又娇羞含情,眉目流春。
羽裳分解,玉肩酥胸难掩,薄纱浮浪,雪股玉腿轻舒。看这情形,不知是正宽衣解带准备野合,还是行淫已毕,正自品味余韵。
旁边赋诗:鸾凤相交颠到颠,武陵春色会神仙。红回杏脸金钗坠,浅蹙娥眉云鬓偏。衣惹粉花香雪散。帕沾桃浪嫩红鲜。迎晖山下情无限,绝是人间一洞天。
旁边亦有和诗:古来薄命是红颜,飘泊东西难见怜。掩泪每时闻杜鸟,断肠尽日听啼猿。村酒山醪偏惹醉,墙花路草愈争艳。漫言老蚌生珠易,先道蓝田种玉闲。所有画中,只以这幅所画女子最为雍容华贵,气质出众,竟宛若神仙一般。
看装束像是北国女子,说不定是哪家大官的命妇,韩月画得这女子,显是与这女子也有一段香火情,还是不知羞耻伦常的野合,看来这蛮夷女子毕竟不知廉耻,看似端庄,实则淫荡。想着想着,没由来竟拿自己和这个女子比较,只觉得自己哪里都不如,一时心中竟自发堵。
正待将画收起,却听见门外一阵大乱,接着脚步声起,一个契丹武官打扮的凶恶大汉破门而入,看见孙二娘,登时两眼放光,哈哈大笑。孙二娘吓了一跳,不知发生何事。那大汉也不说话,上来拦腰便抱住孙二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