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把时辰才会发作,不过我还是先为你解开吧”
说此一顿,突然又正色警告道:“我先把话说在前头,你如果企图逃走,我仍有办法立即置你于死,喏”
喏字出口,举手扬腕,右手屈指一弹,一缕指风,直奔六七丈外的一座石笋尖端。只听“叭”的一声脆响,石屑四射,青烟随风而逝,但那座石笋尖端的一块小石业已不见了。
卫擎宇立即望着目瞪口呆的蓝带壮汉,继续道:“你看见了没有?如果你自信你的后脑是铁打的,你的身法比我的指风还快,你就不妨乘机逃跑!”
蓝带壮汉急忙定神,连连惶声道:“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卫擎宇“唔”了一声,微一颔首道:“好,你现在转过身去!”
蓝带壮汉满面惶急地连声应是,急忙转过身去。
卫擎宇也就装腔作势地来了一个拂袖解穴,举起衫在壮汉的腰上挥了一下。
蓝带壮汉想是心里过度紧张,当衫袖挥在他腰上的一刹那,他还真的浑身一哆嗦,哼了一声,同时转过身来。
卫擎宇立即淡然道:“你现在再运功试一试!”
蓝带壮汉一面应是,一面立即运功提气。
一经运气,面露惊喜,立即望着卫擎宇,纳头便拜,同时感激地道:“多谢岛主救命之恩,多谢岛主救命之恩”
卫擎宇赶紧把壮汉扶起来,同时和声道:“快不要如此,如今我们已是生死与共的患难朋友,现在我们要马上进谷去!”
蓝带壮汉听得神情一惊,脱口轻啊道:“我们还要进去呀?”
卫擎宇立即正色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前来此地,如果你怕风月仙姑不会放过你,你可以在谷内指明她藏身的位置,你马上可以自由离去。”
蓝带壮汉依然惶急地看一眼左右,胆怯地问:“我们不再等刘野他们一会儿了吗?”
卫擎宇断然道:“不用了,他们两个这时恐怕已经满地打滚,嘶声哞叫了,你快头前带路吧!”
蓝带壮汉再度看了一眼左右,毅然颔首道:“好,小的带您去。”
卫擎宇知道一进狭谷便是歹徒潜伏之地,他根据途中那个老花子的话,知道风月仙姑的身边还有天坤帮的四五个人,因而,他必须随时提防偷袭。
进入狭谷口,山风特别强劲,狭谷内一片漆黑,而在前引导前进的蓝带壮汉,看来毫无顾忌,大步向谷内走去。
前进约二十丈,山势渐向左右分去,内谷也渐广阔,除了满谷的残坟巨冢和稀疏的古松荒草外,再就是百十丈外的一道崎岖高崖。
在前引导的蓝带壮汉一见,立即回头望着卫擎宇,压低声音道:“卫岛主,那就是断魂崖,风月仙姑就隐藏在崖下的一个深洞里!”
“里”字方出口,左右两边谷崖上,突然传来弓弦声响。
正待打量的卫擎宇,心知有异,脱口呼了声“小心”疾演小挪-,身形如电一闪,早已隐身在一道天然石隙内。也就在卫擎宇闪身的同时,嗖嗖连声,羽箭纷纷射至。
接着是,一声惊惶尖呼:“仙姑是我!”
但是,那声尖呼,却变成了尖锐刺耳的凄厉惨叫!
紧接着,一道身影,晃了两晃“咚”的一声栽倒在地上。
卫擎宇心中一惊,定神一看,引导他前来的蓝带壮汉张自行,身中数箭,业已倒在血泊中。
看了这情形,卫擎宇顿时大怒,知道行踪已经败露,因而也断定风月仙姑已和另两个黑带壮汉先碰过了头,所以才在谷口尽头,埋伏下弓箭手。
心念之间,石隙外嗖嗖连声劈啪直响,羽箭纷纷射来,震断的箭杆不时溅到他的脚下。
就在此时,突然听到倒在血泊中的蓝带壮汉痛苦地继续低呼道:“卫岛主
卫岛主小的有话说”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动,知道蓝带壮汉还没有死,基于人道和义愤,他不能见死不救!心念已定,趁这一批羽箭身在石壁上的一刹那“锵”的一声掣出了霸剑,舞起一片如林剑幕,飞身纵出,一个箭步已到了壮汉倒身之处。
两崖上面的弓箭手一见,纷纷惊呼呐喊,羽箭如雨射来。
但是,纵至壮汉身侧的卫擎宇,伸臂将壮汉提起,一面反臂挥舞着霸剑,一面如飞向谷外纵去。
所幸谷道弯曲,而外高内低,一拐过弯处,弓箭已失掉了用处。
卫擎宇不敢停留在谷口内,直到奔至乱石广场的边缘,才将蓝带壮汉放下来。
同时,急忙蹲身关切地问:“你觉得怎么样?”
说话之间,尚不停地察看四周和谷口方向,以防风月仙姑等人追来。
只见蓝带壮汉摇头喘声:“卫岛主小的不行了崖后有湖要由
水中潜入洞府”
卫擎宇心中一动,立即关切地问:“你是说,由惨云谷进不去,要由断魂崖后的湖中潜水进入惨云谷,才能将风月仙姑捉住?”
蓝带壮汉的呼吸已变粗浊,而且眼球有上翻之势,但他仍乏力痛苦地喘息道:“是
是岛主替小的报仇”
卫擎宇一看,知道蓝带壮汉不行了,因为他胸背都有中箭,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要想知道兰梦君的真实下落,这正是时候。
是以,急忙将嘴凑近蓝带壮汉的耳畔,急声问:“麟凤宫的兰姑娘现在什么地方?”
蓝带壮汉两眼上翻,呼吸乏力,张大了嘴巴双唇颤抖,似乎要说什么,但又无力说出,看来极为痛苦!
卫擎宇知道蓝带壮汉有意说出兰梦君被软禁的地方,只是身中数箭,业已力不从心了。
看了这情形,卫擎宇自然焦急万分,但又不能为蓝带壮汉输送真力,因为蓝带壮汉的嘴唇业已发乌,箭上显然有毒,一旦增强他的血脉循环,反而更加速他的死亡。
但是,急忙将掌平贴上蓝带壮汉的命门上,暗凝功力,徐徐注入,希望能使对方说出他要说的话来。
真气一入壮汉的体内,壮汉的精神立时一振,双目大睁,呼吸突然变得有力,同时,急剧喘息,但仍极吃力地道:“兰兰兰”
卫擎宇一看,更加焦急,不由大声道:“你只说兰姑娘现在什么地方,什么地方!”
蓝带壮汉似乎两耳已聋,依然在那里张着大嘴喘气,嘴里只吐着模糊不清的兰字。
卫擎宇一看这情形,心中又怒又急,为了使蓝带壮汉说出兰梦君的位置,只得再度增强一些真力。
但是,心念方动,真力尚未输入,只见蓝带壮汉的两个眼珠猛地向上一翻,打了一个“咯”立即断了气。
卫擎宇一看,懊恼万分,吁了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
他先游目看了一眼广大的乱石间,再看了一眼漆黑险恶的惨云谷的谷口,他这时真是恨透了风月仙姑,当然也气刚刚死去的壮汉。
因为,他如果早在昨天晚上,就把软禁兰梦君的地方和实情说出来,他此刻也不会身中数箭,毒发而死呀?
想到方才两崖上的骤发之箭,现在和风月仙姑隐藏在惨云谷中的人,绝不止那个老花子说的那仅四五个人,应该至少有十八九人。
但是,既然有这么多人,为何未见风月仙姑暗中追来呢?
继而一想,莫非她见一击不中,内心惶恐,趁机已在崖后湖水中逃走了不成?
一想到逃走,卫擎宇心中格外焦急,他看了一眼两眼上翻,死不瞑目的蓝带壮汉,展开轻功,直向左前方的山沟处飞身驰去。
现在他无暇埋葬蓝带壮汉,因为救活人要比埋葬死人更重要。
沿着一道生满了乱石杂树荒草的山沟疾驰,不一会儿已绕过了崎险断魂崖后,举目一看,果然有一处近百亩的平静水湖。
只见湖水粼粼,一片墨绿,且有波纹旋动,看情形似乎有人刚刚由下面的湖边出水或跃进水内。
卫擎宇看了这情形,心中更加焦急,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风月仙姑偷偷逃离山区,今后再想找到她恐怕就难了。
心念间,游目察看,发现附近的草丛,岭坡,乱石间,一片死寂,并无一丝动静,也没有什么可疑之处,但是,湖面上方才扩散的那片波纹却没有了,而湖面也渐渐静下来,这愈加证明他判断的不错,方才有人从湖水中上来。
由于有了这一发现更加证实那个蓝带壮汉说的不错,崖下湖水中有暗道,可以进入风月仙姑等人的藏身之处。
于是,他轻灵地飞身而下,直达方才水纹开始的湖边,这时,明月已经露出云外,藉着月光俯身一看,发现附近并没上岸时溅激的水迹!
卫擎宇看得一愣,心想:“莫非是跃进水中的青蛙?还是方才有风月仙姑的人由此下去?”
但是,不管是人或是青蛙,他都必须下去。
是以,再度游目看了一眼附近,立即“唰”的一声,以极轻灵美妙的身法纵入了水内。
卫擎宇一入水内,先挥出数掌,踢了数腿,这是怀疑水中可能有敌人偷袭时的必行动作。
因为,刚刚入水,尚不能立时睁开眼眼,一旦遭人偷袭,毫无反抗余地。
由于已经进入初夏,湖水并不太凉,卫擎宇也用不着运功抗拒寒气。
卫擎宇根据湖水浮力,知道这一带的湖水极深,他缓缓睁眼,湖水一片昏黑,水中也没感应到有人旋游偷袭的激流,立即向高耸半空的断魂崖下游去。
看看潜游至断魂崖下,蓦然发现有面数丈外有一道寒光亮影飞游在崖下,似乎正在飞游下沉!
卫擎宇一看,哪敢怠慢,真气一沉,直向那道亮影如飞扑去。
根据那道寒光,卫擎宇知道那人手中拿着宝刀或宝剑,一方面是御敌,防人偷袭,一方面是藉以照明,察看什么东西,换句话说,对方的水功不错,但却缺乏深厚的内力,因而也影响了对方在水中的视力。
就在卫擎宇飞游扑去的同时,蓦见那道寒光影下沉斜游,似乎正向前方远处疾进。
卫擎宇一看,顿时大喜,因为在崖下向前游,必是发现了那条水中暗道。
游至近前一看,果然不错,正是一个大窟穴,好似一条水中怪物张开的巨口,洞口竟有无数形似狼牙的钟乳石,的确令人感到可怖!所幸前面那人,已经进入洞口,而且正挺身向上浮游,看情形那人对洞内的形势似很熟悉。
看了这情形,卫擎宇断定这人就是方才在湖边入水的那人,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这么久才游到此地。
由于卫擎宇已断定,前面那人是风月仙姑的同伙人,正好利用对方头前带路,他只是默默地跟随在后。
但是,他看到对方有这么精纯的水功,内心自然也不禁有些焦急,因为这时他还不知道风月仙姑的水功如何,假设风月仙姑的水功也这么高绝,他要想取胜便十分吃力了。
正在徐徐上升,尾随那人身后,蓦见那人猛地一个回游,挟着一道寒光直向他飞游剌来。
卫擎宇看得暗吃一惊,他确实没想到,他这等小心地跟进仍被那人发觉,对方的水功很可能比他卫擎宇高超。
心念间,运气凝功,分水斜升,企图攻击那人的侧背。
那人虽然也曾企图回游迎击,但总归因为水中不是陆地,数尺之差,就在卫擎宇的脚下疾游而过。
但是,当那道亮影挟着一道寒光,像一条飞鱼般疾游而过的刹那间,卫擎宇看得心中一惊,几乎脱口惊啊!但在心中他却忍不住急声道:“会是她?”
因为,在他身旁脚下游过,一剑刺空的那人,竟是前天在东光镇渡口相遇,又在同一家客栈住宿的那位银装少女。
一看是银装少女,卫擎宇不由在心中一连想了几个问题。
第一,这个银装少女到底是谁?
第二,她为什么也前来邙山断魂崖?
第三,她何以清楚断魂崖下的湖水中,有通往风月仙姑隐身洞府的暗道?
第四,根据沿途发生的事端判断,她绝不可能是风月仙姑的同伙人,那么她前来此地当然是找风月仙姑报仇,或有什么索求?
心念之间,对方银装少女已身形疾游,快如飞鱼般地一连向他攻了几剑。
一方面卫擎宇想着心事,一方面是对方的剑法实在精绝,其中竟有一两剑擦着他的腹和肋肩刺过,情势十分危险!
卫擎宇一直飞游疾闪,他并没有发掌或擒拿,因为他认定对方可能也与麟凤宫的三位奶奶或贼僧、丐道、瞌睡仙等有关连,是以,一直没有发掌伤她。
但是,对方银装少女好似决心与卫擎宇一较高低似的,看样子不但芳心已经生气,而且不分胜负,绝不终止。
正因为这样,一个尽力施为,一个不施煞手,在这样的情形下,卫擎宇才有一两剑险些被对方刺中。
正在打得难分难解,蓦见银装少女身形突然下沉,直向洞口外如飞游去。
卫擎宇心知有异,立即折身回游,随后跟了出去。
一出洞口,银装少女挺身上升,速度之快,连卫擎宇看了都衷心赞服。
卫擎宇一看,知道银装少女已无意再战,因为对方施展的是出水身法。
出得水面,发现银装少女已坐在距水面一尺多高的一块突石上,柳眉微剔,杏眼圆睁,小嘴嘟得高高的。
银装少女一见卫擎宇露出水面,立即举手一指,含嗔低声问:“你一直不掣剑是什么意思?”
卫擎宇游至距银装少女数尺处,才两手扳住一块石头,望着银装少女,答道:“因为我不想杀你!”
银装少女哼了一声问:“你又怎知我不会杀你?”
卫擎宇一笑道:“我和姑娘素昧平生,既无嫌怨,又无仇恨,你又为什么要杀我?”
银装少女哼了一声,仰首看天,撇着小嘴轻声道:“你又怎知道你没有得罪过我?”
卫擎宇一听,知道银装少女指的是前天在东光镇大街上,乌骓马吻她青马尾部的事,因而一笑道:“那是畜牲无知,怎能怪我?”
银装少女一听,顿时娇靥通红,不由低“啐”了一口,嗔声道:“谁跟你胡扯别的!”
卫擎宇看得虎眉一蹙,愈发断定银装少女是友非敌,因而歉然一笑道:“如果在下有什么地方得罪姑娘,现在给你补赔一个不是”
话未说完,银装少女突然又生气地扭过脸去,嗔声道:“现在再赔不是已经晚了!”
卫擎宇听得无奈,只得关切地问:“请问姑娘尊姓芳名?”
银装少女立即转回脸来,讥声道:“还是那句话,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卫擎宇听得不禁有气,但他仍强自笑着道:“在下姓卫,叫卫擎宇”
话未说完,银装少女已沉声道:“我管你是鲫鱼鲤鱼还是大鲨鱼!”
卫擎宇一听,再也无法忍耐,不由略微提高声音道:“你这人怎的这样不通情理?”
银装少女一听,毫不迟疑地嗔声道:“无情无义的不是我,是你!”
卫擎宇一听,顿时呆了,方才升起的那股怒火,这时也一丝没有了。
因为,他在心中再度问了一声他自己:“这个银装美丽少女到底是谁?”
当然,真正使卫擎宇消气的不是银装少女到底是谁,而是他自觉对兰梦君和黄清芬的确都称得上多多少少有些寡情薄幸!
由于银装少女的这句话,又令他猜想到银装少女,很可能是黄清芬派出来的心腹,一方面是暗中帮助他卫擎宇,一方面将风月仙姑捉回岘山治罪!
心念及此,不同关切地问:“姑娘前来邙山为了何事?”
银装少女看也不看卫擎宇,仅淡淡地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
卫擎宇正色问:“你是前来捉风月仙姑?”
银装少女冷冷地道:“那是你的事!”
卫擎宇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问:“那么姑娘前来此地”
话未说完,银装少女突然望着卫擎宇,一个字一个字道:“我是来杀她的!”
卫擎宇惊异地“噢”了一声,迷惑地问:“你是为什么这么恨她?”
如此一问,银装少女的娇靥突然红了,略微一愣,有些语塞地道:“她她她破坏了我的幸福,伤害了我的挚友,难道我还不该杀她吗?”
卫擎宇一听,顿时恍然大悟,想必是银装少女的未婚夫婿对风月仙姑着了迷,或者是被风月仙姑掳了去,既破坏了她的婚姻,又损伤了她的未婚夫婿。
由于想通了这件事,他自是不便再问,只得拉回正题道:“既然这样,你在此和在下长谈,就不怕风月仙姑逃跑了吗?”
岂知,银装少女竟哼了一声道:“担心她逃跑的是你,而不是我!”
卫擎宇听得心中一惊“哦”了一声就待沉下水去。
银装少女却急忙道:“慢着!”
卫擎宇似乎已无心和她多谈,这时一听,不由急切地问:“你还有什么事?”
银装少女问:“你可知道里面一共有多少人?”
卫擎宇毫不迟疑地道:“不管他们有多少人我都必须进去!”
银装少女继续问:“水中暗道的形势你可清楚?”
卫擎宇一听,神色立显迟疑。
银装少女急忙道:“既然这样,进入洞后找到风月仙姑时听由我处置”
置字方自出口,略微挺身“唰”的一声轻响,婀娜曼妙,曲线毕露的娇躯,像一条又滑又溜的大美人鱼,应声沉进了湖水内。
卫擎宇看的一呆,那具健美而充满了魅力的胴体影像,在他的眼前似乎仍印在那儿没有消失。
因为方才银装少女斜坐在突石上,双手交叉胸前,右手反扣着宝剑,他并没有注意,再说,他也不敢目不转眼地直盯着人家姑娘湿衣贴身的胴体。
这时银装少女突然挺身下滑,纤腰圆股高耸的双乳,俱都不折不扣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就在这时,面前水花一现,银装少女突然又由水面下升上来。
只见银装少女略微一甩银纱包着的螓首,惊异地问:“咦?你怎的不下去?”
卫擎宇早已俊面通红,这时见问,只得支吾着道:“哦?我在想我在想你的水功如此精纯,不知道你是向谁学的?”
银装少女一看卫擎宇的神情,便知是怎么回事,娇靥早已绯红,这时一听,不由忍笑瞪了他一眼,嗔声道:“鬼才相信你的话”
话字余音未落“唰”的一声再度沉下水面。
卫擎宇突然道:“姑娘慢着!”
想是银装少女仍能听到,水花一旋,银装少女再度由水中冒出来。
但是,她却极为不解地嗔声问:“你这人是怎么啦?”
卫擎宇正色道:“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姑娘的尊姓芳名,稍时交手时,为了彼此呼应,到底应该怎么个称呼法?”
银装少女毫不迟疑地道:“招呼人为什么一定要知道对方姓啥叫啥?稍时交手时,你喊我喂,我喊你嗨好了!”
卫擎宇无奈,只得运功疾沉,紧紧随在银装少女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