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看到了燕翔布设在各地的暗号,临时找来这里,自己都不知道该怎样回汴京。自己的使命终于告一段落了,远在海外崖州的父亲大人终于可以安心了。
想到自己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这一路来多么不容易,心中着实感叹。“哼哼哼,高公请看,有了这东西。还怕那奸妃不死?还怕章敦那奸贼不死?”燕翔呵呵笑道,眼神中露出怨毒至不似人类的恐怖神采。
“奸妃,你的把柄终于落在我的手中了,我倒要等着看看你怎么死。若是落在我的手中,定教你受尽千人骑万人压,尝遍天下酷刑而死。”
燕翔怨毒的自言自语尚未说完,突然身侧的那两个护卫大喝小心,接着叮的一声脆响,一只小弩箭被刀光击飞。众人大惊。
却见数道人影已在眼前,再看,都是熟人。唐云哈哈大笑:“跟着高大人果然没错,我就知道你们必然会碰头的。”说着转脸再看燕翔,抱拳笑道:“先生请了,数年前塞外一会。想不到风采依旧。”
燕翔看着唐云,突然认出来他就是当年在草原上和他碰头的那个西夏奸细,顿时一阵诧异:“你来此做甚,我们之间的交易已经结束了,该给的东西都给你们了,莫非你是要横生枝节?你是要反悔?”
苏湖看着童贯,眼角杀气流露,冷笑道:“原来你这宦竖还没死。”看到唐云和韩月才恍然“原来是你们!”再看云娘却不认识。燕翔问道:“他们是谁?”苏湖咬牙道:“这个人便是这画的作者,他便是那奸妃的私通汉子。”
“哦,擒下了你,那奸妃便是更加死无葬身之地。”此时便是瞎子也看出对方不怀好意,燕翔说完打了个手势“动手!”身侧的两个护卫身形一动,先亮个门户:夜战八方藏刀式。
接着脚踏奇门步法,手中单刀舞出朵朵刀花,化作雪亮的匹练白光直奔唐云等人,苏湖手中的钢针同时激射而出。
唐云四人身形亦是如旋风般飚起,与对方四人激斗在一处。唐云当面的那持刀护卫手法极快,手中单刀舞成一片白光,忽如旋风般欺近,刀浪滚滚而来。
唐云平生从未见过如此凌厉的刀法,连接十余招已经手忙脚乱,反手一刀却撩了个空,那刀手趁着破绽便已欺入怀中,刀光暴涨之下森寒杀气如泰山压顶。
唐云躲无可躲,举臂便当。当的一声刺耳巨响,唐云暗藏袖中的精铁护臂竟被这一刀砍得裂了。
那刀客乃是江湖中的成名高手,平生经历江湖死斗不知几百回,却未料到唐云竟带着军中铠甲的护臂,刀被震的差点脱手,心中方要大骂如此不懂江湖规矩,腰间一凉。
却见唐云的刀已经齐腰掠过,那刀客惨叫一声,跌倒毙命。几乎同时,韩月也拼着挨一刀,一脚踢死了和他放对的刀客。
这就是军中武艺和江湖功夫的区别,军中武艺讲究的是以命搏命,生死在很短的时间内就能决定,而唐云和韩月这两个在军阵沙场中经过千锤百炼的勇士,几乎没有浪费任何时间,就赌上了自己的性命,而他们都赌赢了,所以战斗很快就结束了。
燕翔此时后悔之极,为何没多带几个人出来,他满身是伤,颓然坐倒在地,而苏湖已然自尽身亡。她被童贯和唐云夹攻,不多时便负伤数处,为了不落活口,她将一枚钢针扎进了自己的太阳穴内。
转眼间,现在只剩下自己。和那个已经吓得抖成一团的高师亮了童贯拿着手中的画卷,只觉得重有千斤。
他的使命终于结束了,剩下来的事和他无关了,现在他唯一要做的就是回到汴京,将这幅画交给郝随,接下来的奖赏便等着自己了,当然,奖赏有可能就是一杯毒酒。他不再是刚离开京城的那个天真无知的小宦官了。
他已经见识到了这个世道的黑暗和卑鄙。他现在必须为自己打算。唐云对他的话启发很深,反其道而行之,致死地而后生。目前唯一的办法,只有让自己的敌人对自己有所顾忌,才能保得性命。
也就是说,这幅画决不能交回刘贤妃手上,否则便是自己的催命符,但是自己也不能留着这幅画,最好是交到一个信得过的人手中,而这个人,是郝随和刘贤妃轻易动不了的。童贯想起了杨烈。
他的主人蔡京蔡大人乃是外朝的高官,当今户部侍郎,又是执政章大人的得力臂助,而且对此事应该知道内情。凭自己和杨烈的关系,应该能见到他的面吧。最关键的是,自己对于朝廷大臣们谁都不认识,蔡京自己虽然没有见过面。
但目前唯一算是和自己关系沾点边的外朝官员,而且听杨烈平日里所说,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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