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霏看了看赤风,只见刚刚还不可一世的他瞬间就变得低眉顺眼,七条尾巴也统统夹了起来:“大人息怒,我不过是玩儿玩儿罢了,再说,有大人在,那什么狗屁仙哪敢造次,便是他的主子,也是要”
“住口。”那黑衣人冷冷的一声,赤风赶紧吞回了后半段话,那黑衣人略沉了一阵子,又开口,岚霏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总觉得他冷森森的声音似乎黯淡了些:
“既然约定了,就别废话多,你成日游荡招惹是非像什么样子!我有事要交给你办,跟我来!”
赤风欲言又止地看了看那黑衣人,又看看岚霏的方向,那黑衣人顺着他的目光也注意到了岚霏,上下打量着。
赤风的境界本就比岚霏高出许多,眼前这个黑衣人的修为更是深不可测,这样的境况,让岚霏觉得自己此时便如砧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那黑衣人沉吟了一下,突然挥手弹出一个术法,切断了岚霏脚下的缚妖索,回头对着赤风冷哼了一声:“赶紧过来,休在这些闲事上枉费功夫!”
赤风虽然舍不得岚霏,却也不敢违背他的命令,当下只得垂头跟了上去,却又灵机一动,捏了个诀冲着岚霏打了过去。
黑衣人刚刚那一下子虽然是为岚霏解了围,却也有一股极强大冰冷的灵压顺着缚妖索漫进了岚霏的灵脉,强势霸道,几乎冲到她的丹田,好在岚霏一直戒备着,此时努力抵挡,才没有被那灵力伤了内丹,却也是灵脉受损,脏腑中好一阵翻腾。
眼见着三人先后飞走,她才慢慢回过神儿来,在周围人修或羡慕或佩服,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下,匆匆出示了腰牌出了云上城,直到御剑飞出很远,才找了一处隐蔽的地方落下,将鹤鹤放出来看了看无甚大碍,略松了一口气。
她一路强压着伤势逃出,此番略运灵力便觉得中脘处一阵撕痛,皱了皱眉便呕了一口血出来,吓得鹤鹤赶紧上前掺住她:“师父,你怎么了!”
鹤鹤心里又急又痛,大颗的泪珠滚下,落在地上烤焦了一大片花木,岚霏微笑着擦了擦唇角:“无妨,小伤,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赶紧走。”
鹤鹤擦干眼泪点了点头,赶紧陪着她御剑飞起,岚霏不敢耽误,疗伤也顾不上,塞了几颗丹药便带着鹤鹤往当初躲藏的那座山飞去,打算带上观复迅速赶回宗门。
公西倾城看到了自己,这件事让她怎么都放不下心来!
虽然自己并不将她放在心上,可是心里也明白,公西是一直视自己为宿敌,她本性又多疑,这点小小的障眼法怕是瞒不了多久。
她急忙忙赶路,却不知此时自己的身份已经暴露,说来并非是公西事后起疑,倒是那黑衣人提醒了她。
黑衣人带着赤风向内城赶去,公西因为和他们同路,又曾经得了自家师父“暗地里刺探那人虚实”这样的令旨,便不远不近地跟上了二人,那黑衣人见她在身侧,便没有马上吩咐赤风什么,只是转头斥责了他一句:“那女修不就是个天灵根么,有什么稀罕,以后少做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丢人之事,更何况那还是个纯阴之体,你是火狐,采补了她能得什么好处?!”
那黑衣人体质特殊,境界又高,不过是神识一探就探出了岚霏的深浅,不过他随意一句呵斥,却令公西倾城如五雷轰顶:“颂幽大人!您说什么?刚刚那是个女人,还是纯阴之体?!”
那黑衣人颂幽回头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对她突然的诘问十分反感,冷哼了一声算是应了,公西却是陡然升起一丝戾气,对二人匆匆稽首:“小女子想起有些事要办,先告辞了。”
赤风只来得及“诶”了一声,就被颂幽一个眼神瞪地耷拉了尾巴,公西倾城却是御剑飞速向着内城自己和师父的居所赶去,走到半途却又停住,目光里闪过一丝杀意,挑着一个冷笑转身折回了外城。
她心里想着此事若是告诉了师父,他难免要抓那女人来采补,虽然说那女人肯定是活不成了,但想到自己心爱的人要与对头做那种耳鬓厮磨的事情,却让公西倾城怎么都忍不下这口气!故而她便生了动用自己的势力,对岚霏下杀手这个念头,却不知自己这私字心头一起念,倒是给了对头一线生机
她迅速赶到外城,将眼线们召集起来,作为城主爱徒公西这么多年经营之下,倒是有些实力,派人问过了掌管城门的人,公西倾城笑着挑了挑嘴角,对身后六个金丹高阶的手下笑到:“循着腰牌留下的讯息,给我找,找到之后”她面上突然浮起一个极畅快的笑:
“格杀勿论!”
那六人得了密令,便沿着岚霏腰牌留下的灵迹匆匆赶了上去,公西倾城深吸了一口气御剑慢慢朝着内城方向飞去,忍不住又把颂幽腹诽了一顿,若非他阻拦,如今那女人大约已经成了赤风那个禽兽的炉鼎,看她还怎么冰清玉洁!
想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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