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看的分明,冷哼一声道:“是他报的信不假,但利用柳姑娘作挡箭牌逃跑,我们却看的真真切切,绝不会有假!真正男儿,岂会留下女伴独自求援?
他分明就是为保自己性命,陷柳姑娘于危地!只怕那负心汉当时盘算的是柳姑娘必死,通知门人前来收尸吧!”她讲的小声,却越讲越激动,显然是极为讨厌那黑衣男子的无耻行径。
柳芳依一直沉默不语,如仙俏颜楚楚含悲,柳澄依只道她受人围攻心情不佳,一直在安慰女儿,墨天痕知她心中另有闷郁却难开口,于是主动问道:“柳前辈,不知你们是如何得知柳姑娘被人围杀的?”
柳澄依微微一笑道:“是本盟少主杨宪源,他与芳依一同遭围,拼死杀出回来报信。”“拼死杀出?真是大言不惭!”墨天痕心中不屑,嘴上却不说破,接着问道:“那他现在何处?怎不见他一同前来救援?”“少主亦有伤在身,被盟主留在身边。
但他仍叮嘱我们定要将芳依救回,还好他回来了,不然我们都不知芳依被回雁门之人围杀。”柳芳依听了不悦道:“娘,救女儿的是墨少侠他们,与宪源有何干系。”
柳澄依亦是不悦的瞥了女儿一眼道:“你这孩子,人家冒死杀出为你求援,你不知感激也就罢了,怎的还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柳芳依听了这话,凤目圆瞪,柳眉几乎倒竖,愤恨道:“他哪里有冒死杀出,分明是自己逃”
话未说完,柳澄依已依稀感觉不对,忙掩住女儿秀口,把她拉到路边,示意队伍先走,然后小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柳芳依心中气苦,将杨宪源拿自己作挡箭牌,独自逃生起她而去的卑劣行径一股脑吐露出来,柳澄依听罢吃惊不已,心绪复杂翻腾,沉默半晌,终于艰难开口,幽幽道:“此事你回盟中万不可传扬,一切就以少主所说为准。”
柳芳依原本期待母亲听了杨宪源的所作所为会大为光火,为自己主持公道,不料母亲竟弃她的悲惨遭遇于不顾,开口让她息事宁人!她又惊又怒,柳眉紧蹙若川。
原本轻薄透明的白皙肌肤也因极度气愤而爬上两团不自然的晕红,不由质问道:“就任由他编造一个谎话,让自己成为英雄,却掩盖他陷我于危境,独自逃跑的丑陋行径吗?”
“当然!盟中之人对此事已先入为主,就算揭破真相,你以为有谁会信?再者,他是少主,他爹是盟主,如果有人信了,少主因此失去威势,他们父子日后又会如何针对我们孤儿寡母?
芳儿,你毕竟安然归来,这事就让它埋没了吧,等你回到盟中,切记不要揭破他!”望着母亲急切中略带紧张与害怕的面容,柳芳依竟第一次觉得这养育自己二十年的女人有些陌生,母亲为了生存隐忍沉默,选择掩埋将来会成为飞燕盟盟主之人的卑劣事迹,这或许是一时之计。
但总是忍气吞声,委曲求全,真的就能安然而存了吗?柳芳依归来后神色更是黯然,墨天痕随队而行,看着母女二人怪异举动,心中略微生疑,不由问她道:“柳姑娘,你面色不佳,发生何事?”
柳芳依月容沉闷,心绪低落,轻声应道:“没事,只是方才与回雁门战斗时受伤,内息有些紊乱罢了。”墨天痕关切道:“可有大碍?不介意的话,我用真气帮你疏导一下吧?”
话出口,又想到男女授受不亲,忙道:“抱歉,是我唐突了,还是让晏师姐来吧。”柳芳依看着略显慌乱的俊逸少年。
想到他在刚才挡在自己身前时威风凛凛如天降神兵,现在却在关心自己伤势,心中阴霾不由被冲淡一些,勉力笑道:“多谢少侠好意,我的伤势并无大碍。”
好意被拒,墨天痕只好挠头笑笑,转移话题道:“柳姑娘,你们飞燕盟与那回雁门,到底有何仇怨?”
柳芳依樱唇微启,轻叹一声,缓缓道:“回雁门、飞燕盟,两门皆以候鸟为号,不同的是,飞燕盟由数个武林家族联盟所成,推举杨家家主杨少飞为盟主,回雁门则是上官家为门主一脉相承。
鸿鸾城三教势力不大,两门乃是城中最大势力。七日前,乃是宪本盟少主生辰,盟主便想包下城中最为高档的醉花楼为少主庆生。
不料那日恰逢回雁门门主之女上官翩虹生辰,也欲包下醉花楼。两门本来井水不犯河水,协商之下,各包一半。开始倒也相安无事,然而宴会结束之际,本盟一位副盟主之女无故失踪,四下寻找中,却在回雁门所包半场的一间房间中发现了她随身携带的信物,人却不见踪影,房的内打斗痕迹除了本盟剑法,便是回雁门的鸿雁五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