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多刺阎罗对端木老贼的印象也仿佛不怎样良好!
所以他这时仅淡淡答了一句:“随便问问而已。”
多刺阎罗眼光一转,问道:“你那个妞儿呢?”
俞人杰摇摇头道:“不知道。大概洗衣服去了吧?”
多刺阎罗低笑道:“洗谁的衣服?不见得真是洗衣服吧?”
俞人杰连忙乱以他语道:“胡兄别取笑了。噢,对了,我忘了请教胡兄一件事,胡兄可认识谷外负责出入检查的那位黑旗护坛?”
多刺阎罗反问道:“你问的可是我们那位驸马爷?”
俞人杰一呆道:“谁是驸马爷?”
多刺阎罗笑道:“在谷外负责出入检查的那位龙老弟啊!你问的不是他么?”
俞人杰诧异道:“附马爷一语作何解释?”
多刺阎罗笑道:“这个还不简单?他跟我们堂主身边的那个丫头有一手,而我们那位堂主又跟上面的第三”
脸色一变,倏尔住口。
俞人杰扭头向外望去,不由得暗道一声好险。说曹操,曹操到,推门进来的,竟然正是那名淫婢姚百合!
淫婢走进室中,笑嘻嘻地道:“堂主有请!”
俞人杰放下手中那册刀诀,起身跟着向外边走来,来到外面那片雪地上,淫婢忽然回头笑问道:“如意那丫头,哪点不中护法之意?”
俞人杰一时摸不着头脑,愕然道:“役有什么啊!大家不是处得好好的么?姑娘这话什么意思?”
淫婢掩口咭咭一笑道:“既然没有什么,那你们昨夜为何分床睡?”
俞人杰故意装得满不在乎地笑了笑道:“将来卑座那七招刀决要是不能过关,姑娘负责不负责?”
淫婢笑得打跌道:“真是冤枉哉也!”
俞人杰如坠五里雾中道:“什么冤枉钱也?”
淫婢忍不住笑声说道:“告诉了你,可别后悔,你那套刀诀,在短期之内,将可免去考验,要延到哪一天,还不知道。你说昨夜你们冤枉不冤枉?”
俞人杰淡淡一笑道:“我怎知道。”
想想不对,又接道:“既然订有规定,就该共同遵守,为何我一人独能例外?”
淫婢手向大门一指笑道:“到里面去问堂主吧!”
这次只有水姬桑元娘及贪婢柳玉贞两人等在厅中,水姬看到俞人杰走进来,含笑说道:
“后天就是大除夕了,还要劳动护法大驾,真是抱歉之至!”
俞人杰听了这等口气,不由得一阵兴奋,连忙躬身回答道:“堂主好说!”
水姬敛起笑容,轻轻叹了口气道:“事情是这样的,每年这个时候,各地分坛例须将一年来之银钱收入,以其中八成,列册解缴总坛,不意今年却有几个地方出了毛病,适才消息传来,巴东、江陵、黄岗,以及襄阳等四处,银车均于半路遭劫,据说,打劫者一律身穿黑衣,面蒙黑巾,行动迅速,手段毒辣,个个均有一身高不可测之武功,分坛护解人员,几乎无一幸免。”
俞人杰不觉一怔道:“同时遭劫?”
水姬点点头道:“是的,事情都发生在大前天。要不是如此,也就不值得重视了!”
俞人杰又问道:“可知道这批人物都是什么来路?”
水姬摇摇头道:“毫无所悉。”
俞人杰迟疑地道:“如今是否想差卑座再往上蔡一行?”
水姬嘿了一声道:“去干什么?三位教主一致认为,涉嫌最重者,就数这个杜门秀才!”
俞人杰暗暗松出一口气。他心想。谢天谢地,这样一来,那几个骑墙的魔头,大概是再没有跟魔教混在一起的可能了!
当下点点头道:“的确不无可能。要换了别人,无论在人手。胆力、或情报方面,似乎都不可能这样得心应手才对。”
水姬接着说道:“现在决定由三堂各派一名干练的护法,由总官戚护教率领,今夜起程,先赴黄岗,再转江陵、巴东、襄阳几处,顺序查问出事之情形,以及银两损失之数目。
刚才闵护法说,在本堂的二十多位护法中,虽然在武功方面,因成就不同,而各有所长,但是。若谈到办事能力,却非公孙护法莫属。希望公孙护法多多辛苦一下,这次事件如能查出眉目,别的本堂不敢担保,一名白旗护法,本堂算是许定了!”
俞人杰连忙作感激之状躬身道:“全仗堂主栽培!”
当夜三更左右,一行四人上路。
所谓戚护教者,自然就是那位花花公子戚玉郎。
金笔堂派的,是一名黄旗护法,姓钱名仲吾,外号“夺魂金镖”;血掌堂派的则是一名白旗护法,姓夏名守道,外号“三目神鹰”;值得庆慰的是,两人过去都没有见过“恶君平”!
同时,这一次出来,不知道是受了那位大千山庄庄主的影响,还是上面认为他们这三名护法都很可靠,不但没有经过检查手续,而且均未蒙上双眼。只是夜色大黑,山路又极难走,俞人杰虽然运用全部心神,也仅能记一个大略的方向。
天明时分,走出山区,来到一个叫辛潭铺的小镇。
那位花花公子对此行之任务,显然不甚乐意,一路上双眉紧皱,一句话也没有。
到达小镇之后,迫不及待地找店歇下,要条要水,又要酒食,似乎这次之出来,最终之目的,就是这座小镇一样。俞人杰看在眼里,暗暗好笑。他觉得天魔教居然会叫这种人出来办事,在这遣将选材方面,使人不敢恭维!
在辛潭铺的小客店中,足足折腾了将近两个时辰,一行方始继续上路。
未牌左右,过了三溪口,另一座小镇遥遥在望;瞧那位戚大护教的神情,似乎又有落脚之意。
只见他向金笔堂的那名黄旗护法在魂金镖钱仲吾扭头问道:“前面可是白沙铺?”
夺魂金镖钱仲吾答道:“是的。”
戚大护教精神一振道:“据称白沙铺的风鸡很不错,是否有此一说?”
夺魂金镖钱仲吾点头道:“好像有人这样提过。”
结果,白沙铺的一顿风鸡,一吃又是个把多时辰!
接着,天色便黑了下来。按这位花花公子的意思,他们这一行,是出来查案,而非前去黄岗救火,自无星夜奔波之必要。因此,这位大护教望了望天色后,毅然作下决定:当天就在白沙铺歇宿!
于是,重整杯盘,再吃风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