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以俘虏交换怎么样?”
林笛歌笑道:“好是好,但如何去抓她们的人?”
磨刀老人道:“咱们守在紫竹林外,看她们的人出来,就动手擒下。”
林笛歌道:“抓到的若非重要脚色,杀人魔岂肯交换俘虏?”
磨刀老人道:“杀人魔对外人凶横,对自己人却不能不讲感情,怕咱们抓到的是两个小罗喽,她也非设法抢救不可,否则便无法收揽人心,所以老朽认为她一定愿意交换。”
林笛歌道:“此处距地狱庵尚有多远?”
丘惠珠道:“不远,就在对面山坡竹林中。”
林笛歌道:“她们有人下来,在这里看得见么?”
丘惠珠道:“看得见的。”
林笛歌道:“那么,咱们就在这里等一等看,若见有人下来,便将他擒下。”
王健一道:“最好多擒一个,用来交换家父。”
磨刀老人笑道:“当然,能多擒几个,谈起生意来更便利一些。”
正说着,忽见成幼慧由附近芦苇钻过来,低声说道:“有个人来了!”
磨刀老人神色一振道:“在那里?”
成幼慧一指东方,道:“在那边山坡下,距离尚远,看不清他是谁。”
磨刀老人立时向东边芦苇里钻去,一面问道:“是不是从紫竹林下来的?”
成幼慧道:“不知道。”
众人一齐走到山坡高处,排开芦苇往山坡下望去,果见有一条人影正朝山坡上奔来,一转眼间,已钻入山坡下的芦苇里面,不见了。
林笛歌轻嘿一声道:“好极了,咱们正想抓人,不想立刻就有一人自动送上来!”
磨刀老人道:“来人好像要上这座山坡呢。”
林笛歌道:“不错。”
磨刀老人急向众人道:“那么,大家快散开躲藏起来,等来人走入咱们的包围圈子,再动手擒他!”
众人听了立即四下分开,在浓密的芦苇中埋伏下来。
须臾,只听一片“沙沙”声响渐渐响近,隐约可见到芦苇在幌动!
俄顷,来人已走入磨刀老人等十人的包围圈子了。
首先见到来人的是飞虎镖局的“日月双轮赵克平”他只看到来人的身子,还没看见来人的面貌,立刻就来个饿虎扑羊,纵身疾上!
“嘿!”
“呀!”
两人顿时在芦苇里干了起来。
磨刀老人、林笛歌、王健一、丘惠珠及成家兄妹九人,一听赵克平已和来人动上手,也立即现身围了上去。
走近一瞧,丘惠珠大吃一惊,急叫道:“快住手,是自己人!”
你道来者是谁?不是别人,涂香香是也!
赵克平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赵克平,因此两人动手便打,及至听到丘惠珠的惊叫,两人才连忙撤招各自跃开。
丘惠珠跳过去,欢声道:“涂姑娘,原来是你呀!”
涂香香看看现身而出的磨刀老人等人,心中又惊又喜,举剑一指赵克平及王健一问道:
“这二位是谁?”
丘惠珠道:“他们是飞虎镖局的人。”
她一指王健一道:“这位是王总镖头的儿子,王健一王少镖头。”
王健一答了一礼,没说话。
涂香香“哦”了一声,道:“你们怎么搞的,把我当作敌人么?”
丘惠珠笑这:“是的,我们以为来的是地狱庵的人,你别生气。”
涂香香笑了笑,没答话!
转对磨刀老人一福道:“您老人家也来了?”
磨刀老人笑道:“正是,涂姑娘去了何处?老朽等到处找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被杀人魔擒了去呢。”
涂香香纳剑入鞘,理了理鬓发。
微笑道:“我没有被杀人魔擒去,但却险些死在另一个人手里!”
磨刀老人注目问道:“谁?”
涂香香道:“华云翔。”
磨刀老人一楞道:“什么?”
涂香香微笑道:“是假的华云翔,不是真的华云翔。”
丘惠珠大惊道:“怎么回事?那家伙不是已被死神擒住了么?”
涂香香道:“不错,但有人花钱把他赎出来了。”
丘惠珠惊问道:“是谁花钱把他赎出来?”
涂香香没有立刻作答,她环望众人,含笑道:“诸位请坐下,待我把昨夜发现的一桩事情说给诸位听听。”
众人闻言,便围在她四边坐了下来。
涂香香先看了林笛歌一眼,笑间道:“请间七堡主,贵堡的五、六两位堡主眼下何在?”
林笛歌一怔道:“姑娘问这干么?”
涂香香道:“我怕他们有性命危险。”
林笛歌变色道:“此言怎解?”
涂香香笑道:“我还是从头说起吧,昨天夜里,我又偷偷潜去地狱庵外窥视,约摸二更时分,听到有一辆马车开到地狱庵,我悄悄绕过去一看,只见开到的是一辆蓬布马车,驾车的是个灰衣人,头戴一顶草笠,一时看不清他是谁?”
她顿了一下,继道:“那灰衣人把车停在庵门口,随有三个老婆子出来。当中一个问灰衣人东西带来了没有,灰衣人答称带到了”
她一句不漏的把当时听到的谈话说了一遍,接着说:“那两个老婆子将一万两银子提入庵中不久,便带出一个青年来,那青年便是‘华云翔’,他手上还带着手铐。”
丘惠珠忍不住打岔道:“那灰衣人到底是谁呀?”
涂香香笑道:“你猜猜看。”
丘惠珠很想猜是管承义,但因有林笛歌及成家兄妹在场,不敢说出来,当下说道:“我猜不着,你快说吧。”
涂香香故意卖关子,不肯立刻说出,道:“于是,那灰衣人便带着假华云翔驾车离去,当时我心里十分着急,暗想若让那凶徒逸去,华云翔的冤枉如何得伸?使决定跟踪他们,看看他们到底是谁,跟踪了数十里路,他们在一间破祠堂歇脚,那时灰友人才揭下草笠,我也才看清了他的面貌。”
丘惠珠急问道:“他是谁?”
涂香香缓缓道:“七剑堡的三堡主管承义!”
林笛歌一听之下,跳了起来,惊叫道:“你说什么?”
涂香香道:“七堡主请勿激动,这是真真实实的事,指使那凶徒冒充华云翔杀害贵堡成、石、史三位堡主的人就是三堡主管承义,而那凶徒就是他的侄儿管明彦!”
林笛歌双目发直,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呆了好半天,才以发抖的声音道:“你没有看错么?”
涂香香道:“没有,因为我还曾现身与他们相见,和他们动了手”
当下,又将他们计划回堡杀人,自己为了破坏他们的计划,只好现身出去与他们相见,以及后来有人暗中相助,自己才得以脱险归来等情,详细说了一遍。
林笛歌震骇欲绝,颤声道:“天啊!这怎么可能?三哥为何要杀害我们兄弟?”
涂香香道:“他说在管理七剑堡上与你们意见不合,所以要剪除你们六人,单独管理七剑堡。”
林笛歌悲愤地道:“这是谎言,我们七人共管七剑堡从未发生任何龃龉!”
涂香香道:“我也不相信他说的理由,他要剪除你们六人必然另有原因。”
林笛歌道:“哼,结义数十年,没想到他竟是这样一个心黑手辣之人!”
磨刀老人道:“林堡主最好即刻赶回贵堡,以免贵堡多两位堡主惨遭杀害。”
林笛歌一点头道:“是,此事刻不容缓,林某只好就此别过。”
他转对成家兄妹吩咐道:“你们兄妹不必回去,留此协助解救王总镖头及华云翔,若有事情,我会派人去歇神滩通知你们我走了!”
他向众人抱拳辞别,随即纵身疾起,向北飞掠而去。
众人望着他身形消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