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兰欲待闪身隐蔽,已经来不及了。
同时,那三条黑影也同时叫道:“原来是朱相公!”
喊着,三个人同时落在诸葛兰的身侧。
这时,诸葛兰才看出,原来是自己在“怀玉山”下小酒店所遇到的许大昌、戚春雷、樊振三人。
心直性急的戚春雷大声嚷道:“朱兄弟,封炉大会上风头可让你出尽了!”
诸葛兰心想:这三人虽然在武林之中藉藉无名,但为人却都正派,为何从“鬼愁洞”里出来,难道他们是西门素娥的爪牙不成?
想着,拱手笑道:“哪里话来,戚兄夸奖!”
樊振却打量一眼道:“相别未久,朱相公的神采,越发令人不敢仰视,功力必已大进,可喜可贺!”
诸葛兰哪里有心与他们扯这些无谓的应酬话,一指涧底道:“三位是从‘鬼愁洞’里来吗?”
许大昌毫无隐讳地应道:“是!朱兄也知道这儿是‘鬼愁洞’?”
诸葛兰不答反问道:“三位与‘女天蓬’是”
戚春雷不等诸葛兰的话落,一撇嘴不屑地道:“我弟兄与西门素娥没有交情,乃是奉命差遣,不得不来!”
诸葛兰道:“奉命差遣?”
樊振叹了口气,苦苦一笑道:“不怕朱兄见笑,我弟兄三人,离开了‘怀玉山’百宝岩,就投入了‘天地教’了!”
诸葛兰眉头一皱道:“天地教?好新鲜的名词!”
许大昌道:“朱兄没听说过?”
诸葛兰摇头道:“第一次!”
樊振接着道:“就是在姜夫人的封炉大会上,我们遇到了一位江湖上的朋友,他劝我们进了天地教!”
诸葛兰一心急着要进入“鬼愁洞”找到“白花蛇”柳倚人,把司马-的事问个明白。
但是,对于“天地教”这个新兴的帮会,也感到兴趣,尤其在“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江湖多事之秋,说不定与正邪之争有极大的关连。
因此,她进一步问道:“天地教是什么帮会?掌门人是谁?
总舵设在什么地方?“
樊振四下打量,分明是怕有人听了去的样子,然后才低声道:“朱兄!你听说过‘天魔地煞’没有?”
诸葛兰面色一正,道:“天魔文震宇,地煞洪慧玲?”
樊振等三人全都面露怯意,同时怔怔的点了点头,口里没有搭腔。
“天魔”文震宇“地煞”洪慧玲,乃是黑道中的一双魔头,也是邪门里的一对夫妇。
他夫妻二人原是武当山的两个火工,当时还年青力壮。
因为他二人轮值守夜,男女二人,又当少壮之时,便极为自然的做出了苟且之事,巧的是又被当时武当的掌门巡夜之时撞上了。
所以,便一怒之下将这对“犯戒”的火工道童,半夜三更的逐出庙门。
也是该当的事。
他二人哭哭啼啼的出了武当,黑夜之间不知何去何从之际,半山腰里却获得了天大的奇遇。
原来遇上了当时淫名满扛湖的“九尾仙狐”姚介儿那个女魔头。
“九尾仙狐”姚介儿是被当时的“九侠”围剿走途无路逃到武当山。
她一见文震宇与洪慧玲,就认为是可造之材,急乱之时,便收他二人为徒,隐入“阴山”将自己的一套邪门功夫倾囊相传。
五年之后,文震宇与洪慧玲,果然在“九尾狐仙”姚介儿去世之后,出了“阴山”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便把当年围剿“九尾狐仙”的“九侠”扫数杀却,算是替师傅姚介儿报了仇。
一时,江湖上谈虎色变。
他二人之所以能在短时之际血灭“九侠”
一来,是“九侠”都已老朽。
二来,是夫妇二人练就了一套“天魔地煞”连手的工夫。
因此“天魔地煞”名噪一时。
好在文震宇与洪慧玲两人生性喜好淫乐,对于江湖上的争名夺利,并不重视。
所以,在他夫妇替师门报了仇之后,也就不再在江湖上出现,双双在洙江的红石渡住了下来,过着优闲淫乐的生活。
他们夫妻各有各的淫乐对象,互不干扰,也互不侵犯。
更由于他们的淫乐对象,都远到燕赵或岭南,数千里之外掳来,又做得十分隐秘。
所以洙江附近,却没人知道他们的恶名。
然而,这一段像龙卷风席卷扛湖的故事,却为江湖人士所不忘,因此,诸葛兰也知道此事。
她不由不解地道:“天魔地煞又组织帮会,是不是打算东山再起?”
戚春雷低声道:“何止于东山再起,他夫妻还有野心呢!”
樊振也凑近了来道:“所以,他们不但在洙江口兴建了‘天地宫’而且四下派人招兵买马,我们弟兄就是他们派人招揽来的!”
诸葛兰见他三人虽然江湖经验很多,却不是奸滑之徒邪恶之辈。
因此,微微一笑道:“如此,三位是‘天地教’的大红人了!”
樊振等不由互望了一眼,红着脸叹息了一声,才悻悻然地道:“天地教是邪门外道,我们兄弟是在不明内情之下进去的,再说,以我们这三块料,怎么会是红人呢?朱兄太见笑了!”
戚春雷大叫道:“对!我们不过是外五路的采盘小伙计,在教中叫做什么‘通报使者’的无名小卒!”
诸葛兰微微一笑道:“各位不是说‘天魔地煞’夫妻俩野心勃勃大有可为吗?”
樊振点头道:“这却是实在的!”
诸葛兰又问道:“他们有什么野心?”
樊振道:“他们打算独霸武林,君临江湖!”
诸葛兰不由道:“痴心妄想而已,谈何容易!”
樊振道:“说的是呀!虽然他们与‘血光会’有了联系,我看八成是闭门造车,关门做皇帝!”
诸葛兰不由一怔,不禁道:“他们与‘笑里藏刀’章文敏是一鼻孔出气的?”
戚春雷接着道:“一点也不错,听说‘天地教’的成立,也是‘血光会’的主意!”
诸葛兰顺口道:“天地教的总舵就在洙江红石渡?”
樊振不住的点头道:“是的!新建的天地宫,好像是一座大庙宇,又像是帝王宫阙!”
诸葛兰并没把“天魔地煞”放在心上。
然而,她忽然想起了自己到“鬼愁洞”来的目的,不由挑转话题,指指涧下道:“三位是从‘鬼愁洞’出来?”
戚春雷直爽地道:“是的!”
诸葛兰也简单地道:“有事?”
樊振摇摇头道:“我们只是奉了教主的命令,来看看,此外倒没有什么事!”
诸葛兰奇怪地道:“见到了‘女天蓬’没有?”
樊振道:“没有,整个鬼愁洞连个鬼影子也没有!”
诸葛兰道:“那你们来看什么?”
樊振莫明其妙地道:“天地教就是这回事,无论什么事,愚民政策,只叫我们来看看动静,别的没说什么。”
这番话,诸葛兰是百分之百的相信,因此,她微微一笑道:“哦!这真奇怪!”
四人都不由发出一丝莫明所以的微笑。
樊振三人无话可说,同时拱拱手道:“朱兄,天地会并不是什么名门正派,请恕我们也不邀你的大驾光临了!”
诸葛兰也拱手道:“有时间,一定来拜望三位!”
樊振三人一声“请”字,已各展身形,向南岳山外走去!
诸葛兰目送三人去远,一腾身向涧下落去,直扑“鬼愁洞”!
洞门大开,一片寂寥。
洞中,家俱零乱。
显然的,洞中已没人居住。
到哪里去找“白花蛇”柳倚人呢?
想着,她忽然心中一动,自念“女天蓬”师徒一定在“天地教”!
第一,鬼愁洞相距洙江红石渡不远。
第二,假若“女天蓬”没到天地教“天魔地煞”为何派樊振等三人到鬼愁洞来探望。
更有一点,假若“女天蓬”没到天地教“天魔地煞”就该命樊振来请她们,为何只要他们来探望探望呢。
分明是“女天蓬”等已到了天地教,如今派人来探望虚实。
诸葛兰不再犹疑,离了鬼愁洞,展功出了南岳,径向洙江红石渡奔去。
第二天的傍晚。
诸葛兰已到了洙江红石渡口。
但见红石渡这座偌大的镇市,几乎家家门口都有一个“太极二仪”的图案。
许多的青年子弟,衣襟上也绣着黑白间绕的“阴阳二仪图”
看来“天地教”在这红石渡口,还真的建立了相当的势力。
诸葛兰只在镇上进了些饮食,又向镇梢走去。
离开镇市约有里许,好一座巍峨的建筑。
飞檐兽角,红墙碧瓦,气派俨然是公侯府第,将相人家。
一路上都是古色古香的小小路牌,标示着“天地神教”四个鲜红的大字。
诸葛兰沿着路牌走去,转眼已来到“天地宫”的大门前。
红漆大门,金黄兽环,一对两人高的石狮子,分别蹲在门的两侧。
诸葛兰距离大门尚有七八丈远,已由门里钻出来两个劲装汉子。
其中一个吆喝着道:“朋友!找谁?”
诸葛兰拱手道:“在下朱楠,有事求见贵教教主!”
两个汉子一听,神情不由一肃,另一个扬声道:“你与本教教主是旧交吗?”
诸葛兰道:“只是慕名求见!”
那汉子的脸色一沉道:“候着!想见教主,可没那么简单!”
诸葛兰微笑道:“要怎样才见得到呢?”
那汉子一竖大拇指道:“要先通过我们前舵的舵主!”
说着,由大门内走出一个身着黑箭衣的瘦小汉子。
那汉子眯细一对小眼,神气十足地道:“什么人!在这儿大呼小叫的?”
那两个汉子向左右一闪身,异口同声道:“禀舵主知道,这位朱朋友口口声声是慕名而来,要见教主!”
黑衣汉子的细眉一掀,冷冷一笑道:“见教主容易!”
说着,他脚下突然一个箭步,由台阶之上直向诸葛兰射去,右臂伸处,就抓诸葛兰的手脉。
这汉子的身法之快,眨眼不及,认穴之准,恰到好处。
若是一般庸手,腕脉必然被他捏了个正着。
怎奈诸葛兰的修为,已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反应之快,无可比拟。
但见她脚下不动,吸腹勾腰,手臂突然一扬,反而迎着那黑衣汉子抓来的手脉抓去。
黑衣汉子不由吓出一身冷汗,口中不自觉地惊呼了一声:“咦!啊”他原本要抓人的一只手“虎口”生疼,反而被诸葛兰捏了个牢。
那汉子只觉着诸葛兰的两个指头,如同铁钳子一般,夹紧了自己的虎口,其痛刺骨,无法挣脱。
诸葛兰捏着黑衣汉子的“虎口”嘴角含笑道:“台端就是前舵的舵主吗?”
黑衣汉子额上见汗,双颊红得如同火烧一般,咬着牙道:“是在下正是前舵舵主,左得禄!”
诸葛兰一心要面见“天魔地煞”夫妇,一则要查问“女天蓬”师徒的下落,二则要想就便探听探听“天地教”的虚实!
因此,她不愿与左得禄这等爪牙翻脸。
她手下轻轻一松,若无其事地道:“左当家的,在下朱楠,想拜见贵教的教主,还请舵主高抬贵手,方便方便!”
说话之际,不住的向左得禄眨眼,又低声道:“在下得罪,不过,你的手下们是没有看到的,左当家的不必介意!”
左得禄所以半天说不出话来,原本是怕自己适才这一跟斗栽得太利害,在手下人之前不能做人无法转圆。
此刻一听,不由厚着脸皮,装成没事的人一般,拱手笑道:“朱相公!请!”
说着,一侧身,单手肃客。
正在此时,门内匆匆跑出一个青衣小厮,手中执着一面绣有“阴阳二仪”的杏黄小旗,一面摇着,一面大声道:“教主金谕,请贵宾朱大侠正殿待茶!”
诸葛兰不由一怔,心想:“天魔地煞”怎会知道我来?
也许是我与左得禄照面之时,另有人进去禀报,所以
此刻,不容她多想,人已上了台阶。
进了大门,是一个半箭之地的院落。
通过院落,一排人多高的屏风,因此,看不见屏风后的景色。
诸葛兰转过屏风,才看见是一排五间正厅。
正厅的西边敞开,摆着数十张虎皮太师椅,正中是刀枪架子,插着枪、刀、剑、戟、鞭、锤、抓等十八般兵器。
过了正厅,才是正殿。
正殿上金字匾额题着“天地一体”四个泥金大字。
迎面,也就是匾额的下面,并肩坐着一男一女。
男的,中等身材,肥胖如猪,面色惨白,看不出半点血色,一头渗白的长发,披到肩头,脑袋上,母猪眼似睁还闭,身披杏黄色大氅。
女的,瘦如枯骨,焦黄面色,三角眼,吊客眉,四方海口,暴出四个板牙,丑陋不堪。
执旗的青衣小厮,停下脚步,低声道:“朱大侠,正殿上就是本教教主,请吧!”
诸葛兰徐步上了台阶,迎门而立,拱手道:“在下朱楠,见过教主!”
“天魔”且不答言,只把一双母猪眼轮轮一转,对诸葛兰仔细打量。
“地煞”洪慧玲,扯开破锣般的嗓子道:“朱大侠请进!”
诸葛兰是艺高人胆大,身人虎穴,毫无怯意,闻言面含微笑道:“冒昧了!”
“地煞”又微微抬手,对左首的椅子一示意道:“请坐!”
那椅子看去并无异状。
诸葛兰大大方方的在左首第一张太师椅上坐下来,又道:“打扰教主,敬请勿怪!”
“地煞”冷森森的一咧嘴道:“太谦了,请还请不到呢!”
诸葛兰又待开口
不料“天魔”文震宇已发出一声刺耳的尖细嗓音,手上同时拍了一下,道:“献茶!”
两个青衣侍女,捧出了三杯香茗,分别送到天魔地煞及诸葛兰面前。
诸葛兰心想“天魔地煞”虽然是黑道中的魔头,如今既然已安帮立教,想必不至于在茶内做了手脚!
因此,她接过茶来,暗暗一嗅,果然没有异样。
这时“天魔”喝了一口茶道:“放心!茶内没有迷药!”
诸葛兰捧着茶,因心里有了转念,未免外表上迟疑了一下。
此刻,反而不好意思,讪讪地道:“哪里话来!一教之主,怎会有那些下九流的作为,在下并未怀疑!”
说着,也啜一口茶道:“在下造访,只因”
不料“天魔”不等她的话说完,已抢着道:“请问阁下,此次前来,是诚心结交,还是另有他图?”
诸葛兰不由一怔,口中只好道:“当然是诚心”
谁知“地煞”咧嘴仰天大笑道:“哈!嘿嘿嘿嘿!”
诸葛兰不由道:“教主为何发笑?”
“天魔”文震宇的小眼珠暴睁,叫道:“还没请教朱兄的大名!”
诸葛兰忙道:“在下姓朱,单名一个楠字,东南西北的南,加上一个树木的木!”
此言一出“天魔地煞”夫妻双双互望一眼,然后同笑起来!
诸葛兰明知这两个魔头笑声有异,但口中却不得不说:“二位发笑,莫非在下的话有什么语病?”
“天魔”方震宇的笑容收敛,面色一沉道:“阁下既然诚心结交,找上门来,为何连个真名实姓也不留!”
诸葛兰不由一凛。
她想,敢情我的行藏被这两个魔头识破了?
“地煞”也寒着脸道:“在怀玉山百宝岩姜夫人封炉大会上,你这‘朱楠’两个字,可露了脸了!”
诸葛兰如坠五里烟雾之中。
“天魔”早又接着道:“本教主的一双眼睛,从来不饶人,你这朱楠二字的中间,是不是说少了一个字?”
这句话,分明是把诸葛兰的真面目揭穿了,点明了她是诸葛兰的化身。
因此,诸葛兰红了脸道:“在下”
她的话未说出,不料“天魔”扶在椅子扶手上的双手一按,口中道:“你会说实话的!”
就在“天魔”方震宇的双手一拍之际。
“叮当!”
一声脆响,诸葛兰手中的茶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坐的那张太师椅上“铮!铮!”弹出了三个钢钩。
一个,钩牢了诸葛兰颈子。
两个,分左右钩紧了诸葛兰的手臂。
把一个诸葛兰钩在太师椅上,动弹不得。
诸葛兰纵有天大的能为,此刻直挺挺的坐着,一分也无法施展。
“地煞”冷森森地一笑道:“现在你该实话实说了吧!”
此刻,正殿的后面脚步声起。
“南岳三神”与“白花蛇”柳倚人鱼贯而出,冲着诸葛兰一齐得意而笑。
“天魔”早又道:“诸葛兰,你以为天地教这道门是好闯的吗?”
“白花蛇”对着“天魔”一抛媚眼,嗲声嗲气地道:“教主!她是‘玉金刚’司马-的心上人,有了她,十二金刚全都会服服贴贴!”
“天魔”惨白的脸上一寒道:“本教主最看不惯那些自命为名门正派的伪君子!”
“女天蓬”西门素娥道:“说的是呀,既然同为武林道,说穿了都是跑码头混江湖,做杀人的勾当,什么叫名门,什么叫正派!”
“地煞”似乎对“女天蓬”师徒向她丈夫有意无意的搭讪有些酸溜溜的。
她向诸葛兰大喝道:“说!你是朱楠还是诸葛兰,少在这儿同老娘东扯西拉!”
她的话有些儿一语双关。
知妻者莫若夫。
“天魔”一听话音,微微一笑,也喝道:“诸葛兰!说话呀!”
诸葛兰真是又气又急,呸了一声道:“啐!姑娘男装时叫朱楠,女装时叫诸葛兰,有什么不对吗?”
“天魔”冷森森地一笑道:“好一张利口!”
诸葛兰道:“你打算把本姑娘怎么样!”
“天魔”摇手道:“不怎么样,我只想你乖乖的听本教主的话!”
诸葛兰也报之一冷哼道:“哼!不容易!”
“天魔”眯着眼道:“事到如今,你不听话也不行!”
诸葛兰愤然道:“君子除死无大灾!你用这卑鄙下流的手段,本姑娘认命!”
“天魔”仰天一笑道:“哈哈!你以为我会那样爽爽快快打发你上路吗?”
诸葛兰闻言,心中不由一懔,喝道:“你要怎样?”
“天魔”阴兮兮地道:“我还不能决定怎样!”
“地煞”却插口道:“诸葛兰,你别忘了你如今是四肢不能动的人喏!尤其,嘿嘿!你是个黄花大闺女呀!”
这句话可真的说寒了诸葛兰的心。
因为,照“天魔地煞”的为人,是任何手段都会施用出来的。
何况,还有“南岳三神”与一个淫恶出了名的“白花蛇”
柳倚人!
柳倚人恰在此时微笑而前道:“兰姑娘!两位教主的话,你该听懂了吧!你是聪明人,可不要到时后悔不及呀!”
诸葛兰粉面铁青,尤其是对着“白花蛇”她心中真有一股怨气。
因此,她忽然一咬牙道:“柳倚人!我有一句话要问问你,若是老老实实的回答我,我也会不折不扣的听你的!”
柳倚人不由奇道:“什么事?”
诸葛兰道:“你先回答我!”
柳倚人不知诸葛兰所问的是什么事,一时怔然不知如何回答,翻着一双桃花眼,不住地望着群魔。
“天魔”忙以目示意,眨眨眼,意思是要“白花蛇”不管许多,答应下来。
柳倚人道:“好!我答应你!可是”
诸葛兰冒天下的险,单人独马的闯进“天地教”的总舵。
目的就在探明司马-与“白花蛇”的一段关系,固然是半点不假。
然而,想不到她在这危殆万分,甚至自己性命交关之际,还要问明这事。
诸葛兰一时无法开口,女儿家提到“男女之事”不免有些儿害羞。
“白花蛇”反而催促道:“什么事?你问呀!”
诸葛兰的一张粉脸,红得像一片晚霞,咬了咬嘴唇终于道:“就是你们引我进‘螺蛳谷’的那一天,你在林子内同一个男”
她实在说不下去了。
“白花蛇”柳倚人也不由一阵脸红,她已知道自己与“八臂金刚”龙啸天的事,被诸葛兰听去了。
然而,她下意识的一阵脸红后,明知故问地道:“我同一个男子怎么样呢?”
诸葛兰可真急于,没好气地道:“这还用说!我问的是那个男的是谁?”
“白花蛇”柳倚人的淫乱,是江湖知名的,她本不知羞耻为何物,因此道:“这个关你什么事?”
诸葛兰道:“不要问理由,只要你告诉我,那男的是谁?”
“白花蛇”并不在意地道:“那男的是‘十二金刚’之一的”
她把尾音拖得长长的,一双风流眼,水汪汪的看着诸葛鬼灵精的妖妇“白花蛇”已听出了诸葛兰的话中含意。
她想,还没结亲就吃哪门子醋。
她又想,反正我与谁都没人能管得了,你既吃干醋,我就气死你,也让你与司马-起内讧吧。
在“白花蛇”柳倚人肚子里翻着坏水的时候,诸葛兰又已迫不急待地问道:“十二金刚中的哪一个?”
“白花蛇”狡猾地道:“你猜?”
诸葛兰气极地道:“少卖关子!要说快说!”
“白花蛇”生恐惹翻了她,故作羞答答地道:“玉金刚!”
三个字如同一阵狂飚,卷起了诸葛兰心中的无名怒火上冒千丈。
她咬牙切齿地喝道:“是真的吗?”
“白花蛇”道:“信不信由你,反正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爱他,他爱我,谁也管不了!”
诸葛兰道:“好!不用说了!”
“白花蛇‘’柳倚人故意装作不懂的样子,问道:”大惊小怪的干吗?这又不是“诸葛兰怒恼至极地道:“‘白花蛇’!你要有一字谎言,姑娘便把你碎尸万段!”
“白花蛇‘’娇笑声道:”小姐!你现在的处境不要忘了,说不定想碎尸万段还不容易哩!““天魔地煞‘’早已不耐,双双喝道:”诸葛兰你已成阶下之囚,还发什么狠!“诸葛兰道:“杀,剐,任凭与你!”
“天魔”道:“本教主一不杀你,二不剐你!”
诸葛兰娇叱道:“你要是打算侮辱本姑娘,算是梦想!”
“天魔”笑道:“我知道,你可以自闭心房,血溢而死!”
诸葛兰果然有这份决心,因此,她淡淡一笑,十分从容地道:“算你明白!”
“天魔”又道:“蝼蚁尚且贪生,为人岂不惜命,我劝你不要死心眼,还是少打死的主意!”
诸葛兰怒喝道:“天魔!少废话,你要本姑娘如何?”
“天魔”面露冷笑道:“诸葛兰!天地教新立未久,本教爱贤若渴,本教前程无量呀”
诸葛兰也冷笑道:“你打算要劝说我人你的天地教?”
“天魔”道:“人教不入教任凭于你!本教主爱你的真材实学,愿请你做天地教的总护法!”
“地煞”又接着道:“或者是五路总舵主!”
“天魔”也紧接着道:“这两个职司,都是教主以下的首脑头衔,可说是本教的第三号人物!”
诸葛兰冷冷一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诸葛兰一生既不爱名,又不爱利!”
“天魔”沉下脸道:“这不是你爱不爱的问题。”
诸葛兰...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