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丽丝道:“不全是,我们小人国大多擅长歌舞,我刚学了两三天,那乐谱上的我只记下了一部份,另外夹了些我原来记得的乐调乱弹一阵。”
翠莲恍悟道:“怪不得,我们听你奏出来的乐声,没有系统,缺乏连贯,使人有如山yīn道上,应接不暇,生硬突变之感!”
金凤道:“三妹,你弹的时候,是不是想呼叫母猿?”
娇丽丝道:“它已经两三天没有来了,一方面我食物已经快完,一方面我感到寂寞,所以我弹琵琶时,就自然而然的有股思念它之情,同时我亦想用琴声呼唤它。”
金凤道:“你弹了一阵,不见它出现,你是不是先有点激愤,以后又感到无限幽怨?”
娇丽丝微感讶异道:“二姊,你怎么知道?”
翠莲笑道:“你的琴声中,有时如龙吟狮吼,有时如怨妇悲诉,可让二妹这鬼精灵听出来了!”
金凤道:“三妹,你把洞门打开,我们再到洞室中去看看。”
翠莲道:“你是不是想找神龙剑?”
金凤道:“当时玉石琵琶神龙剑是同时出现,我想玉石琵琶已经重现武林,说不定神龙剑亦在这洞中。”
翠莲道:“一柄剑那么大,三妹既然未见到,想必不在这洞里。”
此时娇丽丝己将瓷盘放上,洞门全开,金凤一面向右边洞室走去,一面道:“这洞从乱石阵中的来路门上,有神龙行云图,这瓷盘上亦是以神龙行云图为记,我猜想这神龙剑一定应该在这洞中。”
她们三人走进右面洞室,一看床上坐的那具骷髅,大概是因为娇丽丝取玉石琵琶时的震动,已经垮做一堆,她们在室中穷搜一遍,也没有什么新发现,金凤则望着那堆骷髅在沉思不语。
娇丽丝道:“二姊,你看什么?”
金凤道:“你们看出来没有,这是个女子。”
翠莲同娇丽丝经她一提醒之后,当然很容易看出金凤说得不错,双双的点点头。
金凤又道:“你拜过师没有?”
娇丽丝摇摇头,立刻跪下叩拜起来,金凤扶起娇丽丝后又道:“这边是女的,那边洞里一定是个男的,神龙剑应该在那面。”
于是三人又急急转到左边洞室,床上盘坐的骷髅仍是那个的模样,一眼就能看出是一个男子,但同时亦看清他手中背上却元宝剑,她们在室内找遍了,全没有神龙剑的踪迹。
她们最后在床下找到一个同样的铁箱,但铁箱很小,根本没有装着宝剑的可能,虽觉不可能,但她们仍想法把它打开,里面是一个小绢本,上面写的是篆字,金凤问娇丽丝都不认识。
翠莲拿过来看了一阵,不禁大惊道:“这是‘神龙不传之密’六个字呀!”
她们翻开这个小绢本一看,里面尽是些吐纳练气的秘诀,她们一时也看不懂,但从这小绢本的出现看“神龙剑”应该在这洞室中。她们再仔细找了一阵,所有石壁地上,全敲击了一个遍,却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她们又到外面殿中找了很久,也毫无下落,于是她们只好放弃寻找,又坐下来谈论着。
她们谈论了一阵,吃过晚餐,金凤就吵着要去看看郑雷失踪之处,本来大家在一起,娇丽丝又已长大,应该是非常高兴的,但是就因为少了一个郑雷,一切都显得那么落寞和凄怆,于是四人三猿都相偕出洞,洞外已经是夜色正浓了!
翠莲和娇丽丝在前,她们轻轻掠过树隙之间,七个黑影,迅捷的往林沿奔去。
翠莲到达那日被神龙行云点穴晕倒之处,她指着远远罩在浓雾中的峰顶,又简要的重述那晚经过情形一遍,她在叙述时,先还能强自沉着,但到后来她亦叹咽难以成声,众人亦唏嘘饮泣!
静静的夜,山风飒飒,加上她们这极为悲切的暗泣。
显得这深山荒野之夜,更加恐怖和悲惨!
忽然娇丽丝止泣悲声道:“二位姊姊,我弹琴连母猿都能听出在呼唤她,我想我现在就在这儿弹琴,如果郑哥哥或者他妈妈听到了,一定知道我们在想念他。”
金凤道:“但不知他们能不能听到呢?”
娇丽丝道:“管他听不听得到,我弹了他总有听到的机会,总比不弹好!”翠莲沉吟道:“妈妈要照顾郑哥哥,又要照顾在神龙行云控制下的芳芳姊姊,我想他们不会住得太远,三妹弹起来定有听到的希望,但是怕引来神龙行云,发现了这秘密的宝洞,一且来争夺这武林双宝,我们几人现在还没有抵御他的力量,如果双宝被他夺去,岂不如虎添翼,贻祸武林?”
金凤是一心只想郑雷,没有翠莲那么多顾虑,她抢着道:“你错了,我们和欧阳总管两个大汉听了琴声,既不能辩琴声的方位,亦完全受琴声控制,则盘坐不动,我想神龙行云就是听到了,还不是一样。”
翠莲道:“你没有发觉,三妹弹出的琴声,视人的功力深浅感应本同,三妹琴声刚一停,那两大汉就能立即纵身而逃,我们就要稍晚才能恢复自觉,如此看来,神龙行云比两个大汉的功力更为高深,三妹的弹奏对神龙行云是不是发生作用,还很难预料?”
娇丽丝亦是一个热情如火的女子,她几乎是不顾一切的,甚至用生命去换回郑雷都可以,她突然庄重地道:“大姊,你不要担心,我到远远的地方去弹,神龙行云就是能听出来,他不一定就能找到我们住的洞呀!”
翠莲其实何尝不想郑雷,她无可奈何的只好点点头,于是娇丽丝就向龙虎山相反的山边奔去,大家跟在她身后,跑了数里,娇丽丝才跃身到一橡树上,盘膝坐定,拨开琴弦,一阵哀怨如深闺细语,缠绵宛转的琴声,远远的传了出去,娇丽丝遥遥热,用琴声向郑雷倾诉出无限相思之情后,又含悲饮泣的回到洞里。
她们都希望郑雷能听到这琴声,但谁又知道郑雷听到没有呢?
在这种心理之下,大家都愁苦难眠,但是谁亦不肯出声讲话,都愿愁苦深深埋藏在这静寂的长夜里。
娇丽丝更是终夜翻读着乐谱,时而轻轻的拨弄着琴弦。
最初娇丽丝不知玉石琵琶的功用时,对于乐谱亦没有仔细看,但她本来就是弹琴能手,所以她只要随意翻阅一下,就能弹奏成章。
如今,她既然知道玉石琵琶是宝物,当然会联想到这乐谱必然亦是一件宝物,所以她回洞以后,一直彻夜不寐的在研读乐谱。
她把这薄簿数十页,绢制的乐谱读完一遍后,即为这乐谱的精奥,玄妙,神奇,伟大而惊奇赞叹不己!使得她更加精力百倍,频频弹奏不息。
已经天亮很久了,翠莲叫三猿回乱石阵后,取出食物,才走到娇丽丝身后柔声道:“三妹,吃点食物,你该休息一下了!”
娇丽丝猛然回身,抱着翠莲双腿哭泣起来,翠莲蹲下身去,抚着她的头,理着她鬓边的乱发道:“三妹,你怎么哭了?”
说着,她亦不由淌下眼泪。
娇丽丝仰着泪脸笑道:“大姊,我太高兴了!”金凤金麟一看娇丽丝又哭又笑,这个时候有什么值得高兴而流泪的?
以为她想郑雷想疯了,于是双双跑过来摇着娇丽丝道:“你别死心眼,想开一点,你是不是想疯了?”
娇丽丝抱着琵琶站起来,笑嗔道:“谁疯了?你才疯了呢!”
金凤道:“你没有疯,为什么又哭又笑?”
娇丽丝拿着乐谱一扬道:“郑哥哥只要能听到我的琴声,我保管他很快的就会回来。”
金凤从娇丽丝手里拿过乐谱,翻开看了一阵,里面翻来覆去的尽是些“宫商角羽”还有些很复杂的符号,金凤是一窍不通,问道:“这就是你研究一晚乐谱的收获?”
娇丽丝得意的点点头道:“这乐谱里简直是包罗万象,不论疗伤逼毒,克敌制胜,迷离幻化,极尽千变万化之能,几乎是无奇不有,我起先一点都没有看以来。”
翠莲和金凤姊弟三人,把乐谱又看了一阵,金凤道:“就是这些宫商符号的东西,有这么大的作用?”
娇丽丝道:“这玉石琵琶虽然是一宝,但如无这乐谱上独成一格的曲调,是无法相得益彰的。”
金凤道:“那你如何能使郑哥哥早些回来?”
翠莲道:“你是不是用琴声替他逼毒疗伤?”
娇丽丝道:“是的,我昨晚弹的那种曲调,虽是柔情似水,可以勾起他相思之情,但是如果他伤重无法回来,岂不又加情伤,反而对他有害无益,我研究了一夜,觉得只有用琴声助他疗伤,促成他早日痊愈回来。”
翠莲道:“这是音响武功中最高的境界,三妹你是后来居上,我们大家都要为你预见的成就庆贺,亦为郑哥哥庆贺。”
娇丽丝颜如晓日的道:“不,这成就应该完全属于郑哥哥的,他发现这洞,他接我来,没有他就没有今后的娇丽丝,我反正没有姓,我从今后就以郑哥哥的姓为姓,以后我就叫郑丽丝了!”
金凤则哭丧着脸。道:“如果他听不到,岂不前功尽弃?”
郑丽丝道:“我只要连弹三晚,我就知道他听不听得到。”
金凤憨态可掏的道:“不相信,哪里会有这么神奇?”
翠莲道:“你既然知道玉石琵琶是武林至宝,你为何连心灵感应声息相通的道理都不懂,如果三妹的修为火候已够,就决不会要三晚,只要一弹就心心相印,能彼此了如指掌,而且还能把郑雷找回来。”
于是他们四人相互拥抱,高兴得跳起来。她们匆勿吃过食物,郑丽丝洗过阴阳泉后,她们四人躺在一起,喃喃欢谈后,因为一夜的疲劳,很容易的睡着了。
醒后,郑丽丝又是不断的苦练,待又照后,她们又选择了一个高而不易发觉之处,让郑丽丝开始弹奏。
今晚所奏出的曲调,翠莲她们三人一听,就大异昨夕,宛如春风沐大地,一切呈现欣欣向荣之慨,她们全感到一片坦荡的心境,只感到心旷神怡,再无一丝哀伤幽怨之情。
郑丽丝一连如此弹奏三晚,她越来越越能意会神融,她不但能将弹奏的乐声远远传播出去,连她自己的灵魂都能随着乐声飞扬,她的心灵和神志,似乎已经接触到一个神秘而不可知的实体,那个实体,就是郑雷!
当弹到第三晚时,那琴声已经不再仅是如沐春风之感了,听到的人,有更加切实的感觉。
那琴琶声,就好象是无数温暖如绵雪白柔嫩的小手,贴着你的心慰贴托慰,使人有酣畅懒散飘然凌虚之感。
一这一晚,郑丽丝弹得比较久,当她停下来时,翠莲她们发现她,有呼吸起伏,娇喘呼吁之态,郑丽丝坐在石上,久未站起,办不言语,好象有点魂不守舍的模样。
这是前两晚上从来没有过的,大家都不敢打扰她,等了一盏热茶的时间,她微微移动着身子,金凤正想出声询问,只听一声裂帛脆响,她又急急的弹奏起来了。
于是,三人又退得远远的,让她继续弹下去,她们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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