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花望着在地上翻滚的秦逸,不由急得满头大汗。
朱夫人频频拭泪,道:“秦教主,是我害了你,我真该死!”
好半响后,秦逸似虚脱般倒在地上喘着。
大花扶起他,咽声道:“阿逸,苦了你啦!”秦逸忍住自己的伤痛,对大花叫道:“大花,快去救大人及贝儿!”
大花领领首,走到朱家义身边探视一阵子之后,右掌立即在他的百会穴脑中穴轻按一下,朱家义长吐一口气,立即醒来。
朱夫人唤声:“相公”立即上前扶起他。
朱家义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道:“夫人,这是怎么回事?”
朱夫人伤心的吟道:“相公,秦教主被咱们害了,他他”话末说完,她已不成声了。
朱家义正欲走向秦逸,刚被大花救的欧阳贝已经悲呼一声:“阿逸!”然后抱起了秦逸。
秦逸苦笑道:“贝儿,别慌,先让我和大人谈谈吧!大花,解开师爷的穴道吧!”说完,进自行入厅中。
朱家义夫妇坐下之后,朱夫人立即将方才发生之事说了一遍。
朱家义神色大变,忙问道:“堡主,蚀肝丸会不会要命啦!”
秦逸苦笑道:“要不了命,可是,发作起来,生不如死了!”
“这真对不起,若非内人”
朱家义神色愧疚地说道:“大人,此事与你们无关,那家伙早想动我的脑筋了!”
“那有没有药可治了?”朱家义担心的问道。秦逸暗忍伤痛故作轻松地道:“没问题啦!大人,时候不早啦!在下告退啦!”
朱夫人忙道:“等一下,听我把事情经过说一说吧!”
秦逸不等她说出马上猜测道:“夫人,不用你说,在下也猜出,是不是那家伙昨晚潜入你们房中制住大人,在逼你去邀内人来此的?”
“啊!不错!是这个样子!”朱夫人连连点头道。
秦逸安熨她道:“夫人,你放心,他已经达到目的,从以后,不会来找你们啦!”
朱夫人愁眉苦脸地内疚道:“堡主,拖累了你,实在抱歉!”
秦逸又交待她道:“夫人,别如此说!对了!此事请勿对外宣扬!”
朱夫人点道:“我知道!堡住,你真的可以解去蚀肝丸吗?”
秦逸浅浅笑地道:“没问题!告辞啦!”
秦逸三人返回酒楼之后,小花及兰纯子,立即上前询问,大花沉声道:“阿逸已被何靖良逼迫服下蚀肝丸了!”
二女神色不由大变!
秦逸苦笑道:“别慌!我曾服过一种灵药,应该是可以运功解毒,此事可别让心美及心娇知道。”
大花摇头道:“阿逸,我打算向她们请教如何化解蚀肝丸了!”
秦逸犹豫地说道:“这好吧!技巧些,别提到我中毒之事!”
大花点头安排道:“我知道!你调息吧小花,烦你护法吧!”
说完,立即离去。
秦逸朝小花领首,立即上榻盘坐。
他刚提聚功力,立觉内腑一阵刺疼,不由眉头一皱!
小花低呼道:“阿逸,怎么啦!”
秦逸散去功力,苦笑道:“真气一提,内腑即疼!”
小花叹气喃喃说道:“这这该如何是好!”秦逸冲她点点头,反倒安慰她道:“小花别急,我能行的,帮我守着些!”
说完,立即在度运功。
小花一见他步步眉,冷汗直流,她恨不得自已能够以身相代,那对柳眉秦逸紧皱起来了。
只见秦逸全身轻颤,牙龄咬得吱吱作响,那身百花裳好似泡过水般整个的温透,不由令她心疼不已。
直到黎明分,秦逸方始平静的运功,小花刚暗暗的嘘口气,却见大花三人已经关心的推门而入。
小花拉她们走到房外,低声道:“阿逸已经熬过去了,我从末见过如此坚强的人,真是苦了他啦!”
大花低声道:“你们去歇会吧!”
欧阳贝忙道:“姐,还是让小妹来吧!”
“不!一个时辰,你待会再来接吧!”
欧阳贝点点头,立即与小花,心纯子一起离去。
大花坐榻沿,仔细的注视秦逸的气色好半晌之后,忖道:“好充沛的内力喔!一定可以排出蚀肝丸了。”
她立即悄悄的替秦逸准备另外一套衣衫。
可是,一个时辰之后,秦逸仍在调息,欧阳贝却已经与满眼通红的古心美古心娇走了进来,大花立即示意噤声。
四人走出房外,立听古心美咽声道:“姐姐,阿逸怎么啦?”
大花犹豫不定地说道:“这”古心美焦急地催问道:“姐,求求你告诉我吧,我知道阿逸一定着了家父的道儿,对吗?”
大花略思片刻,终于点头道:“这既然你已猜到了,我也就不加隐瞒了,不错,阿逸被迫服下蚀肝丸,目前尚在运功逼毒呢!”
古心美听了,大惊道:“什么?快叫阿逸停止吧,否则,剧毒渗入经脉中,那就变成废人了。”
“什么?会有这种惨状吗?”大花也慌了,着急地问道。
“不错。”古心美含泪的点头道。
小花不解的问道:“可是,我看他气色却是越来越好呢?”
古心美停住拭泪,抬头说道:“这不可能吧?难道他曾经服过什么稀罕的药吗?”
大花想了想,点头道:“是呀,他在运功之前,曾向小花说过此事呢!”
古心美的心稍微的松了一口气,低声道:“那就好,姐姐,你休息一下,让小妹来照顾他吧!”
白天忙了一天,刚才又斗了半天,大花确实也累了,她拍拍古心美的肩膀,柔声地说道:“好,那就偏劳小妹了。”
第三晚的亥初时分,大花及六女神色焦急的坐在房中,十二对眼睛不停地瞧着秦逸,心中暗暗的祈求老天爷保若他快点醒来。
半个时辰之后,突然见秦逸右臂斜举,一缕缕的黑烟绪绪的自他的掌心飘出来,大花连忙打开窗户,同时低声道:“姐妹们,此烟有毒,大家先出去一下吧!”
六女匆匆的打开房门掠出去,立即凝立在院中远处,只见黑烟飘出好半天后,在死亡边缘挣扎了不知多久的时间后,秦逸终于醒了过来。
六女欢天喜地的冲进房中,一声欢呼在榻旁响起,古心美扑到榻旁,泪流满面的哭了起来。
秦逸还没看清古心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秦逸的精神和身体的状况都好多了。
古心美及其她女子欢喜得只懂得痛哭流泪。
秦逸软弱地用手为身边的古心美拭掉眼泪,有气无力的问道:“我昏迷多久了。”
一声熟悉的声间在入门处响起道:“教主,你昏迷已有三天了,换了别人伤得这么重,早就一命呜呼了,但你是非凡人,所以绝对死不了,可见天数有定,应验不爽!”
秦逸呆了一呆,只见二人来到床头,竟是慕荣丹和乌名乐。
秦逸大讶道:“你们二人怎有空来这里?”
坐在床沿的慕荣丹道:“我也是听乌老说的,才知你中了古云保的毒计,想想你是百花教的一教之主,如果没有你,也将没有了百花教,所以你不能倒下去,我们很是担心你的安危,于是便下山来看看你。”
“谢谢教主和乌老的关爱,在下感激不尽。”秦逸的精神转佳,逐渐恢复说话的气力,致谢道。
乌名乐哈哈一笑,俯头细看他道:“你没有什么大碍就好了,只是以后要小心一点,教中的事情都很好,你不用挂心,这些天你也不用两头挂着,安心在店中养伤吧,本来我想一个人来看看你,阿丹偏要一起来。”说完,乌名乐疼爱的望了一眼已有身孕二个月的慕荣丹。
兰纯子的眼尖,惊喜的呼道:“教主已有喜了,真的吗?”
众女听了,都兴高采烈的拥向慕荣丹问长问短的,秦逸也感到非常高兴地对乌名乐说道:“恭喜你了,乌老,你可是要做父亲的人了,心里面很开心吧!”
乌老点点头,喜形于色的说道:“我是很开心,百花教在你的领导下也越来越好了,我和阿丹在一起也很恩爱,你说我乌名乐在有生的日子里还有什么不满意呢?”
慕荣丹被众人的询问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也许是爱情的滋润吧,整个人看上去年轻又迷人,原本就是美人的她,越发显得妩媚多了。
乌名乐走过去牵住她的手,轻轻地对她说道:“阿丹,你的身体不太舒服,我们也已经看完教主了,那就先回去好吗?”
慕荣丹乖顺地点点头,柔声道:“好的,我听你的吧!”
乌名乐用他那双深情的眼睛在她的脸上停留了几秒钟,转头对床上的秦逸说道:“阿逸,你好好的休息吧,教中没有人主持,我也得提防白灵教的人来偷袭,再说阿丹的身体又不适,那就不多陪你了,先告辞了,好吗?”
看着他们恩恩爱爱的样子,众人纷纷的挽留他们,他们俩微笑地摇摇头,再看了秦逸一眼,便相拥相扶的离去了。
秦逸无力的甩甩头,一阵疲倦袭-亡心头,勉强的吃了药后又沉沉的睡去了。
秦逸醒来时,比一次又好多了,已可以坐起来吃东西,体内的隐隐作痛也好了许多,只是因消耗许多功力,仍没有太多气力,其他的均无大碍。
众女出外招呼生意去了,这天房里只有欧阳贝一人。
内疚的她小心地喂他喝着放了珍贵药材的稀粥。
秦逸怜惜地看着她道:“贝儿,你消瘦许多了。”
欧阳贝柔声道:“比起你为我的牺牲,这算什么呢?那晚看你为我吃毒丸,人家的心都要碎了。”接着担心地道:“阿逸,你不会有事吧?”
秦逸精神一振道:“没事了,过两天便又是一条好汉了。”
欧阳贝郝然点首,喜透眉梢,神态诱人之极。
秦逸心中一热,抓住她的手道:“为了你,受点伤没关系,但是不可以没有这条命,我还要保护你前六人了。”
欧阳贝轻轻的抽回玉手,继续喂他吃粥,羞红着脸道:“你知道就好了。”
秦逸涌起无尽的柔情蜜意,美人情深,那能不心生感动,微笑着道:“我知道,我也值得!”
欧阳贝双眼含着泪水,端着粥碗的手也轻颤着,喜泣道:“我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落过泪,只为你,我心甘,我情愿。”
秦逸握着她的手,笑道:“贝儿是冷艳的美人,又怎会为男人轻易的落泪了,我真的是太幸运的拥有你啊!”足音在梯间响起。
两人同时望向门口
五女叽叽喳喳的声音传来道:“阿逸,你醒了没有啊?”
“贝儿姐姐,阿逸,好了吗?”
欧阳贝大喜,迎了出门外。
不一会六女齐站在秦逸的眼前。
兰纯子也消瘦了,但看到他时,一对明眸立时闪起异采来,与他的目光纠缠不舍。
秦逸心疼地道:“纯子,你看你又消瘦了,怎么这样不懂得照顾自己呢!”
兰纯子移步坐到榻沿处,先检视他的脸色,才放心地松了一口气道:“不要老是说人家了,你复原的速度真是惊人,你也不知自己昏迷的几天有多么吓人,累得人家都快要陪你昏死过去了。”
秦逸心中一荡,仲于握着她的手,柔声道:“看来都是我不好,放心吧,没有下次了。”
众女纷纷的关心地问着秦逸的伤势,你一句我一句的,七嘴八舌的,房子里一片热闹。
秦逸心中充满爱意,微笑道:“别光顾着我,店里的情况还好吧?”
“好得很啦,你就放心地养伤吧!”
秦逸点头笑笑,身上渐渐觉得有一种暖意,体力精神全回复过来,趁着众女不在时,他便在房里来回的走动松松筋骨,等她们又来心里探望他时,他又假装躺在床上,决定给她们一个惊喜。
这天众女刚进房,还没来得及坐定下来,突然眼见秦逸从床上弹起来,百花衣裳一闪,他已经站在六女的面前,古心美颤声唤句:“阿逸!”马上扑向他。
秦逸向外一飘,道:“放心啦,我已经好了,大花、小花,随我来吧!”说完,立即掠入隔壁的房中。
两枝花入房后,立见秦逸正在脱去衣衫,只听他道:“请你们分别自我的命门穴及膻中穴输功,助我运转一周天吧!”
说完,闭上眼睛盘坐在榻上。
两枝花分别坐在他的前后左掌分别贴在他的前后心,秦逸将真气一提,然后轻轻的点点头,二女立即将真气缓缓的输入。
不到盏茶时间,秦逸已经顺利的运行一圈,立听他沉声道:“速退!”二女掠到窗外,立见他的周身已被一圈淡黑烟笼罩,二女心知他已经逼尽余毒,含笑走向另外四女。
古心美低声问道:“怎么样?”
大花开心道:“大功告成了,你们去准备酒菜庆贺一下?”
小花五女马上欣喜的去将酒菜端到小花的房中,半个时辰后,秦逸含笑的站起身子,大花走入房中侍候他穿上干净清爽的衣衫,自动的献上一个香吻,道:“走,大伙儿等着应贺呢!”
秦逸又亲了她一口,方始搂着她的纤腰走向门外,众女一见他出来了,都兴高采烈的依序上前问长问短的,秦逸笑眯眯地说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真该好好的庆贺一番了。”
于是,七人依次坐下来,边吃边聊着,房中一片热闹的景象,酒足饭饱后,大花含笑地问道:“阿逸,朱大夫妇曾在昨天下午来看你呢!”
秦逸微笑着道:“是吗?朱大人是位好官,我为他牺牲,也是在所不辞的。”
“他还送来一条海参,坚持让我收下呢!”大花继续的说道。
秦逸点头道:“我明天再去看看他们,对了,那两百余名新手的表现如何?”
大花敬佩的对他说道:“很卖力,阿逸,你的做法是对的。”
秦逸寻思着道:“这全是韩堂主的大力帮忙,我希望这批新来的新手能够早点进入状况,使教中的弟兄们早点歇气。”
大花含笑道:“阿逸,你要不要走趟泰山,应付一下古云保呢?”
秦逸马上说道:“没有这个必要,我不愿意再度掀起无需的杀战。”
大花不无担心地说道:“可是,他会放过我们吗?”
秦逸叹口气道:“不会,他算准我中了毒,一定会等着我去替他卖命的,我就在这里等他报到,等他沉不住气的时候,我就要把他留下来。”
大花狐疑地说道:“阿逸,你打算如何把他留下来呢?”
秦逸看了一眼古家姐妹,朗声道:“他再怎么样,也是心美和心娇的父亲,我绝对不会要他的命,不过,我会弄坏他的武功,让他在本教安心的过晚年生活。”
古心美感激不尽地说道:“阿逸,谢谢你,古家负你的太多了。”
秦逸深情地说道:“心美,别这样子,我自幼孤苦无助,难得有你们及这些弟兄们的帮助,我一定要尽力照顾那些孤苦的人,令尊的遭遇也太不顺利了,虽然是例子的咎由自取,可是,我体谅他,因此,我不会计较他的所作所为的。”
六女听得不由肃然起敬。
时间悄悄地流逝,一晃八月已逝,九月已到,天气逐渐地转凉,可是,百花教的生意却丝毫没有受到半分的影响。
这天黄昏,秦逸来到湖边,看雇的手下正在抓螃蟹,觉得十分有趣。深秋,正是泥鳅最肥的季节,想到那鲜美的泥鳅肉,沾上醋和嫩葱丝的滋味,真的令人流口水,如果再来一缸好酒,天下的山珍海味,恐怕也比不上了。
这时一个瘦巴巴的四旬中年,袖管和裤脚管都卷起,手上提着一只大竹篓,从湖中走上岸边,一抬眼见了秦逸,忙不迭恭恭敬敬的施礼:“秦教主,你好!”秦逸认出是最近才请的龚君方,他一向不喜欢摆出老板的臭架子,很随和的笑着招呼:“龚兄,你的气喘好些了吗?”
龚君方连连的点头道:“好多了,好多了,自从服了教主给的药,已经不太喘了,否则那能下湖来抓泥鳅了,噢,对了,今儿个小的抓点又肥又大的泥鳅,正准备去煮熟了教主下酒呢!”
秦逸笑道:“好啊,我就是来湖边瞧瞧,想挑点带回去,竹篓就交给我了,回头到百花楼来领五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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