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容可掬的望着“舌如剑“柳祖荫道:”怎么样?柳庄主,我说你自身难保,没说错吧?““舌如剑”柳祖荫一见那老者,脸色又是一阵剧变,脱口道:”’天王刀‘海清?是您老人家?“老者笑道:“柳庄主,别叫得那么‘热’乎!我老人家可不打算与你攀什么交情,咱们爷们还是少说两句吧?”话落转向燕翎雕笑道:“燕头儿,咱们有多年没见面了,还认得我这个土老头子吗?”
似乎没想到“天王刀“海清会突然在此现身,燕翎雕微微一怔,道:”海老儿,咱们确实有几个年头没见面了,不错,燕翎雕不会忘记你,当然,你也绝不可能忘了我姓燕的。
海清,要算帐,现在正是时候。““天王刀,,海清老脸一整,打个哈哈之后,正色道:”燕头儿,好汉不挡人财路,当年那档子事,理亏不在我海清吧?“冷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海老儿,假使你当年不做得那么绝法,姓燕的绝不会插手,孤儿寡妇,海老儿,你狠得了心下手,我姓燕的却狠不下心目睹!”
“天王刀”海清笑道:”燕头儿,你狠不下心不打紧,可把自己给卷进浑水旋涡里去了啊!“燕翎雕冷然一笑,道:“那是我燕翎雕自己的事,海清,燕翎雕并没有打算要赖这笔帐,你要什么时候结?“连连摇着双手“天王刀”海清急声道:“燕头儿,你可别误会了,你想想看就知道,我海清可是那种抽冷子下手的人?同时,凭你‘邪剑魔星’燕翎雕在江湖上的招牌,我海清也怕你赖什么帐,燕头儿,说实在的,只要你活着,海清就不怕咱们之间的那笔帐没处结算。”
向四周那些因群龙无首而不知所措的牧人扫了一眼,燕翎雕道:“这么说,海老儿,你今天是刚好打此路过了?”
“天王刀”海清小眼睛一转,笑道:“燕头儿,海清如果那么承认,那无疑是掩耳盗铃,欺人之谈。何况,为了方才那一句话,你还亲口谢地我的不是吗?”
燕翎雕一怔,道:“这么说你是有意来告诉我突围方法的了?”
“天王刀”海清脸色渐渐凝重了起来,沉声道:“也可以那么说。”
燕翎雕心中疑念渐生,冷声道:“你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谁?”
“天王刀”海清纵声笑道:“哈哈燕头儿,你这不是等于白问了吗?我海清又不是打从今天出道,你想我会莽撞到连底细都不打听清楚就插手淌浑水吗?”
心中疑念越来越重了,燕翎雕道:“海清,太阳庄实力如何想你一定也很清楚,那是个江湖同道们公认的不好得罪的地方,海老儿,你说我该相信你会为了一个与你有一笔帐没结清的我,而公然使太阳庄脸上挂不住吗?”
大笑了一声“天王刀”海清道:“哈哈燕头儿,咱们明人眼前不说假话,我‘天王刀,当然不会那么呆法。”
燕翎雕冷然一笑,道:“那么说,你帮我姓嫌的有什么目的吧?”
“天王刀”海清脸色一整,道:“燕头儿,你已练到闻声出剑,万无一失的境界,因此,当今武林之中,能与太阳庄对抗的,实在找不出几个人来。”
燕翎雕平静地道:“但却不是绝对没有。”
“天王刀”海清道:“但我却只认识你。”
燕翎雕你要我去对付太阳庄?““天王刀”海清笑道:“燕头儿,与你说话实在省力,用不着完全说出来你就明白了。”
锐利的目光紧盯在“天王刀”海清的脸上,燕翎雕依然平静无比的道:“海老儿,你真的不知道我燕翎雕与太阳庄有过节?”
“天王刀‘:海清正色道:”当然不会不知道,燕头儿,你是当今武林中的名家,不要说是这般大的一件事情,就算你对外的一言一行,武林中人也无不津津乐道啊!“燕翎雕冷笑一声道:“海老儿,那你还担心姓燕的不会去对付太阳庄吗?”
咬唇思考了一下“天王刀”海清道:“燕头儿,我知道你迟早会去找‘太阳叟’算算当年那笔帐的,只是,这‘迟’与‘早’的差别却很大啊!”燕翎雕冷声道:“对你?”
“天王刀”海清道:“真人面前不说假话,没错,燕头儿,是对我。”
冷然一笑,燕翎雕道:“原来如此,我说你‘天王刀’怎么又会替我姓燕的担起心事来了。”话落一顿,冷笑道:“海老儿,你何不把事情说得更明白点?”
深沉地摇摇头“天王刀”海清缓声道:“燕头儿,海清今夜见你的唯一目的只不过是先与你接个头而已,至于我所出的那点小小的主意,也只能算是咱们见面之后,海清所找的一个说话的藉口而已,绝算不上是一桩见面礼。至于你与太阳庄之间的事,迟早解决对我海清的关系如何,燕头儿,现在还没有到海清能够直说的时候,恕难奉告,我海清一向办事是不受无功之禄,因此,现在无法奉告。”
冷然一笑,燕翎雕道:“不知尊驾何时可以奉告?”
”天王刀“海清含蓄地一笑,道:”燕头儿,到了海清认为可以开口的那一天,自然会告诉际。“话落一停,道:”对了,燕头儿,海清在此还有一件属于你的事情要告诉你,你往年视为左右手的’樵霸‘柴洪与‘幻狐,边汉云,我已通知他们到这里来找你了。
“脸上喜色突然一闪,但只一闪便已消失,燕翎雕冷然笑道:“邪剑七星之中,活着的只有三个,海老儿,你大概已知道这个消息嗯厂脑筋转得很快“天王刀”海清闻言立刻明白了燕翎雕活中含意,长笑一声道:“哈哈燕头儿,我说过关于你‘邪剑魔星’燕翎雕的事,武林之中很难得有几个人不知道的,不过,燕头儿,我是有重大事情要你合作的人,我不会在我们事情没做成之前纷你留下个坏印象的,因此,你用不着担心我海清会骗你,起码,在你我合作的事没完成之前,我海清不会那么做的。你那两个得力的手下,目前正在往这边走,大约不出几天你们就会见面的,我姓海的言尽于此,你我后会有期,告辞了,”话落转身就走,但只走了几步,便又突然转过身来,道:”燕头儿,海清临走之前,有一句话想问问,不知可不可以?“燕翎雕冷冷地道:“你姓海的什么时候又这第客气起来了?
请吧!““天王刀“海清道:”柳祖荫你准备怎么处置他?““舌如剑,,柳祖荫一直连动都没有动过,在燕翎雕与”天王刀“海清对话时,也有几次想脱逃,但却总是鼓不起勇气来,他有自知之明。
“天王刀”海清一提起他的名字“舌如剑”脸上立时就浮现了紧张之色,状如一个罪囚聆判。
淡淡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尊驾希望燕翎雕怎么处置他?”
摇摇头“天王刀”海清笑道:“我姓海的自知无权干涉你燕头儿的事,因此,我的想法不便说。”
阴阴地含笑一声,燕翎雕道:“在下想放他回去。”
“天王刀”海清大笑道:“我果然没想错,燕头儿,像‘舌如剑,这等角色,在你心目之中,实在算不上是号人物,但以他的劣行恶迹,一剑诛绝,却又难谢为他而屈死的冤魂,因此,得留一段时日让他去仟悔才对,以你’邪剑魔星‘之能,取他性命,实在易如反掌。”
嘿嘿笑声一落“天王刀”海清转向面色稍微好转了些的柳祖荫道:“柳庄主,借你之口传个信儿给太阳庄,就说我老人家说的,’太阳庄‘最好不要插手管’铁血红颜,那档子事。,,话落突然转身飞驰而去,只几个起落便已消失于草原中了。
“铁血红颜”四个字第二次进入燕翎雕耳中,但那感觉却与第一次完全不同,因为这次提起这四个字的人是武林之中雄踞一方的霸王“天王刀”海清。
疑念在燕翎雕脑海中盘旋着,但却没有使他忘记眼前该处理的事情,冰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望着“舌如剑”柳祖荫的背影,道:”柳庄主,燕某这就放你回去,绝不伤你一丝一毫,但是,你别忘了,燕翎雕说过的话,你好过的日子在后头,我会再去找你的。“话落不等柳祖荫开口,突然飞身向白沙渡的方向驰去。
等了好一阵子“舌如剑”柳祖荫才小心异常的转过身来,身后早已不见了燕翎雕。
三魂六魄好像突然又进了壳“舌如剑”柳祖荫神气活现地大声道:“那小子往哪个方向走的?”
一个牧人装扮的汉子急忙走出人群,道:“往白沙渡的方向走的。”
得意的仰天狂笑一阵“舌如剑”柳祖荫自语道:“哈哈任你姓燕的狡如弧兔,仍然脱不出咱们设好的圈套,看看你小子有什么本事冲过咱们设下的人墙包围圈。“话落朝白沙渡的方向一挥手,道:”走!“声落当先带头大步朝白沙渡奔去,四五百个牧人换魂落魄的跟在他后面。
刹那间,人全走光了,原处只横七竖八的留下二十几具带血的尸体,每人脑门上都有一颗巴掌大小的血星星。
为了怕往草原深处走再遇上像“舌如剑”柳祖荫所设下的那种令人不忍下手的埋伏,燕翎雕重又折回了白沙渡。他记得那浮木码头上原先停靠着几条无人看管的渡船,他想先到对岸避一避,再回来找五梅庄的五个庄主,以免牵连那些无辜的牧人,哪知一到白沙渡,却连五只船都找不到。
心头突然一动,燕翎雕猛然转过身来,就在这时,身后二十丈外的河岸上暴起一声长笑,如潮的人群在长笑中纷纷涌向河岸,围成一个方圆约有二十丈的大圈子,两边万头攒动,刀光闪闪,人数之多,不下千人,人墙向后延伸,足有五十几丈的宽度,绝难一跃而过。
要过,便得落身在人群之中,只要落下去,燕翎雕就得动手杀戮,而他却不想那么做。
五梅村的五个庄主也看准了他不想那么做,因此才设下了这个埋伏。
心中虽然还拿不定主意,但燕翎雕神色却从容异常,锐利如电的目光,缓慢的向外围人群扫视着,终于停在对面人墙后面的一座土丘上,那上面并肩站着六个老少不同的人,六个人之中,有一个就是“舌如剑”柳祖荫,他此时正在和站在最高处的一位八字眉、白面、鱼目、鹰钩鼻的六旬上下的锦衣老者嘀咕着。
目光就停留在鹰鼻老者的那张大脸上,燕翎雕阴冷地笑道:“梅剑和,这些人是你带来的吗?”
鹰鼻老者正是有“毒梅剑”之称的梅剑和。
大刺刺地缓慢地把目光凝注在燕翎雕脸上“毒梅剑”梅剑和冷冰地道:“没错,是我带来的,燕翎雕如果你觉得消受不起,那就跟我们走吧。”
冷冷的向四周扫了一眼,燕翎雕道:“他们困得住我?”
“毒梅剑”梅剑和摇摇头笑道:“不要说他们困不住你燕翎雕,便是江湖上的二三流角色,他们也困不住,只是,燕当家的,你恐怕冲不出去,因为,‘邪剑’虽邪,但从未较过无辜百姓。”
燕翎雕冷冷一笑,道:“那是因为他们没犯着我。”
阴沉地笑了笑“毒梅剑”;晦剑和道:“燕翎雕,现在他们就犯着你了,如果你认为‘邪剑’在你手中能破例的话,老夫自知绝无法阻得住你,你清。”
脸色突然一变,燕翎雕怔住了。
不错,凭这些人,绝围不住他,但他要攻出去却必须杀戮“邪剑”从未妄杀过人,这也是“邪剑”之名的由来,因为每把剑多少都会杀过无辜之人,唯独此剑例外,因此,它与别的剑完全不同,因而例外被称“邪”
“邪剑”曾传过数人,但却无人使它破过例“毒梅剑”梅剑和显然也知道“邪剑”的历史,因此,他吃定了燕翎雕。
看着燕翎雕犹豫的神情“毒梅剑”梅剑和笑道:“燕当家的,俗语说得好,‘冤家宜解不宜结”太阳庄庄主为当年之事一直耿耿于心,未能释怀,老一直想与你当面解开这个结,因此,央请老夫出来周旋,老夫自知份虽轻,无法与你燕当家的当面商议,所以,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平静地笑了一言,燕翎雕道:“梅庄主,你说的可是实话吗?”
从那张干静、冷漠的脸上“毒梅剑”梅剑和找不出一丝一毫能反映燕翎雕此刻内心的想法的表情来,试探着“毒梅剑”梅剑和道:“燕当家的,老夫都是这么一大把年纪的人了,又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刊,你想老夫会骗你吗;再说,老夫凭自己这点能力,又怎敢在你面前耍花巧呢;”
露出一口洁白如雪的牙齿,燕翎雕笑了笑,道:“梅剑和,恕我燕翎雌实话实说,有道是老奸巨滑,我燕翎雕不能不防着你点,你先说说看,要我姓燕的跟你们走,不知怎么个走法?”
“毒悔剑”悔剑和脸上毫无不悦之色“晤”了一声,道:“燕当家的,你防着我,老夫可也得防着你点,因为老夫自知不如你,因此。要跟老夫走,你得先听老夫的安排,”
乎和地笑着,燕翎雕道:“怎么不说是摆布?”
“毒悔剑”梅剑和笑道:“燕当家的说笑了!”
俊睑突然一沉,干扣的笑容--变而成了凌厉的肃煞之气,燕翎雕胧冷笑道:“梅剑和,咱们道不同,话难投机,闲话就到此为止了,太阳庄与你的关系我燕翎雕很清楚,田此,姓梅的,我在此着重的警告你。不要李白己的生命与你家里的人的生命来下注,‘邪剑魔星,燕翎雕非很毒嗜杀之辈,但却从来不对我的敌人仁慈?”
老脸上仍然带着笑容,但那笑容却无法掩去“毒悔剑”内心那种潜在的恐惧,往日耳闻目睹的——切,使他无法不相信燕翎雕所警告他的话:‘毒悔剑,,梅剑和和左边的一个棉衣老者用右时轻轻的撞了梅剑和一下,低声道:“梅庄主,姓燕的已成瓮中之鳖了,你还怕什么?再说任何事情都有太阳庄给你扛着,怕他怎的?“讪讪的笑了笑“毒梅剑”梅剑和道:“连二总管,我我怕他真的去,那就麻烦了。”
连二总管连忙笑道:“不可能了,姓燕的怎么会肯‘邪剑’在他手破例嘛,这样好,由我来对付他好了”话落不等“毒梅剑”梅剑和开口,抢先转向燕翎雕道:“姓燕的,有本事你往外冲吧。”
冷冷地扫了连二总和一眼,燕翎雕冷声道:“朋友,说了算数吗?”
连二总管冷哼一声,道:“哼,我连云天身为太阳庄总管说了都不算数,谁说才算?”
星目中突然泛上杀机,燕翎雕冷笑道:“连云天,连二总管,火树岭那件事你大概还记得吧?燕翎雕今天总算找到你了。”
心头不由自主的狂跳了一下,连云天定了定神,冷声道:“姓燕的,找着我又怎么样?”
一个字一个字的从齿缝中拚了出来,燕翎雕阴沉冷酷的道:“那你将很不幸。”右手缓慢地探进了长长的包袱中。
“大家准备了。”
这次可没敢说燕翎雕不敢向外冲了,连云天低声喝道:“八护卫,准备应战了。”
土丘下的八个锦衣汉子闻声纷纷抽出了身上的兵器。
“舌如剑”柳祖荫突然开口道:“庄主,咱们何不叫他们攻击,姓燕的小子上船?”
连云天也附和道:“对,那么做省事。”
“毒梅剑”梅剑和道:“万一他不上船呢?”
“舌如剑”柳祖荫道:“庄主,我们可以加点压力啊!”“毒梅剑”梅剑和眼睛立时一亮道:“什么压力?”
“舌如剑”柳祖荫道:“挑二三十个我们自己的人下场去与他拚一拚,姓燕的身乎再快,也不可能立刻得手摆子他们,这段时间,足够周围那些人围上去的了,姓燕的一见人多,手必然会软,那时他就会毫不考虑地往船上跳了。”
大白脸上突然出现了喜色“毒梅剑”梅剑和笑道:“柳庄主,你真不愧‘舌如剑’这个名号,果真是舌如剑,心思密。”话落一顿,道:“好,就那么做,下令叫他们上。”
连云天也附和道:“对,这真不愧是个全之策,八护卫,你们也上。”
八个锦衣汉子,见燕翎雕年纪轻以为可欺,呼应一声,威风凛凛地排众走进广场中。
这时,五梅村的徒众之中也走出了二十四五个人,会合了八个锦衣汉子,一起向燕翎雕围上去。
就在此时,上都河河心上一条小船不急不慢地向白沙渡驶了过来。
八个锦衣汉子来自太阳庄,在他们自己的感觉中,总认为比五梅村中的人高一手,因此,他们率先向燕翎雕上去。
五梅村的二三十个武装汉子不甘示弱,也并肩从其他两面包抄上来。
“毒梅剑”梅剑和从怀里掏出一面三角黄旗,高高地举在手中,准备指挥周围的人围攻。
就在这时,河心上的那条渡船上突然响起“天龙鞭”莫天龙的声音,叫道:“燕当家的,那二三十个不成器的东西虽然奈何不了你,但他们一出手,你也无法一下子把他们全放平了,这段,就足够周围的人围上来的了。”
似乎没想到“天龙鞭”莫成龙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出现“毒梅剑”梅剑和老脸一沉,冷声道:“莫老大,五梅村可没有什么地方错待了你吧?”围向燕翎雕的那群人,一见枝节横生,不由自主的全止住了脚步。
小渡船缓慢地向岸边移动着“天龙鞭”莫成龙笑道:“在下可也没有什么地方错待了五梅村的人啊。”
“舌如剑”柳祖荫突然插口道:“莫者大,那一万两白银,你”未等“舌如剑”柳祖荫把话说完“天龙鞭”莫成龙已抢口道:“银子在下收到了,柳庄主,你倒蛮有信用的啊。”
“舌如剑”柳祖荫冷声道:“柳某人有信用,你又如何?”
“天龙鞭”莫成龙道:“在下不是也挺讲信用的吗?不然,你银子送到天王庙时,岂不是没人收啦?”
“毒梅剑”梅剑和冷声道:“莫老大,别说那种不着边际的话,你干干脆脆的说上一句,你是不是诚心与五梅村过不去?”
渡船距岸约有三十丈了“天龙鞭”莫成龙沉声道:“梅庄主,你这么说可就全错了,你想想看,五梅村人多势众,‘天地双鞭’最多也不过两个人而已,怎么敢诚心得罪你呢,不过,话可又说回来了,梅庄主,五梅村的势力范围是在上都河以南,我莫成龙现今是在河面上,你梅庄主总无权限制我莫成龙在河面上做买卖口巴?”
“毒梅剑”梅剑和道:“挡人财路,江湖大忌,莫成龙,你不会连这一点都不明白吧?”
大笑了一声“天龙鞭”莫成龙道:“梅庄主,你以为燕当家的真的会被你们那群是兵鱼将制住?”
“毒梅剑”梅剑和冷声道:“那是老夫自己的事,不劳你莫老大费心了。”
“天龙鞭”莫成龙笑道:“不费心就不费心,我莫成龙在河面上等等总可以吧?如果买卖自动送上门来,梅庄主,你总不能叫我拿手向外推吧?”
“毒梅剑”梅剑和一时为之语塞,冷笑道:“姓莫的,你考虑后果没有?”
“天龙鞭”莫成龙道:“哪种后果?”
“毒梅剑”梅剑和冷笑道:“你心里明白。”
“天龙鞭”莫成龙心中的确明白,但当着燕翎雕的面却不便说出来,含蓄地一笑,道:“你是说咱们目的相同?”
连云天脸色倏然一变,脱口道:“莫成龙,你到底是什么居心”
“天龙鞭”莫成龙笑道:“我不是说过了吗?咱们居心相同啊。”
“毒梅剑”梅剑和冷笑道:“此话怎讲?”
“天龙鞭”莫成龙凝重地道:“各位的目的不是想向太阳庄邀功领赏弄几个银于吗?我莫成龙也是想弄几个银子花花而已、咱们唯一的不同点,只是主顾不同而已。”
连云天脸色立时缓和了下来,冷冷地笑,道:“看样子,咱们只是各尽所能了?”
燕翎雕的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连云天的面孔,从连云天表情先紧后松的变化上,他总觉得其中隐藏着某种他自己目前还找不出的危机,而且,从他们对话上,他也总觉得不像表面上的那么单纯。
河面上“天龙鞭”莫成龙笑道:“连二总管说得很对,咱们只有各尽所能了。”话落转向燕翎雕道:“燕当家的,如果你觉得有必要坐船到对岸时,莫成龙很愿意为你服务。”
没有转身,燕翎雕冷冷地道:“船资多少?”
“天龙鞭”莫成龙笑道:“燕当家的,如果在下要的数字太大,难免落个敲诈恶名,但是,如果在下要少了,却又有小看你燕当家的之嫌,权衡轻重,在下只好吃点亏落个骂名了,燕当家的,姓莫的够朋友吧?”
冷冷地笑了一声,燕翎雕道:“省省吧,莫老大,别替姓燕的我想那么多,说说你的数字吧。”
“天龙鞭”莫成龙道:“两万两如何?”
燕翎雕冷笑道:“你看我身上可有那么多银子?”
长声一笑“天龙鞭”莫成龙道:“哈哈燕当家的,你可以拿点东西做抵押呀,在下信得地你。”嘴里说信得过,却硬要东西做抵押,此人做事实在够可靠。
不置可否的冷然一笑,燕翎雕道:“你想要姓燕的身上的什么东西?”
“天龙鞭”莫成龙凝重地道:“燕当家的,你身上听说有块‘血玉令’对吗?”
脸色突然一变,燕翎雕冷笑道:“莫成龙,你胃口不嫌太大了些吗?”
“天龙鞭”莫成龙正色道:“燕当家的,若论‘血玉令’的威望价值,莫说二万两,即使是二百万两也买不到,但是,‘血玉令’在我莫成龙手中又能发挥什么威力呢?因此,燕当家的,关于这一点,你大可放心,等你回了燕家庄,我莫成龙自然会拿令去兑换银两,以你燕当家的势力,你还怕我飞上天去吗?因此,在下要此令符来抵押也不过是预防万一而已,在下只是说万一,燕当家的可别多心,万一人我失手于太阳庄,在下这趟渡资也不至于落空,你知道,‘天地双鞭’是从来不做没代价的事的。”
冷冰冰的,燕翎雕道:“姓莫的,咱们免谈了。”
“天龙鞭”莫成龙道:“燕当家的不考虑考虑?”
斩钉截铁般的冷笑一声,燕翎雕道:“没有什么好考虑的。”
“舌如剑”柳祖荫闻言得意地笑道:“姓莫的,河上风大浪险,你们价钱既然谈不拢,我看你是可以走了。”
“天龙鞭”莫成龙露出那口森森白牙笑道:“柳庄主,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又不能走了。”
话题转向燕翎雕道:“燕当家的,如今买卖竞争得厉害,我也只好薄利多销了,这样好了,你就把手中那个包袱给我作个象征性的抵押怎么样?如果你同意,咱们再谈谈别的条件。”
不置可否地冷笑了一声,燕翎雕道:“莫朋友,你就看准了我姓燕的今天是走投无路了?”
开朗的长笑了一声“天龙鞭”莫成龙道:“燕当家的,与其那么说,不如说我莫成龙今天是非做成这笔买卖来得恰当,我知道这批人绝困不住你,不过嘿嘿”燕翎雕冷笑道:“阁下话还没说完。”
“天龙鞭”莫成龙笑道:“非说出来不可吗?燕当家的!”
燕翎雕道:“说说何妨?”
“天龙鞭”莫成龙道:邪剑‘之称’邪‘,乃因它自诞生直到握在你燕当家的手中的这一段绵长的岁月里,它从未妄杀过无辜之人,燕当家的,大家都料定了你不会让它在你手中破例,因此才会有今天的局面。“燕翎雕冷笑道:“莫朋友,你自信绝不会料错吗?”
“天龙鞭”莫成龙笑道:“我不敢说有十成把握,但是,我相信只要在有路可走的情况下,燕当家的,你不会选择绝路。”
冷漠地哼了一声,燕翎雕道:“说说你的条件吧?”
老脸倏然一变“毒梅剑”梅剑和视线突然转向连云天,低声道:“二总管,你看如何?”
脸上全无半点急色,连云天道:“他没说错,咱们是殊途同归。”
“毒梅剑”梅剑和急声道:“那咱们五梅庄的这面网岂不等于是白撒了吗?”
缓慢地摇摇头,连云天凝重的道:“梅庄主,一件事的成功,因素绝不只一个,事情很明白的摆在眼前,如果五梅村不下这张网,燕翎雕不可能走上那条太阳庄安排的路。”
“舌如剑”柳祖荫不满的道:“但是,如果姓莫的不插上这一脚,咱们不是照样的能使姓燕的就范吗?”
连云天道:“柳庄主,你未免把姓燕的看得太软弱太仁慈了些。姓燕的所以会落到今天这般形单景只的地步,完全是出于太阳庄赐与,你听说过姓燕的在武林中吃过亏吗?一个人的盛名不是凭空得来的,你想姓燕的会真的束手就擒,被你们送到太阳庄去吗?”
“毒梅剑”梅剑和道:“连总管,天下的事不能单就凭臆测来论断,咱们还没有收收网试试。”
连云天道:“那你们现在可以试啊。”
“毒梅剑”梅剑和道:“只要你把姓莫的支开,咱们马上就试。”
目光从“毒梅剑”梅剑和脸上转向河面,连云天道:“柳庄主,你知道莫家兄弟我无权指挥。”
老脸倏地一沉,梅剑和道:“连二总管,鱼与熊掌不能兼得,老夫请二总管酌情办理。”
脸色突然一沉,连云天道:“梅庄主,你是说你要撤人?”
“毒梅剑”梅剑和冷硬地道:“五梅村愿意为太阳庄效力,但绝不为姓莫的这种人作嫁。”
冷冷地笑了一声,连云天缓声道:“梅庄主,假使是太阳庄要你这么做呢?当然,五梅村并不完全属于太阳庄,但是,梅庄主,我要着重告诉你一声,‘非友即敌’,这是太阳庄牢不可破的传统观念,去留取舍,由你自己决定。”
“毒梅剑”梅剑和接不上话了,其他四个庄主也同样的为之语塞。
燕翎雕似乎与“天龙鞭”莫成龙已达成了初步协议,只听莫成龙笑道:“他们必经过干叠崖不可。”
燕翎雕冷声道:“我除了知道他们运了一大批银两之外,莫朋友,其他的你什么也没有告诉我。”
“天龙鞭”莫成龙道:“在下以为那些已经够了。”
燕翎雕冷笑道:“莫朋友,你以为我会不明不白的参加吗?”
“天龙鞭”莫成龙道:“燕当家的,其实也不能算是不明不白,你所要求的只是手中之剑不杀无辜,我保证这一点不就够了吗?”
燕翎雕道:“如果有所例外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