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可为爹诊脉。”
二人上前,一人一边,替他诊脉,薄名利摇头道:“不必诊了,病人膏盲,不久人世了。”
两人面面相觑,放了他手,踱到外面,薄云天黯然道:“脉象极弱,果然病人膏肓了。”
铁骑沉思一下,问:“有无救助之法?”
“身虚当补,虚成这样,虽可投药,可又怕虚不受补,反倒坏事。”
二人回薄名利身畔,薄云天安慰道:“爹安心调养,身体自然慢慢恢复。”
薄名利嘴唇牵动,惨然一笑:“云天回来,马帮接掌有人,我死也瞑目。”
薄云天黯然道:“爹怎可说丧气话?”
“过了今日,不知明日,又岂有不明白的?槐素——”
柳槐素原在一旁,忙握紧他手道:“老爷有吩咐?”
“你召集总管,五堂堂主,选定一个日子,让云天接掌马帮。”
“是。”柳槐素盯薄云天一眼,说:“少爹跟我来。”
铁骑机警道:“不敢打扰帮主,帮主请歇下,铁骑告退。”
薄名利嘴唇翕动,颤着声说:“铁骑你别走,老夫与你闲话家常,你江师父近来可好?”
五堂堂主全都到齐,薄云天坐于主位,左为柳槐素,右为左佐君,其他五名堂主则坐于下首,众人屏息静气,左佐君朝薄云天一拱手,说:“马帮是名门正派,自前帮主组帮以来,一向以保镖、贩运私盐,福寿膏为正业,数十年来,马帮声誉卓著,黑白两道,人人称道,如今老帮主卧病,马帮无人领导,新帮主接掌,已是刻不容缓之事”
稍稍一顿,说:“为维系马帮声誉不坠,马帮领导人应德才俱备,少爷虽是老帮主亲生骨肉,也不能例外。少爷请看。”
他站起身,众随他站起,左佐君往后走,眼前有一黑漆宝座,上铺虎皮,看来气派十足。他指着宝从道:“这是帮主宝座,少爷看这宝座,有何奇特之处?”
薄云天仔细一瞧,发觉宝座斜摆,讶道:“宝座为何斜摆?”
“五日后,少爷接掌马帮,但只能称为代帮主,因未正位,故而宝座斜摆。”
“为何不能正位?为何称代帮主?”
“才德俱备,方能正位,若失德无才,便不足以统御马帮,少爷代帮主三月,只要通过考验,便正位帮主,若才德不足以胜任,另行择人。”
薄云天沉吟不语。
“少爷放心,少爷品德,想必无瑕;少爷才能,想必高人一等。三个月转眼即过,少爷正位,稳坐帮主宝座,迟早之事。”
柳槐素忽然朝薄云天嫣然一笑,说:“少爷此番回来,必有一番忙碌,只是少爷无论如何忙碌,有一件事,可不许忘怀。”
薄云天讶然视她。
“鲁家庄二小姐鲁丽珠,与少爷有婚约,于情于理,少爷都该前去拜访人家。”
薄云天稍稍一想,硬着头皮说:“是,改日铁骑作陪,云天自然前去拜访。”
柳槐素迅速与左佐君交换眼色,问:“铁骑究竟什么来路?”
“铁骑与云天同一师门,我二人情同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