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仙子先接过酒,她看看酒袋口,道:“真脏,我不喝!”
王大刚道:“不脏不脏,酒袋嘴擦一擦就不脏了。”
其实酒袋口还真脏,黑泥似的令人看了恶心想呕。
赤缕自怀中取出一个红巾来,自然的便把红巾蒙在袋嘴上,她仔细地擦,用力的扭,然后
“你先喝吧!”
她把酒袋又递向王大刚。
王大刚哈哈笑,接过来就是几大口。
“你看,不脏呀,你喝几口。”
赤缕接过来,她只把鼻子闻了闻,她这才吃吃的笑着往一片林子里走去。
王大刚眼睛痴呆了,他木然的便跟上去了。
看上去王大刚像是个大傻瓜一样,刹时之间他变了一个人似的。
他也不会开口说话了。
就在一棵老松下,赤缕仙子指着地,道:“坐下!”
王大刚真听话,立刻盘腿坐在地。
赤缕仙子点点头,道:“听话,我喜欢听话的人,否则你会很凄惨。”
王大刚又木然的点点头。
于是,赤缕仙子重重的道:“别走开,我很快回来,我回来便带你去一处十分舒服的地方。”
王大刚又点头,他甚至双眼皮也垂下来了。
他怎知己上了赤缕仙子的当。
赤缕仙子十分愉快,匆匆的又奔回长青镇,这时候已是正午时分了。
赤缕仙子直入悦来客栈后院客房中,正遇上春兰与荷花二女走出来。
那春兰见小姐回来,立刻迎上前去,道:“小姐呀,你可回来了!”
不料赤缕却立刻吩咐,道:“收拾,咱们走。”
荷花一怔,道:“小姐,桂花与冬菊又走去街上了,她们刚走。”
“把她二人马上找回来,快去!”
荷花道:“可是小姐,人尚未找齐全”
赤缕一声淡淡的笑,道:“有了。”
春兰一听便笑了。
“还是小姐有办法,嘻”荷花已往客栈外走去,那春兰指着客房对赤缕仙子,道:“小姐,那人真够格,一个敌三个。”
她这是高兴地说溜嘴,赤缕的面皮一紧。
“你们可恶”
“小姐”
“你们四个是不是偷嘴吃呀?”
“小姐我们”
赤缕仙子沉声道:“你们四个人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小心有一天我废了你们。”
春兰已面无人色了,她低下头不开口。
这正表明她们四人是在昨夜偷吃野食了,如果细表春兰四人如何整那采花大盗白玉儿的,别急,进屋中看一看便一目了然了。
赤缕仙子忿忿的推门走进客房中,大床上她看的吃一惊。
那白玉儿变得只是大喘气,面色宛似糊上一层黄裱纸一般好凄惨。
赤缕一看心中痛,这样的男人怎么办?
只不过当她发现白玉儿的那件惹祸东西后,她全不由得吃吃笑了。
她为什么会发笑?
她发现白玉儿的那件东西似乎又站立起来了。
她以为白玉儿的东西不倒翁呀!
赤缕仙子对春兰挥挥手,吩咐道:“快去,算好店饭钱,咱们这就上路。”
春兰道:“小姐,大车仍然十里路?”
赤缕仙子道:“老规矩还需多问呀!”
她说完转身便到床前面,她又笑了。不旋踵间,从门外走进荷花桂花与冬菊,她三人到了赤缕仙子身前,见赤缕仙子正在整行装,知道就要走了,便开始为那半痴呆的白玉儿也把衣穿上。
于是,春兰进来了。
“小姐,一切好了,就可以上路了。”
赤缕仙子举步往门外走,前门两个伙计吃一惊。
他二人为什么会吃惊?只因为五个姑娘来时并未有男人,怎么忽然会冒出个病恹恹的男人。
两个伙计还低头看,荷花叱道:“看什么,你连病人也没见过?”
两个伙计傻了眼,有个伙计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脑子上,他自言自语:“怎么我没看到过”
他二人当然未看到过这白玉儿。
白玉儿是采花大盗,他由后墙翻进来的。
客栈外的大车备妥了,那白玉儿很快被两个女子架上大车里,五个人也挤上车,吃的喝的也不缺,赶大车的低头问:“姑娘们,往哪个方向走呀?”
春兰姑娘指南边,道:“就由这儿出镇外。”
赶车的是个小老儿,年纪大话也多,不说死了就不能说了。
他抖着鞭子赶着车,口中还不住的说:“姑娘们,庙会明天最热闹,为什么才一半你们就要回家呀?”
春兰道:“人都病了还赶的什么热闹。”
那老者道:“病了有大夫,庙会一年只一回呀!”
他说的话已经没人理他了。
“哈,嗨,”老头儿见没人理,只好专心赶大车。
蹄声答答,车声辘辘,一辆大车直往泰山方向驰来,那大车就快到一座荒林子了,车内的人开口了。
“停车!”
赶车的老头儿拢住大车,回头道:“姑娘们要小解呀,那得往林子深处走!”
从车上跳下一个女子,这女子正是春兰。
一锭银子塞在老头手掌上。
“你回去吧,咱们不坐大车了。”
老头一怔,道:“不坐了?”
“是呀!”
“为什么?”
春兰指着大山,道:“老头儿,我问你,你的大车能登山吗?”
大车当然不能爬山,老头儿笑了。
他调转马头便往回走,口中在叨咕:“这么美的女子也住在大山上?”
赤缕仙子四下看,春兰四个姑娘可忙了,只见她四人挽起袖子又扎裤管,分两组架起白玉儿便往前走。
赤缕奔进林子里,很快的便找到她要找的人。
她找的人当然是山东响马王大刚。
那王大刚还傻哈哈的坐在大树下,赤缕仙子站到他面前,道:“起来!”
王大刚真听话,他木然的站起来了。
霎时间冬菊与荷花二人奔过来,她二人力气大,架起王大刚便往小路上奔去。
走在后面的赤缕仙子面上带着笑,她心中想着这两人的“功夫”不会错,对于老娘练功必会有满意结果,因为这二人都是色中老手,欲海高人,至于
她想到了山坡前小院内住的李士贞了。
赤缕仙子便是想到李士贞她才面带微笑,她决定不把李士贞献给老娘。
赤缕难得遇上自己喜欢的男人,她的眼光高过顶,当然她这是营私,只不过她不说又有谁知道。
官道转入大山区,就在一处断崖边,只见那春兰飞身登山半山峰,只听得几声哨音响澈云霄,没多久便见几个大脚女子往谷口奔来。
这些大脚女人力气大,虽非虎背熊腰,但见她们每个人的手指头噗噗愣愣的似小棒槌一般,手背上青筋快憋到皮外面,便知道她们有力气。
一路飞一般的奔来六个大脚女人,个个人高马大吐气如牛般到了赤缕仙子面前。
真有礼貌,她们先是单膝往地上跪,口叫仙子金安,之后,有规矩的站在路边。
赤缕仙子手一摆,对她六人道:“还有两人呢,怎么没有来?”
有个大脚女人忙应道:“仙子,她二人去拿软轿了,就快了。”
说这话不久,果然从山谷中奔来两个大脚女子,这二人的肩上各扛着一副软轿带长杆。
赤缕对这八个大脚女子道:“快,把他们二人送到咱们那大院,养心室的隔壁房间里。”
“是,仙子!”
八个大脚女人齐动手,立刻间,把迷迷糊糊的白玉儿与王大刚二人扶在软轿上,她们四人侍候一个人,一路直往山谷中奔去。
赤缕仙子与春兰四侍女奔回那片红砖瓦屋山门里,她仍然对八个大脚女人吩咐着:“抬丰养心室,好酒好菜尽他们用,可也别忘了,对他二人说,来此是福气,别想惹事情,如果想造反,先挖眼睛后开膛!”
“是,仙子。”
八个大脚女人一齐应,嚄,飞一般的把白玉儿与那山东响马王大刚二人抬进山门去了。
赤缕仙子立刻往内走,她来到她娘罗刹鬼婆练功室。
“娘,我回来了。”
那罗刹鬼婆正在用功打坐,听得女儿声,两道电芒似的双目睁开了。
她对赤缕仙子上上下下仔细看,笑笑道:“又为娘找来几个呀,我的女儿!”
“两个。”
罗刹鬼婆不太愉快的道:“怎么只两个?”
吃吃一声笑,赤缕仙子道:“娘,好的不用多,有时候一个敌好几个咧!”
罗刹鬼婆道:“什么样的人物,你的口气就好像这二人练过阴阳功力呀!”
赤缕仙子道:“娘,他们虽不是练过那种功夫的人,但他们的行为就证明”
“证明什么?”
“证明他二人是高手呀!”
“怎么说?”
“娘,他二人都性好女色呀!”
“男人都好女色。”
“只不过他二人更上一层楼。”
“啊,是吗?”
赤缕仙子道:“娘,他们一个是江湖上的采花大盗,另一个又是山东响马好女色,他们应是个中翘楚咧!”
罗刹鬼婆吃吃狂笑了。
赤缕仙子又道:“他们一个是白又细,另一个满身粗毛连到脚背上,这一白一黑不一样,娘呀,你喜欢什么叫什么,保证都是好样的。”
罗刹鬼婆道:“娘不指望他们太强壮,娘要的他们的骨髓油,娘缺的是阳元呐!”
赤缕仙子道:“娘,他们天生异禀,必有掏不光的精元,不信”
“好了,你累了,快去歇着吧,我会对他二人加以试验,真如你说的就妙了。”
赤缕仙子施个礼,吃吃笑着便走出去了。
赤缕仙子走到“养心室”外面,她站在门口看进去,只见荷花与桂花二人分别坐在白玉儿与王大刚二人身边。
再看桌面上,山珍海味已摆上。
这时候有个大脚女人已把酒斟上,只听得白玉儿口吃的问起来了。
“这这是干什么?为什么”
他似乎是清醒一大半了。
那王大刚也半醒又迷糊的道:“这这是干的啥子呀你们这儿是什么地方呀”
那桂花举着酒杯,笑呵呵的道:“我们这儿呀,比皇宫后院还舒服。”
荷花还白了王大刚一眼,道:“你不会看呀,这桌上吃的喝的,你见过吗?”
王大刚拍着大毛头,道:“我记起来了,我在桥边正与两个公差打的凶,突然仙女下凡来,嗨,我猜呀,你们这儿是仙境呀,哈”桂花也笑道:“真明白,你终于猜对了,来吧,咱们喝酒!”
那王大刚粗声一笑,与白玉儿二人齐干杯。
这二人举筷吃着菜,一个个赞不绝口,直叫这莱没吃过,太好吃了。
那就吃吧,这二人越吃越带劲,却也越吃越糊涂,渐渐的,他二人好像眼皮如铅锤一般睁不开来了。
那春兰与桂花二人立刻把手一拍,走进两个大脚女人来,这二人也不多问,一人抓住一个,便匆匆的推门拖入那个屋子与山洞连起来的房子里去了。
赤缕走入洞室外,她隔着铁栅往两边的室中看去,只见四个男人正呼呼大睡。
再由他四人的面色看,哟,一个个已面泛青,好像在生病。
赤缕仙子心中明白,这四人是被她娘罗刹鬼婆把精元快吸光的原故。
她早就看多了,当然也淡忘了。
她知道这四个人再有个十天八天,就会被抛入洞底的深渊中。
王大刚与白玉儿被送进来了。
他二人分别被送在两间石室中,那大石床也足够睡上三个人的了。
赤缕仙子很注意白玉儿,因为她曾与这采花大盗在长青镇上的悦来客栈中“交过锋”只不过赤缕仙子并不喜欢这白玉儿。
赤缕仙子喜欢的乃是李士贞。
虽然李土贞已有妻室,而且李士贞的老婆也快生孩子了,但赤缕仙子并不在意。
赤缕仙子只在意李士贞一个人。
赤缕仙子步下禅床了。
她看看外面,外面已快天黑了,一天十二个时辰,她有一半时间是练气。
她所练的气乃是阴阳中又相调和之气,这功夫练到够火候,三十几丈外虚空发掌,中掌的人立刻痉挛死的惨,七孔流血难动颤。
要知女属阴,而阴被阳所吞,而阳又在这女人体内生火,在阴力的摧动之下,阳反而成了无坚不摧的力量,这便是阴慑阳断魂的至高掌力。
赤缕仙子为了这种武功,她已耗时快两年了。
当然,两年来江湖上也失踪不少男子。
这些失踪的男人,如今已是枯骨一堆的坠落在这红砖小屋后面的深山洞底了。
此刻,罗刹鬼婆站在铁栅外面桀桀怪笑不已。
她先是看看右面室中新来的白玉儿,白玉儿与另外两个大汉均是酒足饭饱之后昏迷过去了。
罗刹鬼婆左看右看嘿嘿笑,舌头也伸出来了。
只不过她再转过来看另一室中的黑大汉,王大刚正眦牙咧嘴的打着鼾。
王大刚的毛胡子连胸前,大手大脚是个有力气的。
罗刹鬼婆点点头;她手一按机关,人便走入王大刚的这一间室中了。
那罗刹鬼婆反手关上铁栅门,她已站在床边上了。
冷冷地看了床里面睡的两个男子汉,罗刹鬼婆双手稍推,便把他二人推到床里面去了。
鬼婆再看王大刚,她吃吃笑着为王大刚把身子放正然后她取出一粒药丸放入王大刚的口中,再自桌上取过一杯酒,便立刻把王大刚的大蒜鼻子捏的紧。
王大刚鼻子被捏住,憋的他只有张大嘴。
罗刹鬼婆立刻把一杯酒顷入王大刚的口中,但听“呱嘟”一声响,王大刚连药带酒全吞下肚子里去了。
罗刹鬼婆并不急,她坐在床边看“情郎”
就要同王大刚“干上了”当然王大刚为“情郎”否则那多乏味。
鬼婆还把王大刚的衣衫慢慢的解开扣子与腰带,她摸着王大刚一身的黑毛桀桀笑。
她再把自己的头巾用力扎紧,因为她不想满头白发被男的瞧。
她除了白发之外,面皮看去还真光滑,上些粉涂胭脂,看上去她顶多三十多,哪像六十岁的人。
没有多久,床上的王大刚忽然睁开眼睛看!
“他奶奶的,你是谁?”
王大刚坐起来了。
鬼婆不在乎,她心定气闲的闭上眼,她在等着收取王大刚的精元了。
不料只不过盏茶功夫,王大刚全身一哆嗦,嗨,他老兄不行了。
王大刚抱紧了鬼婆直哆嗦,精元全部灌在鬼婆的肚皮中了。
真够消受的,鬼婆并不以为王大刚在时间上不长她会生生火发脾气,她只图男的精元足。
她要的就是这些,摒息着她也不动了。
罗刹鬼婆下面觉得差不多了,她突然出手,一指戳上王大刚的胸前,再一掌拍在王大刚的玉枕上。
于是,王大刚安分了。
王大刚看上去累极了,他又呼呼大睡起来,对于刚刚发生的事,在王大刚而言,只不过好像做了一个黄色的旖妮美梦。
他现在又开始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