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飞卿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激动之情流露,道:“你放心,一个柳玉麟我还应付得了。”
李存孝道:“姑娘知道,柳玉麟此人险狠诡诈”
温飞卿笑笑说道:“这个我知道,只是我的心智也不弱。”
李存孝摇了摇头,还待再说。
温飞卿已然说道:“你要是不放心我,找寻张姑娘的事怎么办,万事莫如这件事重要,令堂大人含冤负屈而死,你身为人子,不能不赶快为令堂大人洗刷冤屈,尤其张姑娘为你独自一人在险恶的江湖中奔波,你更不能不赶快找到她。”
李存孝作难就作难在这一点,闻言他肩锋微皱,默默未语。
张远亭突然说道:“大少不必作难了,我看这样吧,咱们暂时先同舟溯江而上,万一在什么地方发现小女所留的表记指往别处,大少尽管陪着二姑娘往‘金华’去找柳玉麟,我去找小女去,大少可以在‘金华’等我,我找到了小女之后立即赶到‘金华’见大少去。”
谷冷点头说道:“张前辈这办法好。”
温飞卿问道:“你认为怎么样?”
李存孝道:“找寻张姑娘本该是我的事,让前辈奔波”
张远亭道:“那倒没什么,我到江南来原也是来找小女的。”
李存孝沉吟吟了一下道:“既然这样的话,那只有偏劳前辈了。”
温飞卿站了起来道:“就这么说定,咱们走吧。”
一行四人步下子陵钓台,登上了那艘小船。
小船在夜色中溯江而上,温飞卿跟谷冷对坐在船舱前,低低交谈,谈得十分投机。
李存孝跟张远亭并立船头,张远亭凭他那上好的目力不住地临江找寻爱女留下的表记,李存孝一个人背着手却呆呆地望着滚滚江流东逝之水出神。
突然,张远亭自两岸收回目光,低低问道:“大少在想什么?”
李存孝道:“我在想我这身功力,怎么会在不知不觉中恢复了?”
张远亭迟疑了一下道:“我也想不通,不过我可以告诉大少另一件事,大少在这件事上推敲推敲也许能有所得。”
李存孝道:“什么事,前辈?”
张远亭道:“在我没告诉大少这件事之前,我先请大少答应我一件事。”
李存孝道:“前辈清说,我无不从命。”
张远亭道:“不管我对大少说什么,务请大少做到四字:不动声色。”
李存孝微微一怔,诧疑地看了张远亭一眼道:“我做得到。”
张远亭道:“大少跟这位谷冷谷老弟是在子陵钓台上邂逅的么?”
李存孝道:“是的,前辈问这”张远亭道:“以前见过么?”
李存孝摇头说道:“没有。”
张远亭道:“大少对这位谷老弟,可有似曾相识之感?”
李存孝神情一震,点头说道:“不错,我对他确有似曾相识之感,前辈怎么知道?”
张远亭微微一笑道:“他也只能瞒瞒大少,却无法瞒这我这号称‘千面空空’的一双眼,任何乔装易容,我一看便知道,如果我没有看错话,这位谷冷谷老弟,该是位易权而弃的红粉女儿身。”
李存孝猛然一怔,就要扭头。
张远事及时说道:“大少,别动声色。”
李存孝连忙停住,诧异地道:“他,他完全是位红粉女儿,前辈没有看错么?”
张远亭道:“应该不会错,不过我得承认,这位姑娘易容之术相当高明,已然到了不落痕迹的地步。”
李存孝道:“这是谁?当今的那一位?”
张远亭笑笑说道:“大少不久曾碰见‘翡翠谷’的冷凝香,而且她对大少你颇为照顾,如今这位老弟姓谷名冷”
李存孝两眼猛睁,脱口说道:“‘翡翠谷’的冷凝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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