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梁乙逋想用那些可怕的如同鬼神般威力的火器来对付自己?那真是最可怕的噩梦“况且,梁乙逋在兴庆府内也有势力,他若是直接攻打皇宫呢?
只需御围内六班直中有几个内应,到时再配合这些威力巨大的弓弩火器,只需精密布置,谁敢说没有犯上作乱的机会。
况且他现在还是国相,有能力将这些东西秘密运进兴庆府,同时也有能力在城中制造混乱,到时候趁乱行事,行博浪一击,说不定有成功的机会。”
“御围内六班直便有五千精兵,况且城外数万府卫军也在太后掌握之中,一旦变起,顷刻可至”撒辰执掌兴庆府城防和西平府翔庆军。
对于自己的部下还是很有信心的。“当年北朝耶律重元谋反,只靠四百架宋弩数百死士便敢正面袭击数万皮室亲军,并险些弑君成功。事败之后,又可从数万追兵的包围中溃围而出远走大漠,可见兵力差距并非一切。
况且御围内六班直和府卫军在环州失利之时多有死伤,调补进来的军卒将校,谁敢保证没有梁乙逋的奸细在里面?梁乙逋久掌军权,蓄养之亡命爪牙只怕倍于重元,如今又有利器相助,一个不慎,便是聚九州之铁,不能铸一字。”
听着仁多保忠和撒辰你一言我一语的,都是说局势有多么危险,需要自己早下决断。梁太后却看见巍名阿埋这老将沉吟不出声,便询问道:“老统军,为何一言不发?”
“启秉太后,老臣只是在想,我等既然知道了梁乙逋所谋何物,那东朝更应知道。如今东朝章敦当权,此人桀骜好战、侵略成性,如此完美的借口,早应遣使问罪,发兵犯境,为何到现在还无一点动静。莫非东朝不知是我等所为?”
“正是!”旁边妹勒都逋眼睛一亮,显然想通了关节。“那梁乙逋所依仗者,一品堂是也。他若是调动兵马潜入长安附近邀击宋军,除非他所典之兵各个都是神仙,否则东朝数十万大军云集,这路兵马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过得道道封锁线?莫非当宋军都是聋子瞎子么?此事绝不可能!
便是有这等精兵,必非默默无闻之辈,为何我等不得于闻,况且梁乙逋想要调动兵马,绝不可能瞒的连我等几人都不知一点风声。
““不过东朝民间却盛传是西夏骑兵深入长安抄掠”“此乃东朝惯例,不管什么事都有莫名其妙的谣言四起。也许正是因为民间有此谣言,东朝才会觉得不知真假,未有轻动。”
“这也就是说,梁乙逋乃是收买东朝盗贼之流,那么说,那批军器只怕还没有进入西夏,还在那群盗贼手中。
梁乙逋还需设法将这批军器接应入境?而且东朝出了这么大的案子,必定也是盘查道路,加紧侦缉,那批军器只怕没那么容易离境。”说到这里,几个重臣罕有的想到了一起。迟则生变,快刀斩乱麻!
“太后,臣有一策。可令宋境内的细作全力打探究竟是哪股绿林盗贼劫夺了这批军器,探明之后便来个偷天换日,以此引梁乙逋上钩,到时诛杀之!”撒辰兴奋的脸色发红。
终于到了和梁乙逋算总账的时候了,梁太后心中一动,但是却罕有的迟疑起来,她倒不是顾惜梁乙逋的性命,只是觉得事发有些突然,刚才还在商量如何应付危机,怎么现在就成了动手的好机会了。
“太后,当断不断,必留后患。”仁多保忠带头跪了下去,接着其余人都跪了下去,信誓旦旦的赌咒发誓,这是除国贼的大好时机。梁太后看着这些重臣们,心中也是给自己鼓了鼓劲。迟早要翻脸,不如先下手为强!
汴京,万胜门。童贯骑在马上,回头看了看汴京城那巍峨雄浑的城墙,心中一阵阵的兴奋。汴京城,我童贯今天还是个小人物。
但是总有一天但我回来的时候,将是万人瞩目的盖世英雄。在宫里熬了这么些年,终于等到了我表现的机会。我一定会抓住这个机会,抓住刘贤妃,住抓郝随,抓住一切能抓住的东西往上爬。旁边那宫娥苏湖,此时也是女扮男装英姿飒爽。
此女本就美貌,换上男装,更是别有一番动人风情。刘贤妃居然会派她跟出宫来,有些出乎童贯的意料,想来刘贤妃对此事也是极不放心,特意派了自己的心腹前来监军。
这女人到底有何能耐,童贯是没亲眼见过的。她始终沉默寡言,冷冰冰的就像一个冰美人,但是有时童贯能从她眼底深处,看到不经意露出的一丝冷漠的杀气,而且从她的举止来看,虽然常年身处深宫。
但是对外面之事确是了如指掌,显然有着丰富的市井江湖经验,童贯不禁怀疑此女是不是经常暗中出宫在江湖上行走。
这么说,显然那个刘贤妃也并非自己原先想象的那么简单。还有另外一个儒生,此人不知是何来历,但是也与他们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