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报捷的奏章刚刚进入中京,四捷军就在乌古山脚下遭到达里底、拨思母叛军主力的急袭而溃败,主将特抹战死。
随后,达里底和拔思母的叛军还未来得及庆祝,西南招讨司和山北路副都部署萧阿鲁带所派出的两路辽军又奔袭了他们,叛军大溃。
而西北路的饥荒严重影响了战争双方,随后乌古部节度使耶律陈家奴率军又击溃茶扎剌叛部。这两部眼看情势不妙,又玩起了请降的把戏,虽然辽国君臣知道这两部叛军九成九是在玩缓兵之计。
但是他们都没来得及应对,噩耗就又传来,乌古敌烈统军使萧朽哥所部敌烈军突然发生大规模哗变,萧朽哥单骑落荒而走,后被辽主贬官罢职。西北招讨司紧急抽调兵马前往镇压,敌烈部败走,但是敦睦宫太师耶律爱奴及其子皆战死。
随后辽主再一次大规模点将,这次总算是选对了人,以知北院枢密使事耶律斡特剌为都统,夷离毕耶律秃朵为副统,龙虎卫上将军耶律胡吕都监,讨磨古斯,遣积庆宫使萧纠里监战。
以知国舅详稳事萧阿烈同领西北路行军事,之后,被扫荡的阻卜又开始侵袭倒塌岭,西路群牧司的战马数万匹被夺。
而敌烈部叛军残党投降,骁将耶律斡特剌终于不负众望,击溃磨古斯叛军。再之后,本宣布投降的达里底和拔司母部再次叛乱,结果再次被萧阿鲁带击溃。
随后梅里集、耶睹刮部宣布挑起新的叛乱总之局势就是一团乱麻,到处都在造反,辽军四处扑杀,叛军四散游弋。
击溃一个叛乱部落,之后会有两个新的再冒出来,而那些被击溃的叛军,也会再次聚集起来继续造反,其实这也大半要怪辽军自己,目前契丹在上京道除了本族的兵马之外,只相信汉军,其他一切部落都视为危险因素。
在契丹人的眼里,上京道的蛮夷分为两种,一是现在已经造反的,二是将来会造反的,总之都是反贼。往往契丹骑军扫荡叛军失利时,就会顺便攻击其他被征发来助战的部族军,也就是攻击友军。
因为这些友军在契丹人眼里也都是不可靠的危险分子,就算现在不反将来也会反,不如早除后患。
最先挑起叛旗的磨古斯就是跟随契丹兵马扫荡阻卜时,被辽军突然袭击的,才奋而造反的,后面的各个部落莫不如是。
可想而知这等愚昧的暴行反而激起更多的部族进行反抗,一旦辽军受挫,那些从征的部族纷纷落井下石,结果这反而又证明了契丹将领们的“先见之明”导致契丹骑军的扫荡更加残酷无情不分敌我,凡是胆敢抗拒辽主征召的部落一律当作反贼剿灭。
当然应召而来的部落也会被当作潜在的反贼加以清剿,而各部落之间也开始变得不信任,有继续效忠辽国的,有奋起反抗的,有首鼠两端的,辽国不分是非的攻击,叛军肆无忌惮的抢掠,现在的上京道风声鹤唳,凡是本族以外的人都会被视为敌人。
上京道目前最有战斗力的两只辽军就是耶律斡特剌所率的西北招讨军和萧阿鲁带所率的山北部署军,目前上京道所有公开向他们挑战的部落无一例外都已经吃了至少一次败仗。
尤其是斡特剌,每战必胜,连续重创叛部主力,对于辽国朝廷来说是幸运的,因为他们在那么多将领之中终于选到了懂得用兵之道的人。
斡特剌已进封漆水郡王,萧阿鲁带则封左金吾卫上将军,这表示辽主还没昏庸到家,至少还知道谁是真正能战之将,而上京道的乱局也给某些势力以活跃的空间,各地盗贼蜂起,四处游荡。
进入冬季,自然环境迫使辽军和叛军停止大规模战斗,聚集兵力囤积粮草,隐藏自己的意图,寻找对方的位置。
而那些两边不讨好的部族们全都在屯粮,那些撒得很广的游牧部落全都撤了回来,大批的聚集在一起准备过冬同时备战,致使大片的草原百里不见人烟。
原本人烟处处的牧区都变得空无一人。各种盗贼马帮私商们可以大摇大摆畅通无阻,他们走私来的兵甲生铁和粮药都是这些部落们需要的紧俏货。
当然也不是说这些地区已经完全不设防,在这空旷的冬日草原上,虽然没有大队的游牧,但是契丹和叛军的斥候游骑还是在四处活动的。其中最危险的当然就是契丹骑军之中的王牌部队,远探拦子马军。
这些一人三马,持刀挟弓的骁悍杀手,往往能独自游猎大部队百里之外,猎杀一切值得猎杀的目标。草原上所有的部落都知道,拦子马一旦盯上你,就会像狼一样死追着不放。
一旦碰上辽军的拦子马,必须全力以赴一个不留得杀掉,走脱一个就意味着灭顶之灾。因为拦子马出现的方向,往往也意味着辽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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