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用之物去。”
说着,转身便要走。
冷瑶红忙抬螓首唤道:“少侠”
费慕人回身说道:“姑娘还有什么盼咐?”
冷瑶红撮:“少侠请早去早回,我一个人”
费慕人忙道:“姑娘请放心,不用半个时辰我就可回来了。”
冷瑶红道:“那么少侠也请小心。”
费慕人心中一阵激动,道:“多谢姑娘,我自省得。”
穿窗飞射而去,一闪不见。
望着费慕人那洒脱,飘逸的身形消逝不见,冷瑶红站立窗前,娇靥上突然泛起一丝难以言喻的神色。
只是这种难以言喻的神色,在她那美艳如花,却略显苍白的娇靥上,停留的时间太短促了。
刹时间,代之而起的,是一片森冷檩人的煞威,突然,她仰起螓首,一缕细若游丝的轻啸,冲口而出。
啸声不大,但却似乎成一直线地划空而起,传向远处。
啸声方半,不知何处有人长啸相和,而且其声由远而近。
冷瑶红啸声一落,暗影一闪,一条黑影穿林而入,直落窗前,那是个面目惨白阴森的瘦高黑衣人。
黑衣人落地躬身,恭谨说道:“属下见过姑娘。”
冷瑶红轻举皓腕,冷然摆手,道:“他们已到了何处?”
那黑衣人道:“回姑娘,现在前往‘潼关’途中。”
冷瑶红道:“传我‘银牌令’,不惜任何死伤,全力抢夺冷遇春,只许成,不许败,否则你提头来见。”
那黑衣人身形一震,道:“属下敬遵令谕,然属下斗胆请示,必要时可否动用”
冷瑶红冷然点头,道:“可以,但必须在五日内夺得冷遇春,然后封闭他周身诸大穴,严防他嚼
舌自绝,倘夺得的是个死人,我也唯你是问。”
那黑衣人身形再震,道:“姑娘放心,属下省得,属下再请示,冷遇春夺得后”
冷瑶红截口说道:“押往‘毒谷’,等我返谷后处理。”
那黑衣人答应了一声,要走。
冷瑶红及时又道:“可曾寻得四侍。”
那黑衣人道:“回姑娘,已全力搜寻附近百里,未见四侍踪影。”
冷瑶红道:“那么,三日内务必寻得他们,着他四人往‘毒谷’报到晋见夫人,听候差遣。”
那黑衣人又恭谨答应了一声。
冷瑶红又道:“近日来‘洛阳’附近可曾发现武林人物。”
那黑衣人道:“回姑娘,近日已有大批武林人物进了‘洛阳’”
冷瑶红美目中煞威一闪,道:“那么先别动他们,除了费慕人外,任何人进入此处百丈以内,格杀无论,但不得落丝毫痕迹。”
那黑衣人又恭谨答了一声。
冷瑶红又道:“还有,我要在这儿暂住几天,没有我的召唤,天大的事也不许擅闯前来,否则按门规处置”
一摆玉手,道:“没事了,你走吧。”
那黑衣人机伶一颤,答应声中,身形倒射穿林而去。
未带动一片树叶,好高绝的身法。
没多久,费慕人回来了,他带回两包吃喝的东西。
自此,这旧时宫苑,荒废已久的偌大一片院落中,多了两个人,也为这荒院带来了生气。
日久生情,这话说得一点也不错,从此花前月下,多了一对成双的俪影,在费慕人,那本出诸安慰的心理,可是无形的情愫,却随那升沉的月儿逐渐扩大。
而心情矛盾的冷瑶红,也最需要慰藉,随着那升沉的月儿,她深锁的远山黛眉渐开,那略显苍白的娇靥,也渐渐地恢复了往日的红润,且较往日更灿烂,更焕发。
两情绪绝嫌日短,形只影单恨夜长。
这是第十八天的一个夜晚。
今夜有月,但却是高悬枝头的一弯冷钩。
冷钩也好,满月也好,在有情人的眼中,便是一草一木,甚至于一块顽石也是可爱的,何况从古至今,一直跟那“情”字结了不解之缘的月。
花前,月下,又是那一对成双的愿影。
唯一与往日不同的,就是今夜这一对的脸上,都挂着一层薄薄的红晕,一个是娇艳欲滴,一个是越见俊美。
再往那一池碧水之旁,那朱漆剥落,碧瓦残落的八角小亭中看,那儿,石几上,放着一只酒壶,还有几张犹剩几块卤菜的油纸。
有人说,钩月不及满月,也有人说,满月不如钩月。
但在今夜,这湾钩月看来总是特别的美。
这荒芜已久,空无人迹的废园,竟也特别富诗情画意。
“咚!”不知谁投了一颗小石子,碧波涟漪,冲破了水底夜空,击散了月底钩月,荡漾着金光千片。
除此,这儿仍是那么宁静,那么温馨。
那并肩携手,半依偎着的一双俪影,踏过了花间幽径,突然,那无限美好的娇躯一幌,她轻轻坐了下去。
跟着那雪白,颀长,洒脱,飘逸的一个也坐了下去。
是费慕人那温柔话声划破了宁静:“瑶红,怎么了?”
冷瑶红玉手揉额,黛眉微皱,娇靥上有一份娇慵,两分红晕,还有三分甜美而娇媚的笑:“我向来酒不沾唇,今夜多喝了两杯,头有点晕。”
费慕人笑了,道:“瑶红,有人说,花能解酒,你可信?”
随手自身旁摘了一朵,那是鲜红的一朵,放在鼻端闻了闻,扬眉笑道:“香味不俗,你试试。”
入目那朵鲜红得出奇的花儿,冷瑶红猛然一惊,然而,太迟了,那朵花已被送到了瑶鼻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