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武蔑视的盯着西贼一眼,留下自己的副将在城外指挥,自己转身进了巢车。那巢车原本是攻城器械,但是刘仲武却将其改造,在城头留下绞盘绳索和木架,巢车的木屋成了自城头降升的工具。
比之吊蓝,更能遮蔽弓箭。到了城头,往下面看,却又能看到不同的景象。西贼虽然不敢拼命,但是人数还真是多的紧,打眼一看便是黑压压的一大群,密密麻麻布满城外空地。后面还有数以千计的骑兵压阵,只看人数,至少也有四五千人。
自己虽然成功阻挡西贼,但是一时也无能力将其击退。“直娘贼的,贼子这般多法!”刘仲武狠狠吐了口吐沫,粗声骂道。“太尉令箭到!”中军旗牌官突然出现,高举令箭大声疾呼。“莫将领命!”刘仲武立刻叉手行礼。接过令箭,验了符信,便转身大喊。各级武官纷纷前来,刘仲武大喝:“太尉有令,叫拆了西贼的器械。所有床子弩上大箭,大炮上猛火炮,集中对付西贼的车行炮,快!”
各武官暴喝领命,分头准备。那三弓床子弩、八牛弩等巨弩咯吱吱的张开,好像大标枪般的一枪三剑箭前面都绑着火油包,城内的七稍炮和十稍炮全都做好了准备。
宋兵炮手的经验技术远胜夏兵,城内打了几炮,早已大致估算出落点误差,此时在城头摇动小旗,大炮缓缓转动角度,便待一声令下。刘仲武眼见准备就绪,便要下令。
突然隐隐听得西贼军中传来奇怪的号角声,有长有短,按照经验,军中吹这等鼓角,多半是给某些担任特殊任务的部队发信号。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感觉到了危机的临近,几乎是大吼着下令:“放!快他娘的放!”
便在同时,西夏人群中耸立着的那些粗制滥造的车行炮和旋风炮,几乎同时抛出了燃烧的石块和猛火油,这次他们的目标不是徒劳的攻击城头,而是城下的羊马墙。上百块大小石头带着黑烟烈火呼啸着被甩飞了出来。
羊马墙被砸得接连坍塌,土石飞溅,尘土飞扬之间很多宋兵跌跌撞撞的人仰马翻,上百名兵将瞬间伤亡,阵脚大乱。
接着巨大的火标枪、燃烧的油罐、几十斤的大石头自城内呼啸着飞出,接二连三击中了西夏的车行炮,巨大的木料垮塌声中,西夏士卒惊呼大乱。
但是城头射来的无情箭雨将他们成片扫倒,然而西夏还击的乱箭同样犀利,剩余的车行炮持续执拗的开炮,猛砸羊马墙。
之后西夏的乱箭便准确的覆盖所有的缺口,来不及避开的宋兵皆被乱箭射死,虽然有大牌保护,但是一发石弹砸上去,就能在人群中砸出一个缺口。
然后便是乱箭,宋军在外壕的阵型也已经乱了,虽然仍在勉力还击,但是西夏人找到了进攻的窍门之后显然士气大振,数百人在大牌的保护下开始架设壕桥。
双方的炮弩始终不停,待到最后一架车行炮也给砸散了架,炮手也被宋军的冷箭射得差不多了。
但是刘仲武却在城头上看的冷汗直冒,西夏士卒在这短短时间内一面弓箭对射,一面快速架设了数十架壕车。似乎是错觉,就在炮战停滞的瞬间,整个战场突然寂静了一下。是幻觉吗刘仲武有些恍惚。
接着全身的毛发似乎都炸了起来!中计了!刘仲武突然明白过来,己方此时一鼓作气全部清除完了对方大炮,气势上正有一个缓气回落的时间。这在兵法上,这是一鼓作气再而衰的时候。
而西贼此刻却是压抑多时的斗志蓄势待发,士气正盛!东门外西贼领兵将官必然是个有智谋的老辣人物,他一直暗中掌握着战斗的节奏,隐忍多时,正在等待这个时机!
在这个机会到来之时,西贼的士气也正好蓄至巅峰。西贼要越壕了!这次进攻非同小可!他大吼:“快下城!出城迎战!”而城外贺崇彪振臂挥刀,用尽平生最大的力气吼道:“孩儿们,杀!”第一个冲上了壕桥,接着身后的夏军士卒热血沸腾,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呐喊,无数人狂嗥着眼睛充血,迎着宋军的乱箭疯狂的展开亡命冲锋!
西夏的人潮好像咆哮的洪水一样,瞬间淹没了第一道外壕,疯狂的冲向第二道外壕,与此同时,宋军城门大开,数以百计的士卒源源不断注入守壕部队的阵营,双方短兵相接,一触即发
北城外高坡之上,数千名身着铁甲锦袍的彪悍武士守卫着坡顶的御帐,他们是西夏最精锐的御围内六班直,在他们之外乃是一万兴庆府卫军布成的大阵。
此外还有灵州翔庆军的精锐骑兵万骑,以及嵬名阿埋的左厢最精锐兵马一万,这数万精锐兵马将西夏最高统治集团卫护的风雨不透。坡顶上,十六岁的年轻夏主李干顺兴奋得看着前面的战局,几乎有些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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