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扫视之后,立即离开了。”
“接着,我又转到那通往小河的出口处,也发现同样的痕迹,不过,不是有心人,可不容易察觉而已。”
吕大年笑道:“这个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了。”
罗大成吁一声道:“那么,二弟打算如何行动呢?”
武扬沉思道:“那厮隔壁住的是邛崃派的狄道长,是么?”
罗大成点点头道:“不错!”
武扬道:“我冷眼旁观,那厮的心中,可比我们兄弟更为焦急,我判断他今宵必然有行动,所以,我待会将此情暗中通知狄道长,请其暗中静察那厮行动,必要时,截住那厮的归路。”
吕大年接道:“咱们如何行动?”
武扬道:“你们三位中,大哥与四弟于天黑前改装出堡,天黑以后绕道堡后土丘上埋伏,听我啸声支援,至于三弟,可随我一同行动。”
其余三人,一齐发出会心的微笑。
就当此时,一阵细微的脚步声迅疾地传来,接着,一阵香风过处,门口响起一个娇甜的语声道:“哟!你们四兄弟躲在这儿干啥呀?”
说话的是解笑雅,与她并肩站在一起的却是那仪态万千的华山掌门人“龙凤剑”冷秋华。
武扬正背着门口,他先向吕大年努努嘴,才起立转身含笑相迎。
吕大年自然明白武扬向他努嘴的用意,因为有关常永吉吃里扒外的事,武扬深恐知道的人一多,会无形中露出破绽来而使对方提高警觉,所以,除了天忌老人等四老之外,就只有他们四兄弟和邛崃掌门人狄青栋以及华山的金龙五剑百里良等少数人知道内情。
当下,吕大年向解笑雅、冷秋华二人笑道:“大嫂,冷姐姐来得正好。”
解笑雅、冷秋华二人同声截口微笑道:“怎么说?”
吕大年哭丧着脸道:“大哥、二哥正在教训我跟四弟哩!”
冷秋华撇唇笑道:“那是活该。”
解笑雅同声没应道:“是么!谁叫你们不听大哥、二哥的话。”
司徒杰也敲上了边鼓:“大嫂、冷姐姐,你们主持公道呀,怎么反而编排我们的不是了。”吕大年叹了一口气道:“四弟,别说了,兄弟之情,毕竟比不上人家。”
冷秋华民目一瞪,佯嗔地叱道:“你敢再说下去。”
图大年连忙咽下未说完的话,扮了一个鬼脸道:“冷姐姐知道我下面要说什么?”
冷秋华撇唇微笑道:“狗嘴里还能长出象牙来。”
吕大年笑道:“那可不一定哩,不过,你冷姐姐这么一说,我就是真有象牙,也不敢炫耀了呀。”
冷秋华笑道:“没人稀罕。”
司徒杰接着笑道:“大嫂,冷姐姐,其实,大哥、二哥没有教训我们哩。”
解笑雅讶问道:“那你们在商量些什么?”
司徒杰笑道:“这个么,我看还是不说得好。”
解笑雅美目在微变未语的武扬与罗大成二人脸上一扫,最后白了罗大成一眼道:“大成,你们难兄难弟,鬼鬼祟祟的,究竟在搞些什么名堂?”
罗大成苦笑道:“没有搞什么名堂啊!”一声豪笑,巫山无欲叟像一阵风似地闯了进来,哈哈大笑道:“好啊!娃儿们都聚到一起来了。”
接着一把扣住武扬的手腕道:“小子,咱们杀两盘去。”
武扬仰脸漫应道:“老儿,现在是什么时候?”
巫山无欲叟笑道:“小子,别端臭架子了,闲来无事,现在正是杀两盘的时候。”
武扬仰脸如故道:“杀两盘是可以,不过,输了可不准海?”
巫山无欲叟笑道:“笑话,我老人家还会输棋。”
武扬漫应道:“你老儿是有名的大国手吗?”
巫山无欲叟不等武扬说完,立即捋须截口道:“唔!你小子的这句话还算勉强中听。”
武扬微笑着话锋一转道:“大国手是宁可丢人,也不能输棋的。”
巫山无欲叟方自怒哼一声,武扬又笑着接道:“大国手,别吹胡瞪眼的了,现在先祭五计庙去,然后我陪你杀个通宵。”
武扬这几句话,声音特别大,大得连屋宇都起了震动,别瞧巫山无欲叟没大没小玩世不恭,但在这等节骨眼上,却是比谁都精灵。
他,耳听武扬的反常语声与目睹武扬的奇异眼光,不由心神领会地大声喊道:“好!
好!小子,不杀通宵的是王八蛋。”
当然这一老一小的做作,罗大成等三人心中有数,但解笑雅与冷秋华二人却是莫名其妙地,两人互望一眼之后,冷秋华苦笑摇摇头道:“真是神经病。”
天刚刚黑,武扬与罗大成、吕大年、司徒杰等四人,却已分别悄然走出古堡。
不过,同时在巫山无欲叟的房间内,却居然还有一个武扬,在聚精会神地与巫山无欲叟对弈着,巫山无欲叟并不时发出豪放的狂笑声与吵喊声。
这一个武扬是谁呢?就是易钗而弁的解笑雅,解笑雅是奉命扮这一个角色,至于为什么要这么做,她可一点也不明白。
堡外改装易容的武扬与吕大年二人,于绕过一个圈子之后,悄悄地绕到堡后那一道壕沟的上端,藉着荒草与暗夜的掩护,一直堂进到距常永吉的窗下约三丈距离时,才双双伏卧于荒草中,静待鱼儿上钩了。
武扬传音说道:“三弟,时间还早,咱们不妨就地调息一下,养足精神,待会恐怕免不了一番搏斗哩。”
土丘后,传来两声短促的夜枭啼声。
吕大年传普道:“二哥,大哥、四弟他们也到了。”
原来那夜枭声是他们约好的暗号。
武扬点点头道:“不错。”
吕大年道:“但愿他们快点来。”
武扬传音笑道:“世间哪有这么理想的事。”
但他传音未毕,远处,那壕沟下游,却传来一阵“嚓嚓”的声音,而且还夹杂着蹑足前进的步履声。
武扬心中一动,以右肘碰了碰伏卧他身边的吕大年,并传音道:“咱们得屏住呼吸。”
但他心中却不断地忖想着:“这些贼子们好大的狗胆,这么早就开始行动了。”
那奇异的声音越来越近,武扬与吕大年二人一面屏住呼吸,一面目不转睛地透过那没胫的荒草空隙向前面注视着。
渐渐的,在沉沉夜色中,隐约看到两个拘搂着身躯的黑影,停在常永吉的窗下。
接着,那两个黑影,似乎由肩上各自卸下一个分量不轻的包裹。
接着,发出几声青蛙的鸣声。
武扬心中暗忖:“贼子们设想得真够周详,已经是初夏,该是青蛙鸣唱的时候了。”
接着常永吉房间中的灯光熄了。
少顷,一道黑影,沿着堡后的石壁,迅疾地下降。
吕大年禁不住传音道:“好高明的壁虎功!”
武扬摇了摇头,示意其噤声,同时他却运用起天视地听功夫,默察对方的谈话。
只听常永吉压低嗓音沉声喝道:“你们两个好大胆,这么早就跑来。”
另一个低沉的语声道:“令主,你昨宵不是通知我们早点来么?”
常永吉道:“不错!本座是这么通知过你们,可是你们今宵来得过份的早了,现在才二更不到呀。”
那低沉的语声道:“难道有什么不对劲?”
常永吉道:“本座怀疑武扬那小子已有惊觉。”
那低沉语声似乎一惊道:“有这种事?”
常永吉道:“也许是我自己心神不宁,这几天,我老是感到有人在暗中监视我。”
另一个略显沙哑的语声道:“可能是令主心情太紧张之故。”
常永吉道:“但愿如此。”
微微一顿,又立即接过:“今宵刚好武扬那小子与古老儿在下棋,并言明做通宵之战,否则,我真不敢贸然下来哩!”
低沉语声接道:“那么,令主,咱们今宵是否该下手?”
常永吉沉思着道:“总宫有新的指示么?”
低沉语声道:“没有,前两天发出的报告,也没有答复。”
常永吉似乎犹豫不决地道:“本该动手了,可是,姓骆的老婆子,直到现在还没回来。”
那沙哑的语声道:“令主,为防夜长梦多,我看不必再等那老婆子。”
低沉的语声也附和着道:“对!令主,只要其他的人一网打尽,单单一个姓骆的老婆子漏网,谅她也发生不了多大作为。”
常永吉沉思着道:“话是不错,但那姓骆的老婆子是重要人物之一,漏掉了她,未免使咱们这一次大功显得美中不足。”
窃听中的武扬暗中钢牙一挫道:“好一个狠心的匹夫。”
一旁的吕大年因为功力不及武扬,无法施展天视地听功夫,自然听不到对方那特别低的语声,所以他的心中,业得既烦闷,又急躁,一副跃跃欲试神态,大有恨不得立刻动手之势。
武扬睹状之下,只好向他摇头制止,只听那低沉的语声接道:“那么令主高见呢?”
常永吉沉思少顷之后,才点点头道:“好!咱们决定今宵下手。”
略微一顿,问道:“今宵带来多少?”
低沉语声道:“共四百斤。”
常永吉沉思着道:“连以前一共”
那沙哑语声抢着接道:“一共有五千斤了。”
常永吉阴阴地笑道:“有这五千斤火药,足够使这古堡翻一个身子。”
那低沉语声接道:“令主,现在是否立即将火药送进去?”
常永吉点点头道:“好的!不过!目前上面还有很多人没睡,可特别小心一点,别弄出声音来。”
那低沉语声道:“属下理会得。”
接着俯下身子,在石砌的墙脚上,轻轻地弄出一块斗大的石块,并当先由这弄出的小洞中钻了进去,呀,另一个将两包火药递进去之后,也钻了进去。
武扬瞧得心中一动,暗忖道:看来这古堡的下面还有地下室哩。
这时,那常永吉刚好背向着他在为两个属下把风。
他心念电转之下,向吕大年,一打手势,立即腾身而起,疾如鹰隼地凌空向常永吉扑去。
以武扬目前的身手,三丈距离,该是瞬息之间的事。
但那常永吉也确非等闲,武扬身形腾起时,那被他压住的野草所发出的轻微声息,居然使常永吉惧然惊觉,霍地转过身来。
常永吉虽然惊觉得快,但他目前所碰上的对手实在太高明了,高明到使他来不及有任何反应,已被武扬凌空弹指,点了他胸前三大要穴。
紧接着,武扬点尘不惊地飘降地面,轻舒猿臂,将即将倒下的常永吉轻轻扶卧地面。
同时,吕大年也跟踪扑来。
武扬俯身向那小洞略一张望,禁不住心中狂跳地暗忖道:“好大的一间地下室!”
原来那地下室足有地面上三分之一的大小,此时,那靠外边的角落里,插着一支粗如儿臂的蜡烛,在微弱的灯光摇曳中,两个黑衣汉子正忙着将一包包散置的火药向一起堆积着。
一旁的吕大年传音问道:“二哥,怎么办?”
武扬沉思着答道:“三弟,你守住这儿,由我进去。”
不等吕大年再答话,立即由那小洞中钻了进去。
那两个正忙着搬火药包的黑衣汉子之一,冷不防武扬像幽灵似的出现在他面前,不由惊慌失措地一愣。
但他刚刚一张口,还没发出声音来,已被武扬出手如电地点了穴道。
不过,他手中拿的一包火药,武扬竟没想到适时接取,以致“砰”地一声,摔落地面。
武扬方自微微一惊,另一个距他约在十丈左右的黑衣汉子却闻声回过来,沉声喝道:
“老王,你你”话说一半,猛然见武扬箭疾地向自己扑来,不由悚然一惊地一举手中火药包,沉声喝道:“站住。”
沉喝同时,已捧着火药包斜纵五丈之外。
武扬激射的身形方自一点地面,正待折转追扑时,那黑衣汉子已再退五丈,高举火药包狞笑道:“朋友是准备同归于尽?”
武扬深恐对方引发火药,不能不停止追补了。
他,估量着与黑衣汉子的距离还在五丈以上,他目前的功力,还不能使凌空点穴达到五丈的距离,只好另等良策了。
心念电转,他表面上却镇定地冷笑一声道:“阁下!我知道你还没装好引信,也来不及取火引发,这一手吓不倒人。”
黑衣汉子狞笑道:“朋友,你说得不错,可是,你该知道,我只要将火药包向地下一摔,这后果你该想得到的。”
武扬淡然一笑道:“我不但早已想到,而且那位朋友的那一手,我已经见识过了。”
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既然不怕,那你为何不追过来?”
武扬淡笑如故道:“本使是给你一条自新之路。”
黑衣汉子冷笑截口说道:“真是说得比唱得还好听。”
微顿话锋,又狞笑着接道:“你既然装痴作呆,我也不妨多费一点唇舌,方才我那同伴的穴道被制之后,自然地将火药包摔落,所以才没爆炸,可是,此刻,我如果是有意,而且贯注内家真力将它摔落后,那又是怎样一种情况呢?朋友,你说?”
武扬镇定如恒地笑道:“高明!高明!看来阁下比常永吉精明得多了!可是,如果我凌空出指点你的穴道,你还有机会将火药包故意摔落么?”
黑衣汉子笑道:“朋友!你的牛皮吹得太离谱了!五丈以外,凌空点穴,纵然是天忌老儿功夫未失之前,也未必能办到。”
略微一顿,沉声接道:“别再废话了,我要跟你谈谈条件。”
武扬漫应道:“阁下不是准备同归于尽么?还有什么可谈的?”
黑衣汉子淡然一笑道:“好生恶死,人之常情,如有一丝生机,我当然要设法争取。”
武扬笑道:“说得有理,也够坦白,好,你说出来试试看?”
黑衣汉子道:“我要先知道你是谁?”
“这委重要么?”
“当然,我要衡量一下,你是否够份量跟我谈条件?”
武扬微微一哂道:“阁下做事,真是谨慎得很。”
黑衣汉子道:“生死关头,岂能儿戏?”
微微一顿,注目问道:“朋友!该亮出万儿了。”
武扬沉声接道:“侠魂武扬,够么?”
黑衣汉子一愣道:“够!不过,只说不能为凭,我得看看你的本来。”
武扬冷笑一声道:“朋友,你未免谨慎得太过份了。”
顿住话锋,扬声向外面的吕大年喝道:“三弟,立刻通知上面所有的人员,迅速撤出堡外,以防火药爆炸。”
吕大年恭声应是之后,促声接道:“二哥,那你还不快点出来。”
武扬一面默提功力,一面扬声答道:“愚兄自有区处,你只管照我的去做。”
接着,吕大年发出一声清啸。
黑衣汉子注目讶问道:“朋友,你真的不想活了?”
武扬朗声笑道:“死有轻如鸿毛,有重如泰山,我武扬能够以这劫后余生的性命,换取侠义道无数精英的生命,那真是重如泰山了,难道还不值得么?”
黑衣汉子冷笑一声道:“值得!值得!不过,据我所知,你还负有血海深仇未曾湔雪。”
武扬朗笑截口道:“这个,毋须阁下关心,自有人代我武扬完成未了的心愿。”
说话间,他已把全力功力,提到了极致,准备做迅雷不及掩耳的雷霆一击。
此时,只见他周身。衫无风自鼓,脸上并冒出一层蒙蒙薄雾。
那黑衣汉子入目之下,不由心中惊凛至极地促声道:“我知道你就是武扬了。”
武扬冷然笑道:“知道了,又怎么说?”
黑衣汉子道:“知道了,你就不必显示本领,我可以跟你谈谈条件。”
武扬冷笑一声,未予答理。
黑衣汉子道:“怎么样?”
武扬漫应道:“我正等着哩!不过,我提醒你一声,不可能办到的事情,免开尊口。”
黑衣汉子口齿启动,似乎犹豫了一下。
就当此时,洞口人影连间,香风轻拂,唐羽仪、冷秋华二人已钻了进来。
唐羽仪并首先促声问道:“扬儿,怎么样了?”
武扬头也没回蹙眉答道:“没什么,奶奶,请退回去。”
同时,冷秋华尖声惊呼道:“啊!这么多火药。”
唐羽仪也截口接道:“这实在犯不着,孩子,放他走吧!”
武扬冷然地道:“没那么便宜的事。”
洞外,传来一嘈杂的语声:“小子,老夫命令你放他走。”这是巫山无欲叟古然之的语声。
“二哥,你不能这样做。”这是吕大年的声音。
“二弟,放他走。”
“武少侠,不可操之过急。”
“武少侠,你应该为大局着想。”
“不可以。”
“放他走。”
七嘴八舌,逼得武扬顿足大喝道:“大家住口!”
冷秋华妙目中泪光溜转,靠近武扬身边,情见乎词地颤声说道:“武扬你不能使关心你的人太以失望啊!”武扬强抑心中激动,平静地道:“我知道,秋华,你快点扶着奶奶退到地下室外去。”
同时,唐羽仪却目射寒芒,凝住那黑衣汉子沉声问道:“你有什么条件?说吧!”
黑衣汉子本来于目睹武扬那凛若天神的威态之后,态度已经软化了,可是,目前这情况,却反而使他又拿起跷来,当下淡然一笑道:“很简单,请武少侠护送我们三人到百里之外。”
唐羽仪连连点首:“可以。”
黑衣汉子截口笑道:“老人家,我的话还没说完哩。”
唐羽仪方自一征,黑衣汉子又接道:“我们三个人联手,也不是他的敌手,如果就这么护送我们到百里之外,我们三个人还是死路一条。”
唐羽仪接问道:“那么,依你之见呢?”
黑衣汉子阴阴一笑道:“点住他双‘肩并’和‘曲池’穴,然后以牛筋反绑双臂,这样我才能放心呀。”
武扬冷笑一声道:“做你的清秋大梦。”
唐羽仪蹙眉道:“朋友,这样你固然可以放心,可是,我们又怎能放心呢?”
黑衣汉子漫应道:“人不为自己,天诛地灭!老人家,站在我们的正场,可不能不”
唐羽仪截口接道:“朋友!由老身做主,放你们三位走路,行么?”
黑衣汉子注目问道:“请教老人家上下?”
唐羽仪道:“老身唐羽仪,为天忌老人元配。”
黑衣汉子啊了一声道:“原来是罗老夫人。”
微微一顿,又淡笑接道:“按说,有你老人家出面,我应该遵命才是,可是,对如此重大的事,我不能不慎重一点。”
唐羽仪道:“再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黑衣汉子笑道:“老人家,很抱歉!如果我们的生命没有绝对的保障的话,我想我是应该找几个垫背的人才比较合算。”
唐羽仪蹙眉沉思道:“朋友,照你方才的条件,由老身代替武扬,可以么?”
黑衣汉子色然而喜道:“可以”
此时,唐光宗已悄没声地由洞口闪了进来。
也就在此同时,武扬忽然目射异彩,注视着黑衣汉子的右后方,震声大喝道:“不行!”
黑衣汉子以为有人从后面向他偷袭,大惊之下,却又不敢回头一瞧究竟。
但蓄势以待的武扬,却乘对方心神微分之际,把握住这一瞬即逝的良机,疾如激矢般弹身而起,向黑衣汉子凌空扑去。
黑衣汉子大惊之下“上当了”与应变的念头还没转出,已被武扬凌空弹指,点住了双“肩井”要穴。
好一个武扬,身形未落,猿臂先伸,适时将由对方手中滑落的火药包接住,然后俊朗朗一笑道:“阁下,你还是输了!”
当武扬突然做此惊人冒险行动之瞬间,地下室中的唐羽仪、冷秋华、唐光宗等三人,被震惊得目瞪口呆,连惊呼之声也发不出来。
一直等这惊险刺激的一幕过去之后,唐光宗才如释重负地长吁一声,摇头苦笑道:“老弟,这实在太冒险了!”
武扬淡然一笑道:“其实,我自信九成把握可以制服他。”
冷秋华抹去额际冷汗,不胜幽怨地道:“武扬,没有绝对把握的事,以后还是少冒这种险为妙。”
唐光宗同时笑道:“其实,只要老弟你稍慢片刻发动,我就有办法制住他们了。”
武扬一怔之后,哑然失笑道:“对了,我几乎忘了你这位用毒的大行家。”
一场几乎使正派群雄全军覆灭的大劫,已算消弭于无形。
接着,大伙儿在地下室中细密搜查一遍之后,除暂时留下吕大年担任守护地下室之外,其余的人带着三个内奸,回到古堡中。
三个内奸中,除常永吉为丐帮护法之外,其余二人,经查明一为少林二代弟子,一为武当俗家弟子呢。
好在这三派的掌门人目前都在堡中,于是,分别地发交各该派掌门人立即按门规处决。
接着,全体群豪举行了一次秘密会之后,才各自就寝。
翌日清晨。
唐羽仪在武扬与冷秋华二人陪同下,亲自跑到业已被擒,目前暂时被软禁的三公主、六公主两个妖女的房间中,武扬当场给两个妖女解开禁制,并交给她们一封致骆阳钟的亲笔函件之后,沉声说道:“前此本侠与贵帮帮主所定‘快则一月,迟则半年,将你们两位交换五公主与七公主’之约,就此取消,现在你们两位已经自由了,本堡已备好马匹和川资,两位可以离去了。”
两个妖女离去之后,武扬也单人只剑,乘着七怒马,向长安进发。
两天之后,武扬由长安回到古堡。
翌日清晨,全体群豪,浩浩荡荡地渡过嘉陵江,向川康交界处的蛮古赶去。
跟在群豪后面,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的,是那些由各地闻声而来,等着瞧热闹的无数江湖人物。
这是九顶山,以骆双城为首的一行人暂住的破庙中。
地约黄昏,正是晚餐后闲散的一段时光。
骆双城、林慕陶、胡思森等三人,正沐着初夏的晚风,坐在庙外闲谈。
骆凤卿、骆来卿、何慧卿等三位姑娘,却在不远处的草地上互相关谑着。
这画面,这气氛,显得无比的美好,无比的和谐。
胡思森目光一掠三位姑娘,向骆双城问道:“双妹,这三个丫头的进境如何?”
骆双城道:“进境比我所预期的还要好,大概再有七天,也就可以将就派上用场了。”
略为一顿,又接道:“严格说来,来卿与慧儿的‘九阴罡煞’,可说已赶过先行修炼的解笑雅。”
林慕陶讶问道:“是这两位姑娘的天分高于解姑娘么?”
骆双城道:“那倒不尽然,主因还是解姑娘与凤卿两人已非女儿之身。”
林慕陶“哦”了一声,接着,轻松地笑道:“我那位武老弟也不知是几时修来艳福,竟同时获得这么四位如花美女。”
一旁的胡思森,却无端地发出一声幽幽长叹。
林慕陶打趣地笑道:“胡兄怎么好端端地又叹起气来,难道是我的话引起了你”“引起了”一些什么?他似乎觉得不便出口,又自动咽下去了。
胡思森似乎心有专注而并未注意到林慕陶话中的言外之意,而正容接道:“我是担心问题恐怕不像你所说的那么单纯。”
林慕陶一怔道:“这话怎么说?”
胡思森道:“平心而论,能出污泥而不染,来卿与凤卿两人都该算是一位好!”娘,可惜的是一个已是坠洒落花,一个更是秽名久着。”
这三个与何慧卿等三位姑娘,相距本不远,而胡思森忘神之下,话声也未免略高了一点,偏偏一阵顺风,将胡思林的话送了过去。
更不巧的是,骆来卿与骆凤卿二人都没听到前几句赞美她们的话,而仅仅只听到那“坠涵落花秽名久着”这两句。
这,对于敏感的她们二人来说,无异于是被人在心灵上扎了一刀似的,不由顿时之间,芳容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