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她如此干脆!他稍迟疑,冷笑:“你既骗开铁公子,那宝石顶还赖得掉么?拿下!”
“什么东西?”
“宝石顶!”
张淘淘撇撇嘴,不屑道:“什么宝石顶?听都没听说过!”
左佐君冷笑:“还以为你干脆,原来并不干脆!休怪不客气了!”
“等等!”张淘淘说:“是不是搜身?要搜让姑奶奶来搜好了!哪!”她张开双臂,一派潇洒。
左佐君暗吃一惊,这女子厉害,不只看穿他心事,且口无禁忌,好一副天不怕地不怕姿态。他怔忡着,缓缓说:“表小姐说笑话,你身上有无宝石顶,一望可知,倒是你坐的车厢,该搜一搜!”
鲁丽珠、张淘淘迅速交换眼色。左佐君似笑非笑朝鲁丽珠拱手“鲁小姐,得罪了!”
几个人奔向车厢,鲁丽珠不慌不忙,叫:“等一等!”
左佐君讶然问:“鲁小姐怕人搜查么?”
“左总管凭什么搜查?”
“鲁小姐原谅,有密报,宝石顶在你车上。”
鲁丽珠一讶,冷然道:“若不在车上,你怎么说?”
“不在车上最好!”鲁丽珠冷笑道:“总管这话说得轻飘飘,听着不受用,你听着,这车厢,谁也别想碰!”
左佐君哈哈大笑:“我也告诉鲁小姐,这事由不得你!”
话刚完,葛大六一马当先,攀住车厢。车子忽然剧烈晃动,很快向前冲去,左佐君一窜而前,拦住前路,说:“老人家,请留步。”
老头瞪住他,悻悻问:“你为何拦路?”
“车上有可疑东西,我拦路查查。”
“你又不是雇主,拦路查看什么?”说着,突然扬高声音:“大姑娘,车子你不坐,我可不等你,咱们后会有期!”
他扬鞭策马,左佐君的两名手下忽地冲向车辕,欲扯他下车,老头马鞭左右一挥,打得两人掩面惨叫,躲之唯恐不及。
老头的马鞭挥向牲口,牲口一声长嘶,撒开四蹄,急窜而去。左佐君见牲口狂奔,赶紧侧身一闪,随后,车厢已驰至身畔,左佐君伸手一攀,稍稍一跃,人已上了车。
鲁丽珠等人惊愕之际,马车已疾驰而去。
马车一走,剑拔弩张气氛为缓,媚人深深望鲁丽珠,柔声说:“害得大小姐连车也坐不成,多有得罪,大小姐要车,媚人可代为张罗。”
“不必,些微小事,不敢劳烦姑奶奶。”
“不劳烦,此地是马帮地界,要雇马雇车,吩咐兄弟就是,一点不劳烦。”
“好意心领。堂堂马帮,有此鲁莽总管,令人不敢领教。”
媚人不自在笑笑,腼腆道:“宝石顶不知下落,总管心急,鲁大小姐请勿见怪。”
说着,朝鲁丽珠一福,旋即,她一个转身,望住张淘淘,问:“还没请教,表小姐贵姓芳名?”
张淘淘微一昂首,说:“姑奶奶问得好,姑奶奶即使不问,我也很想告诉姑奶奶,我姓张,叫张淘淘。”
媚人脸色一变。
“张海容是我爹,我正想问姑奶奶要人,我爹哪里去了?还有张玉儿又哪里去了?”
媚人呆住了,役料到她坦白至此,问话也单刀直入。她强作镇定,语气淡漠道:“我不认识张什么容,也不认得张什么儿,表小姐,你恐怕弄错了。”
“不要装蒜,我爹张海容与玉儿,是你把他们杀了灭口?”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她冷漠傲然,转身欲去。
一个汉子树后牵出一匹座骑,侍候媚人上了马,旋即四名汉子,各乘一骑,紧紧相随。
张淘淘扬声道:“把人杀了,灭了口,还不认账,等抓到把柄,看我饶不饶得了你?”
媚人回眸瞪她,一脸骄傲,气焰逼人。
张淘淘却嗤之以鼻:“咱们的大表姊,是马帮代帮主的未婚妻子,咱们可没凌人气焰!”
媚人眼里的傲意消失,昂着的头突然垂下,她急急拍马,急急窜前。马蹄掠过,烟尘弥漫,只是瞬间,媚人和跟随兄弟,去远了。
左佐君攀上车厢,前面御马的老头似无所觉,仍旧挥鞭策马,把车子驾得飞快,车身因而起了剧烈颠动。
左佐君与葛大六一阵翻寻,未见宝石顶踪影。车厢角落倒有三个包袱,一探手,软绵绵,说不定是女人的亵衣亵裤,他不想找晦气,令葛大六自行翻翻,看看可有什么物件?
“回禀总管,就是几件女人家的东西!”
宝石顶究竟哪里去了?左佐君张望一下,朝上瞧瞧,说:“葛大六!上车顶看看!”
车速忽然缓下,左佐君暗觉不妙,急翻身下跃,直奔车前,霎时呆了,他的手下高踞车辕,老头已然见,原先的双马只剩单马,唯一的牲口嘶叫着,左佐君手下急忙勒马。
“怎么回事?”
手下朝前一指,前方半里处,隐约见得一人跨坐马上,正急急奔跑
“刚才总管跃上车,我跟着撒腿就追,直追上车辕,想把老头赶下车去,我与他有番搏斗,老头险被我打下车辕,不知怎的,他突然割断绳索,骑着一马逃之天天。”
左佐君大惊,气闷道:“他哪里是逃之夭夭,根本是乘隙脱走,事情只怕不妙!”
“总管”
“快!传令下去,务要将老头逮住,宝石顶只怕在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