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水灵的凤目,高挺秀丽的瑶鼻,精致丰润的红唇,柔和优美的下巴,直至将她清丽绝俗的出尘容颜掩盖的只余一截白皙剔透的修颈。
随着盖头落下,世界在她眼中也只剩下惨淡无光的红。盖好红纱,柳澄依扶起女儿走出门口,杨宪源早已穿戴一身红光喜庆,见岳母携美而出,忙整了了头冠,下马相迎。
柳澄依将女儿玉手牵过,置于杨宪源掌中,盈盈笑道:“宪源,我家芳儿就交给你了,日后可要好好待她。”杨宪源喜滋滋笑道:“那是自然,岳母大人请放心,小婿不仅会照顾好芳儿,也会好好孝敬岳母大人的。”他将“孝敬”
两字咬的很重,眼神轻佻至极。柳澄依自是知道他在隐喻何事,瞬时面若红桃,碍着大庭广众下也不好发作,只得全盘接下道:“你有如此孝心,最好不过,芳儿跟着你,我也放心,时候不早了,贤婿还请上路,免的误了吉时。”
杨府与柳府皆在飞燕盟属地之内,相距不远,无论如何误不了吉时,相反还要慢慢走,拖到吉时。
杨宪源手牵美人,又调戏岳母得手,想到今晚便可将这垂涎已久的绝色美人按在胯下任意驰骋,日后还能将美艳母女双双收下恣意寻欢,心中已是乐开了花。
当下也不耽误,扶着柳芳依入轿,便跨马吩咐启程。几声锣响,管乐再起,气氛喜庆非常,队伍接亲回转,围观众人也跟着哄笑呐喊,热闹非凡。
人群之中,梦颖不解问道:“天痕哥哥,晏姐姐,为什么这么热闹的大喜事,我看了却一点也不觉得开心呢?”墨天痕望着队伍远去的方向,与晏饮霜异口同声道:“只因此生,所托非人。”
听得对方与自己同说一句,二人不禁对望一眼,墨天痕无奈中却含欣喜,晏饮霜诧异中亦感安慰。杨家一切安排妥当,婚礼流程顺畅自然,不知不觉,已是晚宴时间,亦是大婚最重要的时间。
杨家大院中早已宾客盈门,皆是来自五湖四海,与飞燕盟有交往的侠士高人,一条丈宽红毯将府院一分为二,直通正堂大厅主桌之前。
主桌之上,杨少飞与夫人正襟危坐,等待着新人到来。一声炮响,如顽石入水般激起鞭炮无数,噼啪炮声中,杨宪源以红绸牵着头盖红巾的柳芳依跨过门坎,踏上红毯,满是笑意的向高堂走去。
新人入场,赢得满堂宾客欢呼喝彩,柳芳依脚步微微颤抖起来,前方便是拜堂之处,若不在这之前有所作为,之后便是木已成舟,但,自己有勇气去掀开压在自己头上的红巾吗?红毯不长,却似不见尽头,脚踏实地,却如崖边行走,柳芳依心中煎熬纠结,却不免跟着杨宪源亦步亦趋,直至主桌正前!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主婚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柳芳依仿佛被无形之手操控一般,机械般弯腰,起身,转向,再弯腰,再起身,直至礼成。
“送入洞房!”又是一阵哄闹,柳芳依目不能见,却能感受到场宾众的兴奋与热烈,他,是否也在其中,与他们一样欢欣叫好呢?
还是在为自己所托非人而黯自神伤,默然独饮?是了,他身边有晏饮霜与薛梦颖这等绝色相随,如何会在意我呢?脚步,依旧缓慢,需人牵引。
但似乎,轻快了些许。墨天痕三人因有恩于少主夫人,今日也应邀出席,坐在正厅离主桌不远的一张桌前。
看着柳芳依被那衣冠禽兽拉入府院,拜堂成亲,直到礼成被拉入洞房,他一直默然不语,只是眼神沉冷。一旁晏饮霜悄悄道:“天痕,此事我们无力更无理相阻,你就不要挂怀了。”
墨天痕低沉反问道:“无力相阻,便不阻了吗?那如果报不了仇,就不报了吗?”晏饮霜见他面色不善,怕他闯祸,忙劝道:“杨宪源如何不堪,柳姐姐比我们知之更深。
但她受父母之命所绊,也是身不由己,你大仇在身,若是在这出了岔子,还怎么寻回你的母亲,为你满门报仇?”
墨天痕自那日偷看到杨宪源与柳澄依私通,便对这企图母女通吃的斯文败类深恶痛绝,亦为柳芳依不值,这几日与柳芳依相处,并肩作战,见过她温婉清新的一面,也见过她坚强独立的一面,只觉得这姑娘待人亲和,与她在一起时颇为舒心,加之她对自己更是照顾有加,心中对她更是多了几分怜惜。
此刻看见杨宪源脸上笑容洋溢,喜庆欢欣,在他眼中,却是猥琐淫邪,欠打至极,想到马上这衣冠禽兽就要对柳姑娘完成他的邪恶大计,名正言顺的夺取柳芳依珍贵的红丸,在床上恣意享用这如仙俏丽的清新佳人,墨天痕心中压抑许久的怒火开始滋生,竟出言反呛道:“父母之命贻害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