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巽霆听罢,沉默良久,面色凝重道:“江湖门派挑起武林纷争,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但既然与快活林有所关联,说明此事远非表面那般简单,看来老夫要重新审视那帮采花贼了。”墨天痕问道:“阁主何出此言?”
贺巽霆道:“老夫原本以为,那只是帮懂得与捕快周旋的人,做些买卖人口的勾当,但既然是淫贼与人贩,为何要花如此大力,挑起一城纷争?”
随即又问道:“薰儿,那花千榭武功如何?”贺紫薰略微思索,道:“花千榭武功,走的是轻盈奇诡的路子,比之义父大有不如。
但那日他似乎有所留手,怕是想要活捉我。我们逃回时,又遇他亲传弟子追击,他有提到,称花千榭为花护法。”“嗯,护法,想来也不是掌事之人。”
贺巽霆道:“既然你说当日他面对你三人围攻仍是游刃有余,那恐怕武艺与为父相去不远。一介护法武艺便如此高强,其背后掌事者实力可想而知!”
墨天痕正苦恼快活林好手众多,自己该如何救出母亲,听贺巽霆如此说道,心中一动,道:“阁主大人,快活林掳掠良家女子,还挑起武林门派纷争,致使无辜之人受难,于情于理,朝廷应出兵围剿才是,再不济,可发动三教高手一同讨伐,一来可拯救被害之人,二来也可让江湖日后少生风波。”
贺巽霆苦笑一声道:“快活林一事,我已出动天字捕快查访,至今已有数月,却毫无声息,试问不知其所在,又何谈攻打?”墨天痕顿时语窒,却听贺巽霆又道:“即便知晓快活林所在,朝廷现在也没法出兵了。”
“这是为何?”墨天痕几乎惊坐而起,激愤道:“难道朝廷明知晓危害在侧,也宁愿无所作为吗?”
贺紫薰见他样子激动,怕他顶撞了义父,忙起身帮忙解释道:“禀阁主,墨少侠满门被灭,母亲却不知所踪,现有线索得知其母失踪恐怕就是快活林所为,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还请义父”
贺巽霆摆摆手道:“好了,你以为我会与小孩子动气么?”转首对墨天痕道:“墨家一事,老夫深表同情。
但朝廷现今亦有难处,快活林之事,怕是只能暂时搁置。”墨天痕不解道:“难道朝廷坐拥天下,却连这点兵力也抽调不出吗?”贺巽霆耐心道:“墨少侠,你救得薰儿回来,又带回快活林情报,老夫也不瞒你。
快活林现今实力未知、地点未知,我们贸然行动,反易如鸿鸾城之战一般损兵折将,再者,我朝十二神将,有多人常年在边关驻防,又有数人需拱卫京畿,真正可以随时调动的神将不过两人。
连月来,西南边陲突现大量妖邪作祟,杀之不尽,除之不绝,且有愈演愈烈之势,驻边神将分身乏术,所以这两位也已领兵前往西南平靖妖邪,一时半会恐怕也难以归来。”
墨天痕道:“难道剿灭邪巢,一定需要神将出面么?我锦朝将官无数,兼有儒门扶持,何至于人才如此凋零?”贺巽霆道:“西南妖邪所牵扯的,非是神将。
而是兵力,我朝三面皆敌,还时有东岛海寇入侵,士卒极其紧缺,所以只要不威胁江山社稷,朝廷也从不过问江湖纷争。再者,快活林实力不详,但显然武力雄厚,非一般将官可敌,贸然调派,恐怕会适得其反。
至于儒门,朝中虽有惯战大儒,但为减天子顾虑,儒者只掌权,不掌兵,手上无兵,又何谈出兵呢?”墨天痕自知贺巽霆话语在理,悻悻道:“难道就这样放任那帮恶徒胡作非为吗?”贺巽霆安慰道:“墨少侠且放宽心,剿匪事关社稷,朝廷无由置之不理,只是时候未到。
你既来到西都,不妨先住上几日稍作休整,若朝廷有意攻打快活林,我定会遣人告知,届时还需少侠助我一臂之力。”墨天痕心中无奈,只得应道:“这是自然。”贺巽霆点头道:“好说。”
随即吩咐道:“薰儿,老夫尚有公务需要处理,墨少侠住处便由你来安排吧。”墨天痕与贺紫薰起身告辞,便往阁外走去,还未到大门,就见一名公装打扮的男子迎面急急奔来,见到贺紫薰倩影,顿时欣喜若狂,加速来到丽人身前,举手就抱,兴奋道:“薰儿,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殉职的!
这不,立人刚捎信与我,我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了。”贺紫薰不动声色的让开来人拥抱,平静道:“多谢叶师兄关心,公门之中,还请举止得体。”
心中却恨恨道:“贺立人!你小子竟敢把我的行踪告诉叶纶(注1),你死定了!”那叶师兄连连道歉道:“是,是,我是看见你太激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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