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花洞主走了,那青年却走向陆念宗道:“朋友,光棍不挡财路,你与老苗子是什么关系?”
陆念宗道:“朋友,在下与老苗子不过一面之识,不知你朋友此问何意?”
青年冷笑道:“在下一时大意,上了阁下道,这并不证明阁下道行高超,你既要挡财路,那也可以,但得划下道来,咱们见见真章!”
陆念宗哈哈大笑道:“原来如此,朋友,不要紧,在下的意思,只想把老苗子打发走路,免得缠住阁下脱身不得,致于财路么?在下身上还有一粒,阁下拿去就是!”说完顺势-去!
青年伸手接住一看,面色数变,二话不说,转身而去。
古天凤一见,心中暗道:“他真是江湖全能,连扒手这一行,居然也神手其技!”
现身格格笑道:“陆兄,太高了,还是老苗子倒霉,可是这青年是何许人物?”
陆念宗笑道:“内地里还我不出这种人物,他能在老苗子身上动手脚,说起来自不简单,可惜他太傲了一点,今后你当心点,否则你身上的东西恐怕也会不翼而飞啊!”古天凤闻言一震,忖道:“他知道我身有东西,难道他发现我太阴玄秘啦!”
不自禁的,伸手摸摸身上。
陆念宗故装不见,朗声道:“走罢,耽误不少时间了。”
昆仑山脉,西起喀喇昆仑山隘,东讫叶鲁苏诺尔湖,全长千余里,昆仑派就在穆斯塔格山主峰下山麓,地近西端,鬼湖在主峰之东,约三百里的无生谷,又名不生谷,谷之四面为群峰环绕,四季多云,樵猎不到,猛兽成群,毒物遍地。
古天凤与陆念宗,也与常人十余倍的快速脚程,经两天两夜,来到一处森林中,辨别一下方位,坐下再吃点干粮。
左侧有泉声,古天凤道:“那面一定有山涧,我去洗洗手,你可不能来啊!”陆念宗笑道:“凡是你洗手啦、擦凉啦、整理头发呀,我都不会来看的,这叫作哑巴吃汤丸,心里有数,你放心去,我运站都不敢站。”
古天凤嘟着嘴,呸声道:“你噜苏什么,坏死了!”
可是,她去不到一杯茶久,忽然在那惊叫道:“念宗,快来看!”
陆念宗闻声急走,一到问道:“什么事?”
只见她指着溪边的叶堆道:“你看,一只这么大的老虎,居然死在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死的,似还没有臭哩!”
陆念宗和她走近一看,估计足有五、六百斤,探手一摸,尸体半硬,咦声道:“昨夜死的!”
古天凤道:“可能是中了猎户的箭,逃到这里死的,要不就是老死的?”
陆念宗摇头道:“我敢肯定,你说的都不是,谁也看不到老死的野兽,凡是野生动物,其老死时,连河流、湖泊中的鱼,自古有谁看到老死的,这只老虎如果是老死的,它在未死之前,必定找处最最古怪的隐秘地去,如说是猎户,那有两种证明不是,第一,这已是昆仑山最深最险之地,除了武林高手,猎户绝迹,第二,你查查虎尸,看看有无箭伤。”
古天凤不服气,伸手翻动虎尸,遍查全身,最后叫道:“有伤,在喉头!”
陆念宗俯身察看,摇头道:“这不是箭伤”
说到此,猛的跳起道:“不好,我们一到夜晚要当心!”
古天凤见他面色严肃,不禁诧异道:“有什么事要发生?”
陆念宗郑重道:“此处有山魈木客出现,这只老虎,昨夜被山魈所杀,而且已吸尽其血!”
古天凤吓声道:“山魈木客,我只听传言过,但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
陆念宗叹声道:“天地间常有不可思议之事,我是不信鬼神的人,但又无法证明,比方山魈,木客吧!说起真不敢相信,但他偏偏就有,古人传说,山魈,木客之形成妖物,大多是千年以上古树,崎岖之地的怪石,还有就是千年没有人迹的山谷、森林、古庙、古坟等等,今晚我到要亲身见见。”
古天凤紧张道:“到底是什么样子,是不是三天前那批活死人?”
陆念宗道:“你问我,我问谁?我们都没有见过,不过,今晚能不能出现还成问题,可是这东西不但为害人畜,而且已能吸血,八成已成了气候!但放心,凭我们两个,它还无法逞能。”
古天凤问道:“我们在此不动啦?”
陆念宗道:“此物白天不敢出来,见不得阳光,晚上出来,其速如风,力大如牛,但这也是听说如此,我们还是向前进!”
古天凤一面行,一面问道:“一旦将它杀死,结果如何?是不是有尸体?”
陆念宗道:“传言为,是古木则死时变段木头,为不则变石,不一定就是了。”
他说完又对老黄道:“老黄,山魈能杀巨虎,你怕不怕?”
古天凤注意老黄,只见它大声吼叫,蛮神气的,陆念宗大笑道:“好,好,晚上先看你的,但当心牙齿啊,听说那东西没有肉啊!”古天凤道:“听起来,愈听愈可怕,没有想到,世间真有这种东西!这昆仑山中,真是危险重重。”
时间过得很快,日光在群峰里最易消失,尤其是森林中白天,转眼就大地冥冥,古天凤练成一身万人中无一能及的武功,可惜她仍然不脱女性的本质,那就是胆量不及男士,你教她临敌厮杀,那是毫不含糊,可是一听到鬼呀、妖呀、蛇啦,她就难免有点儿寒兮兮的。
陆念宗见她一面走,一面左张右望,前瞻后顾,不由轻笑道:“我的大女侠,何必紧张,还早哩!就算那话儿要出来,只怕也得三更左右呀!你连武林中一等一的魔头都敢拼,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古天凤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心中总是嘀嘀咕咕的!”
忽听暗中有人轻笑道:“最好退回去!”
陆念宗闻声,朗声道:“阁下何不出来一见!”
暗中人笑道:“你比我高明,我不敢靠近你!”
陆念宗哈哈笑道:“原来是你朋友,请教尊姓大名叫,上次尚未请教你就走了!”
暗中人原来就是扒老苗子五花洞主防毒珠之青年,只听他答道:“在下丁大化,本来要去中原,后来看到二位要由这条路上走,所以不得不跟下来。”
古天凤问道:“你要跟下来?为什么?”
丁大化道:“怕你们杀害我的朋友!”
陆念宗大笑道:“朋友,你把在下等看成杀人不问好歹的败类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是那种人。”
丁大化冷笑道:“我早就听到你们商量了,只要我的朋友们一出现,你们非杀他不可。”
古天凤问道:“你朋友到底是谁,我们为什么见面就动手?”
陆念宗忽有所悟,大声道:“可是你那朋友已杀死一只老虎了。”
丁大化气道“你懂什么,那只虎已经咬死五个人了,是我命令他杀的!”
陆念宗更觉莫名其妙,急问道:“丁兄,难道你的朋友不为害人类?”
丁大化道:“那到不一定,从此到无生谷,本来有十个之多,但其中只有两个是凶的!后来被八个良性的围攻除掉了。”
陆念宗道:“朋友,它们能说话?也有灵性不成?”
丁大化道:“不能说话,良性的确有灵,等于家畜,它不吃东西,但能吸收灵水及一切流质之物!白日不出,喜爱阴暗,良性的只要人不犯它,它绝不主动害人。”
古天凤笑道:“你们如何成为朋友的?”
丁大化道:“很简单,你们也可与其成为朋友,那是三次相遇中,只要你不犯它,今后它还能保护你,比方我在这一带森林长大,自我八岁起,自结交它后,每到夜晚,它必在我睡觉的四周护卫,任何猛兽毒物,都不敢接近。”
陆念宗大笑道:“这真是奇闻,好!你放心,经你说明后,我们绝对不会杀它,不过我们到是希望看看它是什么样子。”
丁大化道:“最好不要遇见,它们各有形像不同,高的有一丈多高,矮的如山猪,瘦的如枯木,肥的像大象,不一而足,有狰狞可怖的,有如野人的,因其转化前的本质不同而各异,总之一句话,没有可以欣赏的,也因为如此,它们撞上功力绝高的武林人,莫不遭殃。”
陆念宗笑道:“多承指点,朋友,你话罢,下次再会。”
丁大化道:“我暂时不能走,你可是姓陆?”
陆念宗道:“在下正是,不知兄台不走的原因何在,难道还是不放心?”
丁大化道:“你这人不错,我要替你解决一件麻烦,你可知道,真鬼不害人,假鬼欲要你的命?”
古天凤啊声道:“活僵尸的手下又有一批追来了?”
丁大化哈哈笑道:“不错,这次来的都是三级品以上的,他们查出你们在各尔山镇杀死了他们三个师弟,已经来了一大批,不过这次他们来暗的,不过你们放心,我也通知我的朋友,叫它们以暗袭暗。”
陆念宗笑道:“这有意思,朋友,我先谢啦!”
丁大化忽然在暗中叫道:“陆兄,那位姑娘可是古女侠?我这粒防毒珠送给她!西南多奇毒,有此物在身,那就放心前进了。”
说完,只见由远处射来一物。
古天凤招手接住一看,确是老苗子的东西,立即道:“丁兄,我如何敢当?”
丁大化道:“别见外,你能跟陆兄单身行走,显见你们并非泛泛之交,送你一件东西,这是应该的,好,我走了,再会。”
陆念宗知道他已离去,不禁叹道:“此人纯洁可爱,不知是何来历?八岁在此森林长大,可能吗?而且与山魈木客为伍,真是奇闻?”
古天凤道:“我们此行,真是意外收获,现在我们走罢,快过初更啦!”
二人继续前进,及至半夜,陆念宗道:“找个地方休息一会,森林黑暗,最易迷失方位,可惜这儿全是原始森林,简直无处可以过夜,怎么办?”
古天凤道:“边走边看,总有地方可停!”
二人又走了十余里,结果还是没有走出森林,这原始森林,好象无穷无尽。
古天凤走着走着,问道:“陆兄,丁大化说的那事情还没有动静?三更快过去啦,难道?”
不错,森林中除了枭叫,连风都没有,陆念宗沉思一下道:“也许有某种变化?要不然的话,那些活死人在尚未接近我们就被山魈木客挡住了。”
二人想不出原因,但在这时突见前面树隙中立着一人,听其问道:“二位才来?”
陆念宗一看是丁大化,不由讶异道:“丁兄,你在这里!”
丁大化轻声道:“事情有变化,那批家伙没有向你们下手,但却超到前面去了。”
古天凤疑道:“难道想在前面布下鬼陷阱不成?”
丁大化道:“当时我也这样猜想,但根本不对,因为我在后面盯着八个活死人,他们到达森林井时,讵料那儿早有五批不同人物先到了,而这批活死人一到,各不招呼,也不说话,各成一组,烧火烤肉,各自作吃的。”
陆念宗大奇道:“那是搞什么鬼?难道专为等我去的?”
丁大化道:“不对,不对,后来经我仔细观察,连八个活死人这一批,共六批,但没有两批是同路人,不过我已察出他们有同一目的,在目的未现之前,他们绝对不会向别人找麻烦。”
陆念宗大惑不解,问道:“假使我们现在去,难道连那八个活死人也不理会?”
丁大化道:“我想有八成是如此,我们去试试,就算我判断错误,那我们也不怕他们,大不了猛拼一场。”
古天凤道:“好,我们去”
一顿又问道:“什么是森林井?”
丁大化道:“这片森林密密麻麻,长有三百里,宽度最大两百里,最小也有八、九十里,在这个全部范围之内,只十个空地,每个空地,大的有五亩,小的只百丈方圆,人称为森林井,又名树井。”
古天凤笑道:“原来如此,我们走,到要看看这几批人在捣什么鬼把戏?”
三人一犬,到达森林井的旁边,古天凤轻轻对者黄道:“你可不要出乱子啊?”
陆念宗笑道:“没有我的许可,它比人还乖,你放心。”
丁大化奇道:“这狗会格斗?”
古天凤笑道:“你那些朋友,只怕没有一个是它对手,它能独斗五、六个武林高手!”
陆念宗忽然禁声,悄悄的道:“我已识出几批人物了,在东面的十一人,是魔教人物,偏西的是法王手下,正北为苗洞青年,加上八个活死人这一批,还有一批对了,好象是海外来的,只有最后一批我看不出,不错,他们都不会联手,真怪,魔教与法王两方面,本来见不得面的,见面就动手,眼前的情形,好似各不相争一样?好,我们进去,也生火吃干粮。”
丁大化道:“我替你们准备好了,吃的喝的都有!”
到了天亮,各批人物没有招呼,一批一批的动身了,但很奇怪,先后虽然不同,然而方向却是一样,这时陆念宗豁然明白啦!立向古天凤道:“不好,都是去无生谷的!”
丁大化急问道:“去无生谷干什么?”
古天凤道:“寻一个人,不过我们是真正的求人家,而前面这几批恐怕不存善意!”
丁大化忽然默默无言,良久冷笑道:“他们作梦!”
陆念宗急问道:“丁兄,你说什么?”
丁大化道:“没有什么,我是说,无生谷根本没有人,他们只是白跑一场,不过我不明白,他们找寻这人作什么?”
陆念宗道:“这就很难说了,不过我们是求其指点一件重要事情!”
丁大化似不明白,点头道:“天下的奇谷这样多,他们为何独找此谷?”
古天凤道:“不是这座无生谷,一面是这谷中有个鬼湖之故啊!那个人是隐居在鬼湖某处之故。”
丁大化道:“那你们不要去了,这座鬼湖,没有人比我清楚,那儿真的没有人!”
陆念宗停止前进道:“丁兄的话,我绝对不疑,古姑娘,那就转天山吧?”
丁大化问道:“天山也有鬼湖?也住着一个你们要找的人?”
古天凤笑道:“人是一个,但鬼湖有五、六个,不知他在那个鬼湖,因此我们计划,要把所有鬼湖都找遍。”
丁大化似在想什么,良久才道:“你们到底要那隐士指点什么?”
陆念宗叹声道:“丁兄,我不把你当外人,说实在的,最近江湖出现了几个大魔头,他们都练成非常厉害的‘元神’,如果要破这种功夫,只有那位隐士才知道,这样你就明白了?”
丁大化啊声道:“只怕这是传闻吧?那隐士真的懂得破解吗?”
陆念宗道:“这不是传闻,那位老前辈确实懂得破解!”
丁大化不再说什么,但也不陪他们奔天山了,拱手道:“二位,此去天山,凭二位武功和脚程,大概走四天就到,天山我不熟,不陪了,再见啦!”
陆念宗道:“丁兄,后会有期,请!”
丁大化走了之后,古天凤向陆念宗道:“好在遇上这个人,不然去无生谷,又要浪费很多时间。”
古天凤到底是女人,女人总是比男人细心,她忽然向陆念宗道:“陆兄,那丁大化好象对我们还有什么不放心似的。”
陆念宗叹道:“初次相见,难免要提防一点,这也是人之常情。”
古天凤抬头看看问道:“我们不知要在什么时候走出森林?难道要走到天亮?”
陆念宗正待观察林梢星位,可是老黄却发出古怪嗡嗡之声!
古天凤觉出有异,急问陆念宗道:“陆兄,老黄怎么了,脊毛直竖!不对呀?”
老黄难得有这种情形,陆念宗道:“它有了不同寻常的发现,大家小心!”
二人走出约五、六丈,突然看到前面有个黑黑的,高大而阴森的怪物,竟就在四丈之内挡住去路,同时左右两侧也有!
古天凤吓声叫道:“那是什么,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陆念宗道:“这就是山魈!”
古天凤一拔身上太阴神剑,冷笑道:“不管它,动手?”
陆念宗急拦住道:“不可,这里还没有离开丁大化所说的范围,也许这就是他所说的朋友,我们有言在先,决不伤害它们,否则我们就是失信于人。”
古天凤道:“它们挡住去路,这怎么办,难道绕大圈子?”
陆念宗道:“情愿避开它们,多走一点路,你看,它们并没有向我们扑来呀!”
忽听有人哈哈笑道:“不必绕路,我叫它们离开就是了。”
说完,接着听到一种怪怪口哨声,同时那些怪物闻声而退,霎时不见了。
陆念宗已知是谁,朗声笑道:“丁兄,你这种测诚之法,未免太厉害一点,假设我和古姑娘是胆小之人,岂不是将我们吓死才怪。”
古天凤问道:“陆兄,他是用山魈来试探我们是否诚实呀!”
丁大化走出暗处,哈哈笑道:“陆大哥,真是对不起,小弟之所以出此下策,那也不得已呀!因为又想告诉一件你想知道的事,然而又怕遇上伪君子。”
古天凤见他行近,笑道:“你有什么事要告诉我们?”
丁大化道:“你们要找之人,老实说,他就是三年前过世的家师!”
陆念宗惊讶道:“令师过世了,那那丁兄一定已得令师真传,但对小弟所说之事,不知?”
丁大化叹道:“实不相瞒,在下虽为家师自幼养大,因为生性鲁钝,能学的实在有限,陆兄所说之事,在下连听家师讲过都没有,不要说学到了,希望陆兄不要怀疑小弟隐瞒什么才好。”
陆念宗大失所望,叹道:“丁兄如要隐瞒,这次就不会再来相见了,小弟绝无怀疑之心,问题是那批魔头只怕再也无人能除了,这对武林是一大不幸之事。”
丁大化也感难过,叹声道:“陆兄也不必失望,武林中除了家师懂得之外,也许还有别人懂得,千万勿作绝望之想。”
这时天已大亮,古天凤问道:“陆兄,我们怎么办,天山也不必去了。”
丁大化道:“当然不必了,我们作伴回中原内地罢,只怕内地已被活死人搞得天翻地覆了。”
陆念宗道:“可恨元庭,既得大宋山河,又不把汉人看重,似活僵尸这种败类,元庭有责任保护老百姓,可是他们的勇士都拿来与武林为仇,真正可恶极了。”
古天凤见他咬牙切齿,居然面色数变,时又忧形于表,只见她岔开话题道:“我们既然要回内地,那就不必急赶路程,沿途一路察看,如有活死人出现某处,我们就顺便除之,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丁大化道:“这当然,在下是第一次进内地,人生地不熟,还要二位多多指点。”
陆念宗没有意见,他这时仍被失意所烦恼。
当他们到达四川岷江汶川城时,又是过三天了,三人刚落店,陆念宗就看到古天凤的两个丫头,不禁很奇怪,立向古天凤道:“古姑娘,你的使女为何在此地出现?”
古天凤急问道:“在那里?”
陆念宗道:“刚才看到她们从店门外经过,向街的西面去了,你现在去追还不会太远,一定能看到。”
古天凤道:“我把她们放在襄阳,说过不见不散,她们竟敢擅自离开。”
陆念宗道:“那一定有要事,你快去追,免得错过?”
古天凤道:“二位请用饭,不必等我。”说完立即出店。
古天凤这一去,却使陆念宗和丁大化足足等了大半天也不见回来,于是只好在店中过夜,然而到次日,仍旧未回,陆念宗立向丁大化道:“她一定有事情,我们不等了。”
丁大化笑道:“没有女孩子在一块,我们随便多了,好,我们动身罢!”
出了汶川城,丁大化问道:“我们向什么方向走?”
陆念宗道:“向东奔剑门关,我先探问一位朋友,问问他这一带有无活死人出现。”
丁大化道:“那朋友叫什么,一定也是武林人?”
陆念宗道:“是个樵夫,也是孝子,武功虽高,但因其老母故,从不走入江湖,以采樵度日,奉养其母,他名叫‘寒山樵子’王香。”
寒山樵子住在剑门关外的剑门山下,是数间茅屋,四周幽雅,风景绝佳,陆念宗和丁大化二人于日落前才赶到,可是一进茅屋,到处都蛛网满布,那是有人住过的样子,陆念宗皱眉道:“难道是搬家了。”
丁大化道:“我们由附近邻家打听一下就明白了。”
二人走出茅屋,左右一望,只百丈外的林边,也有几户,于是行去打听,但奇怪,竟也一连几家都是空屋,唯独有一家,里面住的是个老人,年约七十开外,丁大化行近问道:“老丈,请问这儿有个姓王的樵夫,近来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那老人有点重听,问了三次才道:“你说王香呀!他快死了,现住郭村。”
陆念宗闻言大惊,大声道:“老人家,他人很强壮,怎么会快死了,得的什么病?”
又要连问数次,只见老人叹处道:“是被鬼打伤的!”
提起鬼字,丁大化就想到活死人,追问道:“老丈,这里有很多空屋,也是怕鬼才搬走的。”这次声音特大。
老人点头道:“有三家是这样的,另外两家可不同,一家的媳妇被鬼害死了,一家的女儿失踪啦!王香的义妹也是如此,因此王香入山去找,可是回来就生病了。”
陆念宗立即一拉丁大化道:“又是活僵尸作怪,我们快找郭村,不知王大哥怎么样了。”
二人打听结果,找到王香是被人救到一间空屋中,这时只剩下一口气了,丁大化一看摇头道:“看这种情形,是尸掌所伤,只怕没有救了,一身都发了黑,村民都不管他了。”
陆念宗急急道:“丁兄快找水来。”
交他一粒丹药道:“运功力,将它逼入喉中!”
当丁大化接过丹去取水时,陆念宗手指如电,一连点了王香三十六道大穴。
丁大化取水已到,运功于掌,一手挫开下额,纳入丹药,运功逼入。
陆念宗叫他扶住王香,自己运起玄功,不一会,王香全身臭气难闻,直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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