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却见墨天痕屏息凝神,剑指蓄势,向天一击!锋锐剑意如箭直上,怒射碧绿宝伞,两种虚形之物凌空对撞,竟是叮当作响,火花四溅!受墨天痕剑意所阻,宝伞下落势头稍减,玉天一却再赞一掌,金刚化身左手随之握拳,向墨天痕猛砸而去!
墨天痕抵挡宝伞已觉吃力,自忖此拳难以硬接,只得向后跃去。就在他跃开一瞬,宝伞重拳接连落下,将他原本所力之地砸陷数尺,瞬间声震如爆,砖石飞溅!
尘烟散去,墨天痕挥指而立,剑意仍是勃发不止,死盯玉天一与摧花药王。“他之功体较之昨日竟有长足提升,这杂种身上到底发生何事!”交手虽仍处上风。
但墨天痕进步之神速,竟让玉天一生出忌惮之心!但眼下仍是欲林大事为重,玉天一随即吩咐道:“如玉!看好初阴之体!不要让她被误伤!”
药王早将梦颖护在怀中向后退去,听他此言,应道:“这是自然,你可放手一战!”这时,只听石床边的贺紫薰发出一声惊叫,竟是被玉兰姬擒住。
原来墨天痕出手击毙玉牵机、逼退玉天一的瞬间,她便拖着已经酥软的娇躯挣扎着滚下石床,想要跑去墨天痕身边,不料却被赶来查看玉牵机伤势的玉兰姬出手制住。长兄惨亡,玉兰姬此刻怒火攻心,朝墨天痕道:“中原狗!
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让她身上没有一寸好皮!”她现在只想着该如何折磨贺紫薰,逼迫墨天痕就范,却不料墨天痕眼神瞬间凌厉,剑指电出,绝锐剑意指奔她眉心而来!“杂碎敢尔!”
玉天一已失其子,又见墨天痕利招攻杀其女,急怒叫骂间,金刚化体已落下一臂,挡在玉兰姬身前,岂料墨天痕这一剑看似细幼不堪,却是意发墨狂八舞剑破苍穹扉!下一刻,极锐破剑如鬼神之锋,一举击穿金刚手臂,凿入玉兰姬前额,从她后脑破颅而出,激起血花漫天,脑浆迸飞!
“你!”爱女竟在眼前被人这般取命,玉天一陡然想起十年前德迈一役,他父亲出阵迎战北落师门,却被白银恶魔一箭贯穿头颅的不堪回忆,心境霎时狂躁失衡,高举金刚右臂,狠狠道:“我要把你的女人砸成肉泥!”
话起手落,金刚化体如柱粗臂压天盖下,恐怖阴影笼罩贺紫薰全身,而浑身赤裸的女捕经过一夜激战,早已脚软体酥,难以脱逃!
就在贺紫薰命在旦夕之际,只听尖锐之声划空而来,直指堕邪金刚!瞬眼一刹,八舞剑意斩邪除恶,剑过痕留,金刚手臂应声而断!玉天一与金刚化体互有感应。
顿时发出一声惨嚎,向后倒退数步。断落的金刚粗臂轰然而落,却在半空化为碧绿尘埃,随风散去!周围快活林众人看了尽皆胆寒,不明白之前被绑在黑柱之上任人鱼肉的少年,此刻为何会爆发出如此惊人之力!
趁此机会,墨天痕抢到贺紫薰身前,脱下自身上衣罩住女捕横陈的玉体,顺手扯过玉牵机留在一旁的衣服胡乱裹住自己赤裸的下身,横剑怒道:“老贼,你掳我母亲,辱我所爱,还妄图害她性命,今日便教你以命赔罪!”
他阴阳贯通,功体倍增,只觉自信空前,此刻一心想让快活林天主付出行恶该有之代价。一旁快活林众人见他大放厥词,蜂拥而前,想要群起围攻墨天痕,却被玉天一挥手拦住,双目赤红道:“你们都别插手!”随后咬牙对墨天痕道:“当年银色恶魔杀我父亲,今日你又杀我一双儿女,天伦含恨,全拜你中原狗贼所赐!
如此似海深仇,非是你不放过本天主,而是本天主,绝不容你活在世间!”极怒含恨之下,玉天一气势陡增,金刚化体恢复如初,身形暴涨,怒目自威!墨天痕亦是仇怨满怀,但心中更多,却是斩恶诛邪之决心,周身正气沛然,由内自发!
一时间,二人气势不分伯仲,同运极招!但见玉天一手捏法诀,口念令咒,金刚化体掣出庞然巨剑,宛如天神降杀,压风而下!墨天痕手中无剑,却是全身皆剑,浩然正气化为金色气芒席卷而上,墨狂八舞最高绝式
剑罚百世罪硬撼金刚怒杀!霎时间,快活林大殿地动不止,尘灰扑簌!两股巨力相冲之下,却见玉天一手腕震荡,向后趔趄一步便稳稳站住,墨天痕却是难堪金刚雄力重压,只觉胸口一紧,站立不住,双膝砰然跪地,唇角血花四溅!
“远处梦颖在药王看顾下并未受到二人余震波及。但见墨天痕口中溢血,不禁心疼欲裂,哭喊道:”天痕哥哥!你有力气就快逃吧!不要再打了!”贺紫薰见墨天痕身形难支,也忙上前扶住男儿肩头,哽咽道:“小墨!趁你气力恢复,快逃出这里带信给义父,我已是不洁之躯,不要再管我了!”一句“不洁之躯”