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从未效忠过相爷,又何来背叛之说。”药宁幽幽一叹,身形如风般贴了过来,手中的短剑没进了梁乙逋的腹部。梁乙逋眼睛睁大,身子顿时僵住,接着剧痛让他喘不上来气。
“相爷想来定会想知道,自己到底因何而死吧?”“还还不是你等贪图富贵你们也不会有好结果的”梁乙逋手捂肚子,鲜血不断从指缝涌出。
“非也,相爷临死便死个明白吧”药宁说着温柔的贴近了他的耳朵。梁乙逋的身体剧烈的颤抖起来,以一种不敢置信混合着痛苦的奇异表情看着唐云。
“你你竟是他的儿子”他的身子颤颤抖抖向后退去,最终靠坐在一棵杨树下,看着唐云,竟是笑了,一边笑一边剧烈的吐血,伤口的疼痛让他喘气都困难。
“没想到这也是我的报应,当年没斩草除根留下你这贼种今日反来害我”说到这里,他好像回光返照似的探起脖子问道:“你你是为了你家报仇还是真心效忠那贱人”唐云没有回答。
但是他脸上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好哈哈那贱人重用你也是自找死路。你便拿了我的人头去请功吧,我便在地府等着看着,看那贱人重用你究竟是何下场”说着哇的吐出一口血,气绝身亡
宋绍圣元年,西夏天佑民安五年,冬十月,西夏迎来了立国以来的第五次政变。实际支配夏国政二十余年的梁氏家族爆发内讧,小梁氏成为了最后的赢家,而仁多保忠、妹勒都逋、撒辰等人率军将国相梁乙逋满门诛杀一空,梁乙逋死于逃亡途中,人头被送到小梁太后的御案之前。
巍名阿埋此时率军正好到达西凉府,总统右厢各军司防备吐蕃、于阗,梁乙逋的死讯传来,他便顺理成章的接收了总领右厢的大权,几乎是瞬息之间,梁乙逋的势力土崩瓦解。
此时的夏主李干顺才刚刚十一岁,一切国政仍由他的母亲梁太后掌握在手中。在除掉了梁乙逋这个最大的权力障碍之后,小梁太后终于如愿以偿站在了国内权利的巅峰,成为了这片大陆之上最有权势的女人。
而由于西夏此次政变波及范围有限,对于辽国来说,西夏的主人是男是女都无关紧要。西夏对辽称臣的政策是不会改变的。
而且现在辽国有自己的大麻烦要解决。上京道大草原的叛乱有愈演愈烈之势,摩古斯叛军在大败耶律阿鲁之后,再一次击溃了新任的西北路招讨使耶律达不也所率的以契丹骑军为主的大军,主将耶律达不也竟然战死沙场。
耶律达不也乃是辽国名将,善于用兵,在军中威信极高,竟然死在平叛战场之上,此事传开,塞外震动。
越来越多的阻卜部落群起反辽,辽军一反常态的屡战屡败。每一次战败都在削弱契丹人草原霸主的威信,从而鼓舞着更多不甘为契丹压迫之辈起兵造反。
虽然辽军的精锐部队照例大多屯驻在西京道,南京道,中京道这三道,以防备他们心目中最强大最危险的对手:南朝,但是以往那些蛮夷们造反也是常事,辽军镇压从没有如此费力过。
毕竟号称天下最强之国的辽国铁骑的兵甲精锐决不是那些东京道、上京道的蛮夷们可以相比的。
而据战败的辽军官兵所言,那些蛮夷叛军之中颇有精兵,所用的兵甲精良异常,比契丹宫卫骑军正兵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如果没有了兵甲的优势,辽军对于叛军实在是半斤八两,毕竟契丹人在塞外各族之中人数并不是最多的。
目前上京临潢府已经戒严,辽军仍能活动的地区只有西北招讨司所在的乌古鲁河、薛灵哥河、土乌拉河流域等地区。
而位于乌古山、胪腒河一带的乌古敌烈统军司、黑车子室韦、翰难河一带的萌古诸部落因为距离临潢府比较近,大多数部落的态度还是对辽恭顺,所以暂时没有不稳的迹象。
但是如果契丹人一直失败下去,那情况就难说了,而阻卜乌古札、达里底、拨思母等大部落群起进攻倒塌岭节度使司,长辖底部落大掠西路群牧司,整个上京道三分之二的地区已经不再为辽国所有。
辽主耶律洪基此时仍在四处田猎游玩,但是已经下旨点集诸道精兵前往上京道平叛,同时命辽国名将南京留守使耶律郑家奴为第三任西北路招讨使,以左夷离毕耶律秃朵、围场都管撒八并为西北路行军都监,以萧朽哥为乌古敌烈统军使,下决心集结各路精兵强将,剿灭叛乱。
同时,辽国对于叛军之内居然出现了精良兵甲表现出了高度的重视,当今天下,兵家之精利者无人能与宋朝匹敌,虽然辽国西夏也大量装备了质量不次于宋军的铁甲,但是只有精锐部队的正兵才有,负担家丁等辅兵绝大多数都是不披甲的。
跟别说那些被西夏契丹视为蛮夷的山羌、阻卜部落,而宋军普通一禁军士卒所穿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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