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那些人也无好感,只有落井下石,绝不会去帮他们的!在我的想法中,他是知道那些人落脚处的,他是帮我们拦截去了。”
“那为什么不明白表示跟我们一起行动呢?”
“因为他单独拦截,会比我们更彻底,我们也别再耽误了,真叫他们漏了网,那才是笑话呢!
他到柜上结了帐,也作了一番交代,然后三个人飞身上马,又向沙家屯急驰而去,到了沙家屯附近的村落,他作了个手势,一名黑衣的监视者出来。
高人凤向他吩咐了一阵,而后驱马急进。
那个小村落只有十几间屋子,马蹄声早就惊动了村中的人,第一个跑出来的是沙龙,他摆然地问道:“高总监,你们怎么会到此地来了。”
高人风沉下脸道:“沙龙,你怎么也在此地?”
“这儿是我沙家的佃户,我是来收租的。”
“这儿的人欠了我的债,我是来讨债的。”
“他们怎么会欠高总监的债。”
“他们欠的不是钱债而是血债,血债血还,沙老兄,你若是聪明的,就往边站一站,否则我就一起算了。”
他推开沙龙,直闯进一间屋于,沙龙是刚从那儿出来的,里面有四名汉子,个个都执着兵刃。
高人凤道:“你们中谁是沙标?”
一个汉子站了出来道:“是我!”
高人凤冷笑道:“沙标,你的案子犯了,放下兵器,乖乖跟我走路。”
沙标道:“凭什么?我犯了什么罪?”
高人凤沉声道:“沙标,我不跟人讲道理,我只问你一句,你受不受缚,你只要表示一点反抗的意思,我就立刻采取行动,当场宰杀。”
沙标将刀一摆道:“笑话,这是我家中的地方”
他的话才说到这里,高人凤已经一刀劈进去,沙标用刀一封,刚把那一刀架开,脑后风一凉,一颗脑袋已滚了开去,那是冷寒月出的手,她跟高人凤心意相通,合作无间,高人凤那一招直劈华山是普通的招式,但势沉力猛,必须袭用力封架,那就是要冷寒月配合杀人的意思!
所以冷寒月跟进一式六月飞霜,这至杀的一式就是面对面也极难招架,更何况是在背后发刀。
另外三名汉子见状大惊,他们知道这两夫妇厉害,却没想到一招之下就劈了沙标。
他们的搏斗经验也十分丰富,看情形不对,立萌退意,三人不约而同,先后撞破窗子,退到屋外,但也不过传出两声惊呼而已。
龙行雨在屋外早就等着了,他知道水文青和玲寒月两个人进去,屋中人绝对能逃过杀手,因此就在窗口等着,里面的人跳出来,他的单刀闪电似的挥出。
他跟林光虽是同出八卦刀门下,但是跟水文青交往后,,刀式上再受指点,凌厉略逊冷寒月,但凝炼过之。两个人脚末落地,就被腰斩了,只跑走了一个。
那个人落地后,似乎也知道村口的道路上一定有伏兵,不敢往路上逃,直往农田中奔窜而去。
龙行雨只是在后面作样子地追赶,那人跑出甘多丈后在一丛茅草中射出乱箭如雨,将他钉成刺猖,在地上滚了两滚就不动了。
沙龙目击三个人顷刻间丧命,沙标虽没出来,但也想得到是凶多吉少了,一时吓白了脸!
高人凤出来绷着脸道:“除了沙标之外,还有谁是沙门的子弟?”
“有一个,就是被射死的那一个。”
高人凤冷笑道:“人是我杀的,但责任却该你们自己负,因为我已经绘过你机会了。”
沙龙镊嘎地道:“我就是来叫沙标自己出面去向高总监领罪的。
“他作何表示了呢?”
“他说他是奉命行事,高总监该向天府理论去。”
“我没有这么讲理,谁行凶我就找谁,你们沙门子弟以后在受命之前,该先考虑清楚,或者向天府问清楚,是否能为他们担待一切。”
沙龙不敢回答,但仍探头向门里望去,高人凤道:“沙标已经伏诛,这就是杀害林光的惩戒,你告诉沙老一声,尸体是你们自己收拾,还是我派人处理?”
“我们自己收拾好了。”
“天府来人还有那些?是否都在此地?”
“沙龙闻言犹豫,高人凤沉声道:“沙龙,你要记清楚,沾上这个圈子,不闹得灭门已经是幸事了,人在你们沙家屯,我不找上你们,已经够客气了,若是你再心存包庇,就不能怪我了。”
龙行雨也道:“沙龙。伤就痛快一点吧,高兄是不愿滥杀无辜,才问你一声,今天你该看得出来,我们是作了万全准备而来的,几头一堵,不怕人跑上天去,根本用不着问你,这只是给你一个撇清自己人的机会。”
沙龙对高人凤狠厉手段已经领教过了,嚼蹑地道:“同来的还有四个人,应该是住在第二间屋子里的,不过现在是否还在就不知道了。”
‘你怎么会不知道,要离开这儿,一定要经过沙家屯,也就是说,一定会经过你的眼前。”
“这山后有一条秘道,一直通到山上,绕到山后小路出去,我怕他们从秘道走了。”
高人凤冷笑道:“你们这儿还有秘道。”
沙龙道:“沙门子弟并非完全参加这个圈子,有时要办些秘密事情,怕被别人知道,就从秘道出入。”
“那几个知不知道有秘道?”、”
“他们应该是不知道,可是沙标知道,是否告诉了他们,连我也不得而知,高总监,我把这个秘密都说了,可见对你已无任何隐瞒。”
高人凤点点头,会合了贾若凤和龙行雨,直向第二间屋子行去,将近门口时,他已听见里面有动静,仍在门口沉声道:“朋友,出来吧!你们躲不住了。”
屋子里没有反应,高人凤叫道:“我只招呼一遍,你们再缩在里面,我就放火烧了。”
里面仍无回应,高人凤向后一招手,戏两名汉子,手提了两篓子菜油,老远就把油篓子丢到屋顶上,然后点着了火芯子,点上了裹着油布的蟹窗,嗖嗖连声,射了几枝箭过去,那是栋草房子,泥土墙茅草顶,很快就烧了起来,火势很快就转烈。
沙龙低声道:“高总监,没用的,那儿地下有个盖,就是秘道的入口,恐怕早跑了。”
他这时已看透了利害,倒是好心合作了,高人凤只是笑笑,朝他摆摆手,过了一会儿,火势越来越大,忽地轰轰几声,土墙倒了下来,里面冲出了三条人影,高举了双手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高人凤道:“朋友,我给过你们机会,现在投降也迟了,杀;杀无赦!
那两名汉子被射倒了下来,另一个情急拼命,扑向了贾若凤,她更是不饶人的,两个照面就把人劈倒了下去!
高人凤大笑道:“威名远播的天府,派出的人居然如此脓包,你们为什么会对他们怕成这个样子。”
话是对沙龙说的,他见了高人凤残厉的手段,脸都吓白了道:“高总监,他们已经投降了。”
高人凤冷笑道:“我叫他们出来的时候。他们不答理,等火烧得憋不住了再出来投降,高某不吃这一套。”
沙龙蹑慑地道:“应该还有一个,怕是烧死在里面了。”
“不可能,那个人从秘道跑了,这三个家伙故意守在里面,最后推倒土墙,掩盖了出口,就是为了方便那个人逃走,我想那一定是个较为重要的人,他是谁?”
在他的逼人眼光下,沙龙只有嘎然道:“梅可清。是梅府宗的侄子,也是这一行的主脑。””
高人凤冷冷地道:“果然有些身份,难怪那三个人会拼死掩护他离开了,山后通到那儿?”
“通到永定河畔,以后再往那儿就不知道了。”
高人凤微笑:“没关系,就算他跑了,最多也只是跑回南昌去告我一状,等梅府宗来向我算帐好了。”
沙龙低声道:“总监,家伯父经此一变,对一切都灰了心,要我转告一声,他即将召回沙门子弟,脱出这个圈子,以后再不涉人纠纷了。”
“贵门还有多少人?”
“还有三个人留在天府。”
“恐怕梅府宗不肯放人吧!
“那敞门就跟那三个人断绝关系,以后再有什么事,请不要再找我们了。”
高人凤笑道:“我可以接受,只怕梅府宗不会接受,他一定会找你们,问清他的人被杀的情形。”
‘哪怎么办?我们惹不起总监,也同样惹不起梅府宗,总监请指给我们一条活路”
高人凤道:“人是我杀的,他若问到你们,你照实说就是,假如你们再跟他混在一起可怪不得我,对不起,今天多有得罪,告辞了。”
他招招手收队,带了人走了,沙龙这一讲软话,他反而狠不起来了,因为他究竟不是那种真正狠得起心的人。
一直来到了侍郎府后,回到房间里,他们才恢复了原来的身份,冷寒月笑道:“文青,你今天真狠,居然不留一点余地,赶尽杀绝。”
水文青也笑道:“我必须要扮演那样一个狠角色,才能叫宁邸相信我,支持我去跟天府对抗。”
“可是你做得太过份了,宁王会重用你吗?”
“会的,因为我没有班底,没有私人,我用的都是他原来的人,不像梅铁恨,用的全是私人,他以为可以完全地控制我,因此,他会鼓励我跟天府作对,甚至于整个地取代天府,梅铁恨会培植私人势力,我却不会。”
“但你这么一来,跟梅铁恨的怨就愈结愈深了,那个梅可清逃回去后,梅铁惧就会自己来找你了。”
“梅铁恨一定会自己来找我的,但梅可清却回不去了。”
“你另外派人去截住他了?”
“没有,我不知道那儿有秘道。”
“梅可清怎么回不去呢,他不是逃出去了吗?”
“费老大会替我截住他的,他的手下也有沙门子弟,自然知道那条秘道,那个沙强会告诉他的。”
“费楚天怎么会帮我们的忙呢?”
“费老大在天府中也受足了气,梅铁恨并没有拿他当自己的人,事事都瞒着他,因为他是宁王的人,不是天府的人,宁王要他支持我。他自然是会遵命的。”
“可是他总不敢帮着你对抗天府吧!”
“那当然,可是他会截下梅可清来交给我,向我卖人情,当然也希望我跟梅铁恨干起来,斗得两败俱伤,他就可以坐收渔利。
“这家伙太可恶了,咱们不上他的当。”
“那你说该怎么办?”
“他把梅可清交来,我们就悄悄地放回去,叫他也分担些责任。”
水文青笑道:“我若真是高人凤,的确该如此做,但我是水文青,就不能这么做了。”
“你打算怎么办?”
“领他的情,一刀劈了梅可清,然后叫人把脑袋送回南昌去,直接知会梅铁恨,叫他以后尊敬我这个京师负责人的职权,尤其不可以擅杀我们的人。”
“梅铁恨会吃这一套吗?”
“我想他是忍不下这口气的,可是他不敢跟宁王动蛮的,只有私底下来找我了。”
冷寒月兴奋地道:“那太好了,除掉了梅铁很,天府就垮了。没有天府为宁王作爪牙,他的野心就会中止了。”
水文青轻轻一叹道:“支持宁王野心的不是天府,而是南昌的几十万大军以及支持他的几个藩王,不过弄垮了天府,我们比较容易掌握他的动态,见事预先能作个准备而已”
正说着,下人已来报说东厂大褂头费楚天求见了。
冷寒月一笑道:“你真的料事如神,费大档头果然把梅可清给你送来了。”
水文青有些事料得溪准,费楚天果然裁下了梅可清,秘密够交给高人凤,高人凤钵澎仅人。一肩负超了全部杀人的责任,砍下了梅可清的脑袋,封存了起来,连同一封措辞激烈的信函,一起派人送到了南昌,请宁王转交天府,责怪梅铁恨不该擅自派人狙杀林光。
但梅铁恨的反应却颇为出人意外,他不但没生气,反而着人带了一封信来道歉,说这是小儿辈仍年轻气盛,不顾大局,擅自杀死了林光,谢谢高人凤替他正了门规,说高人凤不杀他们,他自己也会严格制裁的,对高人凤在京师的作为十分称许,希望以后能通力合停,共助宁王,共成大业。
龙行雨看了倍笑道:“师兑、还是你行,终于叫这老儿低头屈膝了。”
高人凤却脸色沉重地道:“梅铁恨不是个肯低头的人,他不再意气用事,我倒反面担心了、因为我不知道他下一步会做什么了。”
龙行雨看了一下四处无人,才放低声音道:“水兄!现在没有旁人,兄弟可以称呼你另一个身份了,而且也透露一个机密消息,梅铁恨准备自己对付你了。”
水文青一震:“龙兄从那儿得来的消息?”
“没有得到消息,只是一种判断,因为梅铁恨亲至王府,向宁王讨论你的事情,探测一下宁王的态度。”
“宁王怎么表示呢?”
“那是个老狐狸,还会怎么表示,他只对梅铁恨说你在京师做得出色,为了大局,请梅铁恨多予容忍,也多加支持,所以梅铁恨才有那番做作。”
水文青哼了一声道:“表面上看来,他是在支持我,实际上却是挤着天府天付我,这家伙是什么意思,依我高人凤对他的贡献,他该压着梅铁恨不准再对我对才是,他却存心挑我们火拼。”
“他就是这么个意思,实际上他对天府的不满早戒心,暗中养蓄了一批势力就是对付天府的,现在有你出来,他乐得坐观其成了。”
“难道说高人凤替作事,不能令他满意?”
“他十分满意,不过水兄的高人凤太突出了,突出得使地害怕,他怕你会成为第二个天府,这是一招驱虎吞浪之计,他的最后目的是把你们都消除掉,由他暗蓄的人来代替你们,那是一批他真正的死党,由他自己直接指挥,那才是他信得过的人。”
“那是些什么人?”
“在京中是费楚天为首,在宁王府中,则是我大师兄彭连虎为首,大师兄叫人捎了一封信给我,叫我多加注意,别跟你太接近,将来不会有结果的。”
水文青陷入了深思;龙行雨又道:“文青兄,我们是肝胆知己,我也是因为大义所在,才倾心追随,并非有所贪图水文青忙道:“龙兄言重了,兄弟是因为祖上的渊源,替皇家尽点力,却从来未以未来富贵为意,兄弟邀请龙兄所从事的,敢是一项义举而已,兄弟事先就声明过,或许在事成后,毫无报酬,所以兄弟从未想到龙兄是个贪图什么的人。”
龙行雨笑笑道:“人之相交,贵在知心,兄弟今日要讨论的不是这个。”
“龙兄有何高见?不妨请说。”
“文青兄,我们现在是否还要跟天府斗下去?因为我们斗得两败俱伤,只便宜了另外一帮人。”
“令师兄那一帮人有些什么硬底子?”
“不清楚,这是个机密,我与林光是因为同门的渊源,被大师兄拉了去,对他真正掌握些什么人,却不得而知,不过据来人的透露,实力之强大,绝不在天府之下。”
水文青一笑道:“龙兄的意思是跟天府讲和?”
“是的,等梅铁恨来了,跟他把话说明白,叫他理智一点,不要把力量浪费在我们身上。”
水文青笑道:“龙兄,所谓我们,只是你、寒月和兄弟三个人,其余的班底都是宁王的人。”
“可是据兄弟近日的了解,他们对高人凤已产生了信心,全力支持你了,那也等于是你的得力班底了。”
“他们不是支持高人凤,而是看准了高人凤将来会大有出息,所以才大力支持,他们没有龙兄这样高超的胸襟,完全是为利所趋,不能太信任他们的。”
“可是以文青兄的身份,异日也可以为他们安排的。”
“我的能力可以安排,但我不会这么做,能为利益所动的人,绝不能担任这份工作,我答应过皇帝,组成这个圈子,都是一些志行高洁之士,不为富贵,不慕荣利,这样才能真心为百姓们谋福利,为朝廷担任肃奸除害的任务。”
他-正神色道:“我现在手下这些人,天府的人,甚至于包括今师兄手中的人,都是宁王的人,也都是我要剪除的人,所谓驱虎吞狼之计,该是在我而言才是正确的,我的主要工作,就是削弱各藩王私人所蓄养的江湖死士,使他们遵循国法。”
龙行雨道:“小弟见未及此,可是梅铁恨来此,主要的目的在对付高人凤,对其他人却未必会下杀手。”
水文青笑道:“可是宁王在京师的人,却是属于高人凤管辖的,他们会全力支持高人凤,再者,贾若凤可以用冷寒月身份出现,以冷家庄的实力来与他们周旋。”
龙行雨也笑了起来:“兄弟倒忘了还有另一支助力了,文青兄这个高人凤的身份实在运用得很妙。”
“所以我必须要在京师活动,不能奉召到南昌去,到了那儿,我孤掌难鸣,变不出把戏了。”
龙行雨道:“看来兄弟是自操心了。”
“这倒也不是。龙兄告诉我的消息仍是十分重要,知道对方的对向,我才能预为之谋,否则临时措手不及,我就要吃很大的亏了,梅铁恨几时要来。”
“这倒不清楚,兄弟只知道梅铁恨正在下召集令,把各地的好手都调集起来,因而预测他的意向,究竟他是否真为对付高人凤而来,也不能确定。”
“没关系,我知道有这回事就行了,我会注意他们的动向的;龙兄也请注意一下,梅铁恨要来,不会只以高人凤为对象,他们已经对林光下了手,龙兄恐未能免。”
“兄弟会注意的。彭师兄也是告诉我要小心,别像林光一样地着了道儿。”
“龙兄最好深居简出,就不容易为人暗算了。”
“那是不可能的,兄弟有许多例行的公事,必须要外出联络接洽。”
“那龙兄最好是在身边秘密地带两个人跟着,身上带着告急火炮,兄弟也会另外派人在龙兄身后守着的。”
他们又商量了一阵后,拟妥了一些防御的方法,接着安静地过了五天。
这一天,龙行雨又照例地出了门,来到闹市一家叫万顺居的茶楼,这是一个很重要的联络中心,有许多人会来联系或请求,这本是例行的公事,但是龙行雨是个很细心的人,他发觉每个人今天看他的眼光都有点暖昧,对他的交代也有点心不在焉地敷衍着,龙行雨心中明白,一定是南昌的人来到了。
他也有点吃惊,天府的潜势力依然这样大,南昌方面有他的大师兄居间招呼着,但是天府来了人,却一点消息都没有,甚至于在京师原属于宁王的人,明明已与天府有了接触,却不敢通知他。
于是在一个名叫称荣的人来到后,他静静地听对方把事情报告了,然后冷笑道:“沐荣,你每个月领取的津贴是多少?”
“龙爷!是五百两,不过小的手下还有十几个人,都是在小的这儿领取津贴,小的真正所得大概是百两左右。”
“那已经很不错了,一个七品县令,年傣才六百两,算起来只有你的一半。”
“这是蒙王爷慈悲,也是龙爷的提拔。”
“不过我发觉你嫌太少了,所以又兼了差。”
“没有的事,小的对王爷忠心耿耿!”
对王爷忠心耿耿?对我就敷衍了事,天府来了人,你居然一个字都没提起。”
沐荣脸色大变道:“小的不敢,龙爷是听谁说的。”
谁说的你不必问,反正总有人比你更忠于王爷就是了。
天府给了你多少好处?”
沐荣急得跪了下来,他们这是间雅座,跟外界隔开,也没有阉人闯进来,沐荣跪着道:
“龙爷明鉴,天府那里会给小的好处,他们只找了个人来通知小的,说府宗已来京师,这次是专为对付您跟高总监的,要小的作个选择,是准备投向那一边。”
“你就选择了天府。”
“小的别无选择。他们把小的儿子带走了,犬于今年才十岁,小的仅此一子。”
龙行雨点点头道:“这倒怪不得你,天府要你们作些什么?
帮他们来对付我们?”
“那倒没有,天府对高总监的安排感到狠头痛,尤其是从神机营中借出来的机管,天府只要小的在奉命埋伏突击时,故作疏慢,不准发管而已。”
龙行雨冷笑道:“高总监用到你们时,自然是最紧急的状况,你们耽误了战机,将来又是怎么样的处分。”
沐荣不敢开口,龙行雨道:“天府会杀你的儿子,高总监会杀你全家,你自己去考虑一下,到底该听谁的。”
他也不跟沐荣多说,挥手就把人赶走了。然后他下了楼,看见一个冷家庄的子弟据案独坐,他经过桌旁时做了个手势。
相信消息很快会递到水文青手中.就放心地下了楼,走了十几步,忽然一辆车子来到他身边停下,车上下来两个花技招展的女子,却是梅冷与梅冰。
她们一左一右,夹住了龙行雨,梅冰笑道:“龙大爷,你怎么好久都没上咱们那里去坐了,害得我们好盼,今儿好容易遇上了,你非得上我们那儿去不可。
每个人架位他一条胳臂,就要往车上拖,龙行雨隐隐感到两只匕首,已经抵上他的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