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始终是被他破阵而入,砸倒了躲避不及的两名宋兵之后,他还未站起便一招滚地十八盘,手中短戟化作乌光横扫周围一圈。
宋军士卒哪料到这夏将如此勇猛,身被数十创犹如血人,竟还如疯虎一般狂斗,被他这一招扫倒断了七八人的脚,周围顿时跌倒一片。
米浪罗趁势爬起,舞戟大战,周围宋军刀枪并举直围过来,无数兵器四面八方向他招呼,米浪罗只支应了七八招便气力不继,被人一枪扎在大腿上,疼得他大叫一声,单腿跪在地上。
接着又一刀当头劈下,他勉力举戟去挡,当的一声震得他手臂发麻,跟着胸前又挨了一脚,力量好重,即使有铁甲护着也让他狂喷一口血仰面栽倒。便看到一个年轻的宋军武官手提砍崩了刃的朴刀站在自己面前,眼中燃烧着猎食者的炙热光芒。
“想不到便宜了俺高永年一场功劳。”这厮大号高永年吗米浪罗一时爬不起来,只能束手待毙。那高永年满脸狰狞,手持朴刀反映着血光,身边都是满身血污的宋军将校,一个个的面带疲惫之色,但是眼中凶光不减。他们也累了吗也是,整整打了两天了。
这时候谁要是能带上来生力军,谁就赢了,监军手中还有骑兵未出动正在他自以为必死之时,突然宋军人群大哗,接着便是无数的人影凌空翻扑,再看竟是无数夏军武士学他的样子硬往宋军人墙里翻跃。
很多人半途摔下就此不起,很多人被宋军的枪林箭雨戳的血肉模糊,但是更多的人就是硬往宋军刀山枪林里跳,就是打算用自己的血肉之躯为后面的人开路。
宋军终于大乱,这些不要命的死士用自己的性命彻底搅乱了对手,而数不清的夏军士卒正在狂拥而入。
钟传见前锋阵已经大乱,夏军不要命到了这种程度实属罕见,这是一支偏师的打法吗?以钟传对于夏军的了解,这些党项人不是应该以保存实力为先吗?他们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对面的西夏将领究竟是什么人?
“郭祖德!”钟传眼见夏军已经将宋军推的步步后退,前锋阵已经彻底溃乱。知道这乃是千钧一发之时,容不得自己迟疑。“末将在!”“领后军设横阵,一定要把西贼挡住!”“得令!”钟传挥手刚把令箭给他,还没等郭祖德离开。
突然夏军一股人潮猛烈撞进了后阵,接着连串巨大的火球吞噬了人群,宋军后阵顿时化为火海惨嚎连天,无数浑身着火的人,有宋军有夏军,遍地乱滚,宋军后阵也是一阵大乱。
“不好!”钟传眼眉倒立,真没想到西贼抢先动手了,居然使用火攻硬烧开后阵,这是同归于尽啊。毫无疑问刚才那股不顾伤亡死冲得西贼之中肯定有抱着大量装满桐油的油桶,这些都是死士!
西贼的将领好不毒辣狡猾,使用的战术真的太像宋军将领了“弓箭手!射住阵脚!大阵决不能乱!各兵将死守本位,乱动一步者斩!”
虽然局部混乱,但是钟传对于宋军的战斗力还是有信心的,毕竟火攻也是宋军的拿手好戏,宋军早就操练过应对之法。绵密的箭雨始终不停,开始向着火区域猛射,夏军被成片射倒,不少宋兵也被误伤。
夏军的火攻之计虽是妙计,但是显然这是个临时抱佛脚的计划,士兵们对于火焰同样没准备,暂时烧开了宋军阵形之后,竟然没有及时跟进,而是四散躲避火烧,之后宋军及时上前堵住了缺口,双方又陷入混战。
“好险!”钟传长出了一口气,但是转眼一看,脸色立时大变,只见夏军三门之外的骑兵突然呼号着向战场迂回过来。难道他们看穿了计策!?再看,敌方本阵的主将旗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声东击西?!不好!东城墙!
东城外,过千夏军已经搭上了简易的长梯,但是城上仅有百多人把守。唐云披甲上前,大吼一声:“登城!”数十人便一起爬墙。
城头乱箭纷射,不时有人掉下来。有的爬到了城头却被铁连枷打下来,尽管人数占优,但是城头的那股宋军却极顽强,而且守卫得非常严密而高效,夏军死伤数十人却攻不上去。唐云大急,他兵行险着,来个声东击西。让连都霍兰继续坐镇指挥。
而他暗中下令搭了数十架长梯,绕道东城偷袭。现在却是弄的个如此混乱,游牧民族不善攻城真是名不虚传。
“上!快上!”眼见那么多人挤在梯子上攻不上去,变成城头的活靶子,实在让他着急,而且有两架梯子站的人过多,竟被踩断,十余人摔下来摔成一堆,城下是一片混乱。
“滚开!”唐云大怒,也是一股激劲,几步冲上去踩着士兵的肩头用力往上一跃,足尖连点。
最后竟将一个士卒的肩膀踩塌,纵身如大鸟般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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