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岳泰山深处。
三月暮春,万物萌生。
绿草如茵,残花溢香。
人迹罕至的山谷中,四个淫邪汉子在追赶一个翠衣少女,那少女急急跑进乱石谷中,将身形隐在那里。
蓦地,一声夜枭似的长笑。这笑声怪桀、淫邪而残酷。
一块巨石之上跃出一满面横肉,细眉暴眼,年约三十的汉子。
他淫邪的目光紧盯着脚下十丈以外的一堆乱石中,朗声道:“楚姑娘,不用躲了,嘿嘿,此时只有我神山贼巫癞子,嘿嘿,侍侯大爷一个,总比等他们都来轻松,快出来!”说着他一步步在乱石堆中搜索。
后面的三个淫贼也追赶过来。一个叫穿山贼吊客星,一个叫滚山贼单眼狼,跟在最后面的叫震山贼半脸黑。
这四贼武功超绝,专在泰山僻处,奸淫妇女,人称泰山四淫贼,被他们奸淫的妇女数不胜数,作恶多端。
乱石堆中的人儿,似乎沉不住气,只见翠影一闪,纵出一个秀发蓬松的女子,急向崖下奔去,她使尽了平生之力,起落之间,却只能跃出两丈左右。
四淫贼如同戏鼠狸猫,淫声浪语,并不立刻追赶,这美女子注定是他们的玩物,无法逃出去了。他们一声一声淫邪地叫道:“小美人,你莲足行动不便,从观日峰下,躲躲藏藏的跑到这里,也实在够累的,嘿嘿,留点力气口巴,还得应付大爷呢!”翠衣少女听如未闻,仍然全力向崖下奔去,蓦地,一道黑影划空而过,越过少女身前十丈的正义崖上,突然落了下来。
这个青眼暴牙的汉子正是滚山贼单眼狼,他在一次奸淫妇女中被人打瞎了一只眼,但还恶习不改,此时,他那只单眼里发出恶毒的淫光,怪笑道:“哟哟,小心肝,小美人,快与爷们干正经事要紧,别耽误了时间。”可想而知,四个淫贼站定了四个方向,把翠衣少女围在中间。
翠衣少女芳心大骇,娇躯一转,转向正东,莲足尚未移动,突听一个沙哑如公鸭的声音邪笑道:“哈哈,小美人,你别想再馋爷们了,这平坦之地再好也没有了”刹那间,翠衣少女手足冰冷,麻木的站在当地,惊慌失措。
于是,四个家伙看得更清楚了,那婀娜的身材,那如云的秀发,那柔弱的柳腰,那丰满的乳房几乎没有一处,不令人神醉魂消。穿山贼吊客星趁势一下子将少女的绿衣罗衫撕开一半,一对雪白的乳房半露出来,少女惊叫一声,急急往后跑去。
四淫贼开心大笑,狂恶淫叫着围着少女追赶,并不停地在少女身上乱摸乱捏着。
四个淫贼本可以立刻把少女扑倒在地,可他们却故意戏弄着陷入包围的猎物,想要慢慢地分享。
四个淫贼狸猫戏鼠一般围着半裸的少女奔跑,少女的乳房在奔跑中跳动着,淫贼们更加开心大叫。
滚山贼那只单眼都看直了,一大口一大口的唾液咕咚咕咚直往肚子里咽,恨不得把她咽到肚子里去。
这翠衣少女也确实长得太美了,她,此时粉脸儿虽惊惧得苍白如纸,但那细腻的皮肤,弯弯如远山的黛眉,明亮如水的大眼睛,长长的睫毛,小巧精致的鼻子,樱桃般的小口,都非笔墨所能形容的。
此刻她娇喘嘘嘘,两支玉臂不停地掩饰被四淫贼掀开的衣服,一边又不停地奔跑,恨不得生双翅,飞出四贼的包围。
四个贪婪的大口齐张着,八只淫邪的眼睛直盯在少女身上,敢情,从观日峰上直追到这里,他们谁也没有看见过少女的全身!此刻,就是天真个塌下来,他们也不会改色,不是他们有这份勇气,而是他们已顾不得这些了。
蓦地,一声清脆幽远而悦耳提神的铃声,传进了众人耳中,铃声虽然来得奇特,铃声虽然近在咫尺,但却无人去想这些。
吊死鬼脸的家伙,死劲的吞下一口流不完的唾液,急声道:“喂,你们听着,今天就是拚了这条命,我吊客星也要拔这头筹,今生今世,只要咱们四人在一起,除了这遭以外,所有妞儿,咱全不计较如何?”话落也不管其他三人反对与否;径自举起兴奋得有些发抖的双腿向翠衣少女走去。
由吊客星发直近似疯痴的眸子,与那斩钉断铁的语调,其他三人倒真有些顾忌,好在他们以往见到的女人太多了,心中虽然不满,还能忍得一时。?翠衣少女惊骇的后退了两步,迷人的眸子,左顾右盼,焦急惊骇的娇态,令人触目心痛,蓦地,她脑海灵光一闪,娇叱道:“站站住,你们知道是谁约我上观日峰的吗?”吊客星死鱼眼一翻,咧开大嘴笑道:“小心肝,你是看到这个才以为真是云老乙约你来的吧?”话落探手人怀,摸出一块刻有镇八方三字的白玉牌丢在翠衣少女的身前。;一见那方玉牌,翠衣少女粉脸顿时变得铁青,她已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但仍不由自主的脱口道:“什么,你们是假借云家爷爷的信符欺骗我爹爹?”四人同时得意而毫无忌惮的狂笑一声,笑声阴森狠毒,好像在说,你现在明白过来已太晚了。
翠衣少女绝望地望着逼近了五丈的吊客星,厉声道:“这里是正义崖,你们胆敢在此作恶,我我已派人去通知爹爹了,他他jij马上就会赶来”黑影一闪,势如急箭,此人功力确实高得出奇,翠衣少女惊啊了一声,娇躯尚未来得及闪避,玉腕已落人吊客星手中了。
只听他淫邪的大笑道:“小心肝,正义崖不会管咱南天门这点鸡毛蒜皮小事的,万柳堡的人来i正好可以把你抬回去休养,等爷们下次兴趣来时,再找你咦,怎么昏过去了,真她妈的扫兴。”敢情,翠衣少女真个惊骇过度,昏死过去了。
神山贼急忙地催道:“老四,你就将就一点吧,快动手,后面还有他妈的三个呢!”.吊客星倒八字眉一扬,粗野的将翠衣少女仰天横放地上道:“老大,你他妈的又不是不知道,这种事急了哪有兴趣,耐着性儿等等口巴!”-话落缓缓蹲下身去,双目早已赤红如火。
神山贼身为老大,未能占到第一,正有一肚子火,闻言更加火上加油,;暴眼一翻,就要摆出大哥的那副尊严。
就在这时,三人身后突然响起三声铃声,声音清晰,震人心弦。
这一次,他们可听清楚了,向着发声之处,三人转成了适当的角度。
一匹通体洁白如雪的骏马,伟然立在神山贼身后十丈左右处,马高达八尺,一尺多长的白鬃,披散颈上,光洁细长,长尾垂地,散霜赛雪,蹄大腿细,耳尖目亮,人称马高八尺谓之龙,这匹马的神骏,确实堪称龙驹。
马头洁白的缰绳上,系着九个雕琢精巧的银铃。
白皮鞍、银脚蹬,龙驹上的一切,都是白的,甚至,连马上的骑士也不例外。
一袭白衣,衬托着一张红润的俊脸,一切看来都是那么调合,虽然,那冷森如电的目光,那嘴角上浮现的残酷笑意,与那张俊脸有些不大对称,但却仍是那么协调。
那是一张清丽出尘的俊脸,双眉修长斜飞,亮如寒星,瑶鼻通梁,唇如涂朱,假使,那首先画金童的人曾经看到过他,那么观音大士莲花台上的金童可能更俊逸了。
白马昂首远视,似在瞻望万里前程,眼前一切,不值得他一顾,马上的人,静静地坐着,那冷酷的笑意,如电的目光,都使三人从心底发出寒意。
神山贼重咳一声,接着吐出一口浓痰,打破了眼前的僵局,气势汹汹地大声吼道:“书呆子,你他妈的横冲直撞地钻到这里,可是找不到地方停尸了?”吊客星闻声吓了一跳,才伸到翠衣少女胸前预备解衣的右手,蓦地缩了回来,霍然转过头来,目光到处,不由一怔。
马上骑士嘴角上仍挂着那丝冷酷的笑意,但却飘出一声寒人心弦的冷哼,这声音,该是从齿缝中发出来的,启动了朱唇,但却只吐出了几个字,道:“是来勾魂的。”话落轻轻地拍拍马颈,柔和地道:“虹影,再向前走几步。”白马抬动巨大的铁蹄,示威似的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
吊客星怒声叫道:“你们他妈的站着干什么?难道连正事也不干了,快放下这小子啊!”-
三人彼此互看了一眼,往日挂着南天门的牌子横冲直撞,杀人如麻,今天不知怎的,老觉得有些不自在。
神山贼习惯地冷笑一声道:“嘿嘿,小子,报上一个名来,爷们好送你上路,嘿嘿!”铁蹄仍在地上敲出清脆的响声,白衣少年缓缓举起右手,一支血红的手镯,霍然出现在他那洁白如藕的腕上,简捷地道:“认得它再问名字。”四人同时向红镯扫了一眼,只见红镯光洁如玉,赤红如血,向外一面,凸出五个半寸来长的小柄,看来如缩小了数倍的剑柄,却看不出有什么奇特之处。
神山贼右手边的黑衣人,呸的吐出一口唾沫,飞身向少年扑去,冷喝道:“他妈的爷们又不是贩卖古董的,哪个认得这些破铜烂铁,下来吧!,,声落人已扑到,漫天掌影中,霍然伸出一只其大无比的巨爪,直抓白衣少年咽喉,其急如电,不逊于江湖一流高手。
白马似乎不通灵性,又似不知生死,仍然缓缓地敲出清脆的响声,不急不徐地向前走着。
白衣少年举右手,缓缓向扑来的黑衣人移去,令人惊奇的,那只缓慢的玉掌,竟在黑衣人扑到之前,对准了他。
电光石火间,黑衣人的巨爪已探出,只听到铮然一声,跟着一声怪号声起,白马前蹄突然人立举起。
接着铮的一声,一切又恢复了平静。
白马仍然缓慢的敲出清脆的响声,地上却多了一具脑袋被马蹄踢得粉碎的尸体,尸体咽喉上有个笔孔大的血洞,鲜血如泉般的喷射着,他不是白衣少年,而是那扑来的的泰山淫贼。
白衣少年举着的右手,已收回去,脸上仍挂着那丝令人心寒的冷酷的笑意。
吊客星淫念全消,其他二人,两眼也看直了,蓦地神山贼惊异的脱口叫道:“映血环,你你是从滴血谷中出来的,背上那柄剑可是滴血剑?”不错,白衣少年背上正飘着一双白色的剑穗。
吊客星举起预备跨出来的脚步又缩了回去,因为,他听到了映血环,滴血剑六字。
白衣少年阴森的笑了笑,修长的剑眉突然一扬,凛冽的道:“神山贼,这些你要知道的事,阎王会告诉你的,把其他二人杀掉,然后,你自栽于我白马之前。”话落轻轻一拍马颈,白马截然止步,距离已缩短到七尺左右了。
神山贼铁青的脸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前时的威风已消失无踪,一抱拳,沉声道:“朋友,南天门的人过去未得罪过你吧?”终于,他把南天门三字抬出来了。
白衣少年长眉微微一扬,简单的道:“神山贼,动手吧!”似乎知道南天门三字对此人没有威胁力了,但却不甘就此束手等死,神山贼回头注定吊客星?,冷声道:“老四,过来!”吊客星看看地上仙女般的翠衣少女,举步向二人走来。
白衣少年冷酷的笑了笑,但却并无动手迹象。
就在此时,蓦听正衣崖上传来两声大喝,道:“何人胆敢在此强暴妇女。”喝声才落,崖上已如墨云,似鹰隼般的掠下两个黑巾蒙面人来。
白衣少年俊脸上毫无惊异之色,嘴角上仍挂着那一抹冷酷的笑意,所不同的,是他俊目中涌出了千重杀机。
南天门的三个人,霍然转过身去,恰好看到两个黑巾蒙面人着地,神山贼脸上紧张之色一松,抱拳道:“我等是南天门的人,两位..,...”两个黑巾蒙面人,脚一着地,倏然同时扑出,厉声道:“强暴妇女,罪该万死,正义崖下,岂容尔等猖狂。”急如惊电,快比猛虎,两人凌空的身躯猛然一晃,踪迹全失,空中却洒下一片怪异而威厉的掌影,狂风如飙,响声如雷,扑朔迷离中,使人难分虚幻真实-三人似乎没有料到来人对付的竟是他们,已松弛的心弦,刹那之间哪能骤然应变,何况,两人的武功又远高过他们许多。
三声惨号,几乎在同一时间内响起,三道黑影,如纸鸢般的射出七尺,倒地七孔流血而亡。
漫天的掌影消失,两个黑衣蒙面人并肩落在白马身前五尺处,四道如电的目光同时凝注在马上白衣少年的俊脸上,目光到处,心头同时一震。
他俊脸上仍那么平静,只是,星目中那两道充满杀机的光芒,此时更亮了。
右侧黑巾蒙面人清清嗓子,沉声道:“中原武林,严禁私门,你竟胆敢在正义崖下杀人,本当依律严惩,今念你侠胆可佳,救人心切,放过不究,快把这女子送回去!”话落双双转身欲去。
白衣少年俊脸上浮现出两条奇异的纹路,嘴角上那抹冷酷的笑意更浓了,似乎从齿缝里进出了几个字道:“两位朋友这就要走了吗?”两人闻声心头同时一凛,霍然转过身来,左侧黑衣人冷声傲然道:“你知道武林的规矩吗?”白衣少年嗤然冷笑一声,道:“两位知道,只可惜两位就要上路了。”两个黑巾蒙面人同时一怔,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听觉,右侧黑衣人冷森森的道:“你说什么?”就在此时,昏迷地上的翠衣少女,突然发出一声凄苦、幽怨的叹息,显然自潜在的意识中,她以为自己已遭了不幸。
叹息之声虽小,白衣少年却听得十分清楚,心头微微震动了一下,俊脸上陡然泛上了千重杀机,他不愿意让翠衣少女看到他的武功,因为,他想探听出翠衣少女所说的云家爷爷是哪一个。
白衣少年利电般的星目,在两个黑巾蒙面人脸上一转,猛然冷叱一声,如脱弦急箭般的从白马上凌空射起,冷酷的道:“两位何必再装腔?”两人同时一抬眼,恰见白衣少年腾起七八丈高的身子,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圆圈,尚未来得及出招,突听空中少年冷叱一声,虹影一闪,一个直径盈丈的大圆圈已经排出,圆圈是一只只历历可数的红掌。
圆圈在圈圈的缩小,如电光一闪,似白驹过隙,只不过眨眼的时伺,整个圆圈,已被红掌布成一个圆面,历历可数的红掌,只只可见,白影已被红色的圆面覆没,令人窒息的压力,却一闪而至。
把直径盈丈的大圆圈,用一只红掌布成一个圆面,别的且去说他,单只这份迅捷的速度,如五百年以上的内功修为,便休想达到o;两个黑衣人虽然尚未看出这是一招什么武功,但仅由这种速度,他们已知非自己二人之力所能敌,几乎是同时的双掌向上一托,倒地向外滚去,这种躲法,虽为武林所不齿,但除此之外,他们实在找不出更好的退身之路了。
托掌迅速,滚势更快,仅在眨眼的一瞬间,两人已同时左右滚出、一丈之外。
就在两人自以为已经脱险而一跃纵起的一刹那,红如日轮的掌圈大圆,突从圆心现出一只橙色的手掌,以相反的方向,闪电般向周围扩去,速度比红色的更快,因为,掌与掌之间,已有些相连了。
一抬眼,两个黑衣人不由毛骨悚然,再想躲避,已来不及了,同时惊呼一声道:“啊,炎阳七幻!”两声凄厉的惨呼声中,两个黑色的尸体同时仰天跌在原地,没有向外冲出一寸,好像白衣少年的掌力,没有一点冲撞之力。
如日轮般的橙色圆圈消失了,白衣少年飘然落在地上,嘴角上仍挂着那丝冷酷的笑意,只是,星目中那千重杀机消失了。
他抬起右掌,遥遥对两个黑巾蒙面人脸上拂了一下,黑巾飘然飞落,现出两张灰白的面庞,由脸上的皱纹判断,两人年纪该在五十以上,额上刺着三个红字“正义团”红字上却印着一只橙色的手掌,橙色手掌,似乎缩小了一些,但仍把三字盖住了。
一声惊恐的娇呼,翠衣少女从地上一跃而起,第一件事,她举着玉手先摸摸衣扣,然后美目察看身后,除了衣服上沾了不少青苔灰尘以外,全身没有半点异样之处,于是,那颗提到口腔的芳心,始才放下。’美目缓缓向四周一扫,不由为之一愣,首先,他发现四个南天门的泰山四淫贼已横尸当地了,三个七孔流血,显然是正义崖上的人所杀,但是,那另外的两具尸体是谁的,她确认不出来。
继而她看到那匹白鞍银蹬,纤尘不染的白马,最后,她看到了那背她而立,身材修长白衣少年。
她首先想的,便是此处的人一定是他杀的,因为,那两声惨号一起,她就醒了,根本没有看到任何一个离去的人,于是,她想到这里方才发生的一切,他一定全看到了,粉脸立时飞上两片红霞,娇羞无比的轻声道:“小女子拜谢援手之德。”鹂音不大,但却那么娇柔而动人,只听到这声音,就会令人自然的在脑海中描绘出一张迷人的娇靥。
白衣少年缓缓转过身来,他觉得有些目眩,星目自然的在那张极聚的粉脸上打了个转便转了开去,嘴角上浮现的冷酷笑意稍收了一些,淡淡的道:“姑娘相信这一切是在下所做的吗?”翠衣少女只觉得眼前一亮,芳心也大大的震荡了一下,她觉得似曾见过这张面孔,但搜尽枯肠,却想不出见到的地方,于是,她想到了梦境,不错,只在少女的迷朦的甜梦中,她见过一个芳心描绘出的白?马王子,但是却没有这么清楚。
随着他消失的目光,她如梦的美目凝注在他那张令人倾倒的俊脸上,这一刹那,她似乎暂时消失了往日的聪明,脱口道:“那么公子一定见过那救救我的人了?”白衣少年摇摇头笑道:“我到这时,只见过这些人。”话落一指地上的尸体,接着长眉一皱,故作不解的道:“姑娘只身到此的吗?”翠衣少女有些委屈似的摇摇头,道:“不,原有四个婢女陪我到观日峰去见云家爷爷的,不料却碰上了这四个恶人,把我们冲散了,我才逃到这里噢,对了,小女子尚未请教公子贵姓?”语气自然大方,充分表现一个大家闺秀的风度。
白衣少年星目再扫了翠衣少女一眼,淡然地道:“在下姓云,祖居杭州。”翠衣少女一怔,脱口道:“公子可知道杭州城东有个镇八方云峰奇,云爷爷吗?”白衣少年心头猛然一震,但未形之于色,深深吸了一口气,略一平静,道:“似曾听人说过十三年前,杭州城东确实有这么个人,但是,等我长大了,却不知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了。”说到后面,那朗朗的声音,似乎有些沙哑。
翠衣少女如梦的美目迷惑的看了白衣少年一眼,感叹的道:“武林中人,都说他得了一张炎阳七幻图,举家迁往深山研习去了,家父始终不信,因此,家父曾派人四处打听,十三年来,一无所获,最近,家父突然接到一封附有云爷爷玉笔的信,说要在观日峰见我,家父才率领几个叔叔到泰山上的七龙堡寒叔叔家中住下,小女子于是与四婢同上观日峰。”白衣少年耳中传来一声轻微的响声,他俊脸微微一寒,突然若有所悟的断然道:“楚姑娘,依在下之见,云老英雄既已无踪,想必有其难言之隐,令尊以后就不必再费心思而奔波天涯,甚至遭到不”突然截住话声,淡然一笑道:“在下送姑娘一程吧!”转身唤过白马,牵到少女身侧,行动是那么自然。
这时,远处已传来嘈杂的人声,翠衣少女耳中隐约听到父亲焦急的呼唤声,但是,她仍然毫不考虑的点头答应,站到一座高石上,准备上马。
白衣少年拍拍马颈,柔和的道:“虹影,送这位姑娘一程。”白马似解人语,低嘶一声,点头不止,翠衣少女飘身上马,才一坐稳,突然开声说道:“云公子,你的吩咐之言谅必有所先见,可否当面告知家父,因为家父曾当着七龙堡寒叔叔之面,保证过云爷爷之所以失踪,决不像寒叔叔所说的是为了练炎阳七幻图,小女子恐怕扭转不过家父的心意。”白衣少年心目中突然寒芒一闪,尚未开口,突听翠衣少女再度开口道:“云公子,我叫楚春娇,公子,我可以知道你的大名吗?还有,公子怎知道小女子姓楚呢?”.话落羞涩的低下头,她,虽然鼓足了勇气脱口问出芳心中急切要知道的名字,但却没有勇气看着他的俊脸。
心头微微一惊,白衣少年心知自己方才失言了,红润的俊脸掠过一阵红晕,淡然的道:“在下云中鹤,姑娘请接住缰绳。”话落递上缰绳,却未解释下面的另一个问号。
嘈杂的人声更近了,两人耳中已可以清晰地听到一声声沉浑铿锵的呼唤声了,也正因为这呼唤声,楚春娇才忽略了云中鹤没有答完的话。
她明知父亲来了,却舍不得下马,伸出纤纤如嫩藕般的玉手,接过缰绳,突然,她如梦似的大眼睛一亮,紧盯着云中鹤玉腕上那双血红的玉环,小嘴连连启动,但却未问出口,似怕自己多言引起对方的;不满。?就在这时,一个朗朗的声音叫道:“姑丈,你看那不是娇表妹吗?”云中鹤淡然地向发声处扫了一眼,只见二十丈外,一蓝一青两个身着武生装的少年,正争先恐后地向这边飞奔而来,起落之间,只有;五丈上下,两人都长得相当清秀,青衫少年,嘴角微微下撇,带有傲:气,蓝衫少年,目光闪烁不定,似甚多疑,两人既然有意在翠衣美女面前逞能,各自展出全身功力,但却谁也丢不下谁。
两个少年身后,跟着两个行动从容轻逸的四旬上下的人,一个褐衣书生装扮,剑眉朗目,潇洒俊逸,左肩头露出一把金色的鞭柄,另一个身着灰袍,武生打扮,颔下留下了一把山羊胡子,细眉鹰眼,目光锐:利如刃,两人身后,是十几个劲装汉子,似是随从。
云中鹤冷漠地笑了笑,抬眼淡然地道:“楚姑娘,来人大概有令尊在内,在下倒是多此一举了。”;楚春娇芳心一震,有些幽怨的轻声问道:“云相公,你你要我:下马吗?”语气充满依依不舍之情,使人不忍拒绝。:两声冷喝,起自云中鹤左右两侧,厉声道:“好贼子,胆敢在此欺5人。”话声才落,劲风已到,同取云中鹤左右两太阳穴,下手狠毒无比。;云中鹤嘴角上仍挂着那平静而冷酷的笑意,人世间,似乎再也没;有一件事能令这少年俊脸上变色了,他没有动,心中只有考虑,要不:要露出自身武功。:楚春娇粉脸一变,不顾生死地娇叱一声,飞身跃离马背,闪电出;掌向两个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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