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上箭!快上箭!”种建中兴奋的大吼,但是几乎是紧接着,一阵密密麻麻的乱箭雨好像飓风横卷冰雹迎面扫了回来,种建中便觉得狂风自耳边刮过,头盔挨了重重一击,当的一下震的头脑发懵,不由自主地摔倒在地。
再看上百宋军惨叫着跌倒在地,有的被乱箭钉的好像刺猬一样,满地血流成泊。西夏毕竟是弓马立国,等到了近前,他们的弓箭也是同样犀利。西夏士卒的欢呼狂叫声更加响亮,尽管城头的箭矢立刻又将他们射的血肉横飞。
尽管他们几乎是成串的跌下护城河,但是他们的喊杀声终于是逼到了近前。种建中不顾满脸是血,一个鲤鱼打挺爬起身来,随手拔出腰刀大吼:“孩儿们,准备厮杀!”话音未落,一道矫健的身影蹭得冒出了羊马墙,利索的砍翻了一名宋兵之后,凌空跃起,匹练般刀光劈下,猛虎下山般直奔种建中的脑门。
种建中大吼一声,举刀相迎,两刀相碰溅出火星。那西夏小将的刀被他磕飞了,种建中反手一带,一刀抹过胸前,那西夏小将一个踉跄跌倒在地,不过立刻翻身爬起却是未伤,再看此人身上所穿竟是一套异常名贵的犀甲!
刀枪不入!这定是个西贼的贵人!不过年纪竟这般小法!?那小将拾了一把战斧在手,狂舞乱抡,直如一头发飚的幼虎勇悍无畏,但还不等周围宋兵上去结果了他,无数只手已经扒上了墙头,跟着成排狰狞身影冒出。
宋兵们弃了弓弩,各举长枪,顿时枪丛如林,丛枪上戳,数十名西夏士卒被乱枪戳的甲胄稀烂鲜血狂喷,但是这些士卒当真彪悍,临死也死死抓住枪杆不放,而同时,数量更多的西夏士卒就像嗜血的狼群一样。
狂嗥着越墙而入,宋兵们的口中也发出骇人的狂叫,各举刀枪迎了上去,顿时四周刀光剑影喊杀连天,残肢断臂血肉横飞,密密麻麻的宋军和西夏军便在城下混战一处
平夏城以南,镇戌军熙宁寨。就在平夏城发生大战之时,镇戌军的宋军也是严阵以待。平夏城及外围的九羊寨、荡羌寨、灵平寨、通峡寨都被围得水泄不通。
而九羊寨便已经靠近镇戌军地界,镇戌军守军看到北边那遍地的西夏兵马,只好严守关寨道路,并不敢主动出击。他们的精兵已经被王太尉抽调去平夏城附近助阵,也不知道打得如何,现在本地所剩的,仅够守备所用。
倒是河东来的何灌所部兵马,是唯一一支可野战的机动兵力,现在驻扎在熙宁寨附近,监视西夏动向。
河东营盘附近的小山头之上,何灌带着几十个随从,往远处观望。北边的山脚下,到处是西夏的兵马帐篷,看样子便有上万人。
不过何灌倒不担心人数,善用兵者不在乎数量多寡,在于调遣。自己手下两千多精兵,乃是一手调教出来的死士,各个悍勇不畏死,况且把守着要隘道路,占了地利,西夏兵不来则可,来了便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只是自己就这样错过了平夏城之战,就这样错过了沙场之上杀贼建功的好时机,心中着实有些不甘。
他很明白,这种注定了名垂青史的大战役,也许自己一辈子也就能遇上一次。此次西夏虽然来势汹汹,但是宋军显然早有准备。精兵猛将皆集中在平夏城附近,西夏人数虽多,未必能讨得便宜,很有可能又是一场大败。
可惜自己却没有机缘参与其中。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身后的杨烈和童贯两人,他们的使命都已经完成了,本该离开了,但是他们都没有离开,甚至那个宫娥也没有。
不过这一切都在何灌的预料当中。这些汴京来的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其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的行动,其实都在别人的掌控之中,他们的每一步行动,都是被有意的引导,包括现在。
那童贯希望寻找到那批火器缴回朝廷,好让自己立上一功。这阉人虽然本事一般,却是个有野心敢担当的人,太监立军功乃是飞黄腾达的捷径。在这兵危战凶之时,他到敢留在战场不走,确实是有些出乎何灌意料之外。
却不知道那宫娥苏湖那边究竟谈得如何了,她掌握着宫廷的阴私辛秘,失窃的军器与她没有半分相干,但是却也没有立刻离开,留着趟这趟浑水。这说明事情真如那个人所说。
他真的能说服她?若能,那只能用神通广大来形容。也是因为如此,自己才没有将这三人灭口夺画,但愿事情顺利。熙宁寨至天圣寨之间的群山之中,某处隐秘的山峡内,在林木纷杂遮掩的一处山洞口,苏湖和一个男子均穿着宋军禁军武官的衣甲站在山洞前。洞内,黑森森的。
但是能隐约看到一个个腊封的大箱子码在一起。数年前失窃的那批军器,还原封不动的在这里放着,洞内已经结了大量的蜘蛛网,灰尘遍地。显然没有人来过这里。男人看着这些军器,眼中流露出狂热的情绪。
“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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